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眠乖乖的松手,花崇彰又怕他老往外跑,叫家里那个母老虎似的夫人看了又要发作,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没事别往外跑!”
花眠愣愣的看着没见过几面的爹爹就这幺匆匆转身走了,吸吸鼻子,想想花树有救了,又开心的背着小手回去了。
花崇彰皱着眉头回头看了眼花眠蹦蹦跳跳的背影,嫌弃的摇头:“男生女相,红颜薄命。”
花眠在晚上如愿等来了药。送药的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花眠没见过,想想也许是新来的小厮。那小厮盯着他看,花眠抬起眼睛时,他便飞快的移开眼睛,黝黑的脸上浮上两朵刻意的红云。
因为黑不大看得出来就是了。
花眠以为他要看他吃药,便说:“谢谢你,你先回去吧,我等会自己吃。”
小厮便飞快的跑了。
花眠把药放凉了,都倒i在树根上,嘴里念念有词:“快些好起来吧。快些好起来吧。”
蹲着看了一会,头重脚轻,受不住的回屋了。
花眠烧的更厉害了。
他想,下次再有人送药来时,他要喝一点点,再给花树。
就喝一点点。
再迷迷糊糊睁眼时,有人在摸他的额头,恍神间像回到了小时候,生病时母亲坐在床前担忧的看着他,给他换冰帕子。
花眠珍惜的蹭了蹭那只手。
这是个梦,他想。
娘已经死了。
花七愣愣的看着花眠白净的脸上赫然出现了几个黑黢黢的指痕,羞赧的把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又寻了布巾来过了水,给花眠把花猫一样的小脸擦干净。
小少爷真好看啊,他想。
他有点舍不得走,又怕被管家骂偷懒,只得把药放在热水里温着,等花眠醒来自己喝。
傍晚忙的差不多了,花七才寻了个空,去后院角落里那个破败的小院子看看。
他本来只是想偷偷看看花眠起没起来,趴在破旧的木门往门缝里瞧时,正看见那好看的小少爷蹲在树前,把药往树根到。
花眠只听“吱呀”一声,有个人急急的冲进来抢走了他的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