萧煌颓然坐下,按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他非常生气。他不知道花眠究竟是自己跑了还是被人抓去了。
理智告诉他花眠不敢跑,但他总控制不住的想起花眠不情愿的脸。
虽然花眠看起来那幺听话,不管床上床下都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温顺体贴,心细如发。可是他知道,这些不过都是为了那个花木罢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恨不得躲他远远的,在他身边的这些日日夜夜,他甚至都不曾真心笑过。昨晚还被他逼着穿女人的衣裳,哭的鼻尖都红了,还要给他赔笑。萧煌又想起昨夜原本是想带他出去看热闹,可他从头到尾都缩在兜帽下,没有抬起头看过周围哪怕一眼。昨夜也许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受够了低声下气的生活,跑了。
萧煌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被自己的臆想气的眼睛发红。不管了,管他是被张德山抓走了,还是被谁抓走了,亦或是自己跑了,随他去吧!
一个街上捡来的玩物而已。
萧煌走出书房,见门外下人都低头哈腰的站着,朗声道:“行了,把出去的人都叫回来吧。春雨,进去收拾一下。”
春雨听出萧煌的弦外之意,欣喜若狂的走了进去。冬雪却白了脸:“不…不找了?”
萧煌瞥了她一眼:“他算什幺东西,丢了不就丢了,还找什幺。”仿佛刚刚发疯的不是他似的。又向管家道:“那个什幺花木,也给我丢出去。”
冬雪看着萧煌冷酷的脸惶然退了两步。
安王府。
花眠被抓了回来,捆的严严实实扔在柴房里。
王府戒备森严,查夜的侍卫个个武功高强,截住翻墙的花眠跟抓只猫似的。
花眠身上只套着件绯色深衣,临走前慌慌忙忙从屋里翻出来的。柴房破败透风,花眠蜷缩着身子牙关打抖。他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擦伤,麻绳深深勒进皮肉,动一下都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