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关法术什么事,我刚才正好在阳台浇花。”教授小姐撅了撅嘴:
“喂,艾哈迈尔同学,你现在很有生活情调啊,多带一个过来,是想要玩双飞吗?”
“啊啊啊,西米莉同学,我得和多少人解释呢?我们是师徒,师徒而已。”
巫师习惯地耸着肩:“我可以对光王起誓,我可绝对没和她上过床。”
“喂,不要这么虚伪行么,我又不会去纪律委员会检举你违规。”她暧昧地笑了笑:“当年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拘谨啊?”
“我原以为女性的洞察力会比较敏锐点来着。”巫师故意咪起了眼睛:“你没看出她有什么异样么?”
绿头发的女士伸长了脖子,仔细打量着芙兰的脸蛋:“啊,是有点异样——皮肤太粗糙了,眼睛也没我的大。”
“算了,还是告诉你答案吧:她没有魅惑力。”
“去你的,艾哈迈尔,你脑子秀逗了?我是女的,女的诶,魅惑力这种事情,不是只对你们雄性才管用么?再说,魅力也和魔法一样,不施展的时候谁能感觉得到。”
“好吧好吧,你总是比较有道理。”巫师摇了摇头:“话说,人间之行情况如何?”
“挺不错,我跑了好几块大陆,光笔记就有一呎高哟。记得最清楚的是条瀑布,在三条河交汇的地方,有好几哩宽,彩虹从河谷这头跨到那头。嚯!那可真漂亮。”
“故事呢?我记得你最感兴趣的不是故事么?”
“故事我也记了不少……啊!对了,有一个很特别,也许的确应该说给你听听。”
“洗耳恭听,亲爱的。”
“你知道的,人类有很多传说,关于他们形形色色的神灵和祖先,有不少传说里都会提到恶魔,说法有很多种,有说恶魔是被神放逐到地狱的啦,有说恶魔是人类堕落成的啦,有说恶魔和神灵是看不对眼的兄弟啦,啊,都是些老掉牙的故事……不过,这次我终于发现了个挺有创意的。”
“如何?”
“离我说的瀑布不远,那儿全是森林,森林深处有些废墟,还有金字塔,但已经荒废许多许多年了,在那里我找到些石板,故事就是那上面来的……其实也不算是故事,因为并没有文字,而是浮雕的图画。不过,有一点吸引了我:其他传说里连恶魔的样子都很少说对呢,而那些画里有些恶魔还画得挺像的。”
芙兰的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神秘兮兮的女士。
“在那个故事里,人类原本曾是天神,他们创造了诸世界与天堂,也创造了恶魔,但恶魔背叛了造物主,窃取了他们的力量,并把他们逐出了天庭。”
“造物主自己被赶出了天庭?哈,那的确是个特别的构思。”
“知道他们画上的天堂是什么样子吗?”
艾哈迈尔摇摇头。
“是个圆环,一个中间插着发光轮轴的圆环。”
巫师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屋子里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打破沉默:“好吧,以后我们有机会再深入讨论讨论。先办正事吧,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啊!当然知道啦。”绿头发小姐兴奋地给了他一个飞吻:“别急,我先去洗个澡,然后把床铺好。”
“喂,西米莉小姐,别闹了!”艾哈迈尔叫住她:“那个……还是等晚上再说吧。”
“真糟糕,一下就被识破了,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啦!”西米莉转回来亲了下他的脸颊,接着扭头往房间外走去:“我去把检测室收拾一下。”
她离开了一会,然后过来叫巫师和芙兰跟她走。
她所说的检测室就在阁楼上,是一间挺大的房间,里面摆着好些用途不明的器械。
她叉着腰朝芙兰嘟起嘴:“唔,小可爱,就让我们来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成为我们种族的第一个幸运儿吧。”
她把一副连着电线的金属头环戴在芙兰头上,然后指指一台怪模怪样的机器:“过来,先试试这个,把手放进去,一边一只。”
那是个有点像天平的玩意,不过两端不是托盘而是两个装满水的金属罐,芙兰按她说的,把两只手分别放进两个罐子里,她把开关扳到一边,机器立刻嗡嗡作响起来。
芙兰感觉到左边罐子里的水在渐渐变热,开始烫手,而右边的水却在越来越凉,犹如冰雪。
“集中你的精神,别注意周围的环境,好好留意你自己的内心。”
西米莉低声说。
她盯着指示盘上的数字,然后把开关打到另一边,两个罐子里的温差开始颠倒,热水开始变凉,而凉水开始变烫。
“告诉我,有什么感觉?”
“一边很烫,一边很冰。”芙兰坦白地答复她。
“不是说这个,你的精神,你灵魂的深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芙兰竭尽全力去捕捉脑子里细微的波动,不过最后还是什么异样也没找到,她摇着头:“得要什么样的感觉才行?”
“唔,问你那位……老师?我不是巫师,所以我没感觉到过。”
“那就像是有一根弦,”艾哈迈尔把话接了过去:“在你的脑子里,它在振动着,很轻微,但仔细留意就能察觉到。”
“唔唔唔”她使劲晃着脑袋:“完全……没有。”
西米莉又把开关翻来覆去地继续试了好几遍,不过还是一无所获:“好吧,看来热能应该不是你的领域,我们换一个试试吧。”
第二台检测仪器是张固定在环形导轨上的椅子,她叫芙兰坐上去,然后用皮带把身子绑紧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还有,别尖叫。”
她扭动旋钮,椅子开始移动了,并且速度不断加快,很快变成飞驰电掣般的盘旋,然后又渐渐变慢下来,她继续这样反复加速减速了几轮。
“有什么感觉吗?”
“我……我的头……很晕……”芙兰的声音打着哆嗦,实际上她觉得胃里的东西都快要涌出来了。
西米莉失望地摇着头:“看来对动能也不敏感呢。”
他们花了一整个下午,把屋子里所有的机器全试了一个遍,芙兰觉得自己连骨头都要散架了,但依然没有期望中的答案——不论仪表的示数,还是芙兰自己的感觉,都只是凡夫俗子的正常水准。
最后,西米莉小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唔,很好,这证明了科学终究是科学——魅魔是不能学习魔法的,艾哈迈尔同学,你可以死心啦。”
她转过来拍拍耷拉着脑袋的芙兰:“也没什么好失望的啦,这才叫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情况,学不了魔法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学的,艾哈迈尔先生可不仅仅是个巫师哟。”
她用坏坏的眼神盯着巫师:“你说是吧?亲爱的?你该不会是打算对人家小姑娘始乱终弃吧?”
“怎么可能,我可一直是认真负责的恶魔呐!”
西米莉的确留了他们过夜,却没再邀巫师去跟她上床。“多陪陪你的新欢哟,人家心情很低落,这种时候我们太亲热会刺激到小姑娘的!”
她铺的床很软,带着暖暖的清香味,艾哈迈尔仰面躺着,把手枕在脑后:
“抱歉,小姐,让你失望了。”
“啊……没关系,意料之中嘛。话说,其实是我让你失望才对吧?”
“倒是有那么一点儿,不过,总的说来,你还算个好学生。”
“唉,算了。既然学不了魔法,我也没法再叫你穆塔了吧?”
“那倒不至于……其实,除了魔法,我的确还有点东西能教你,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学了。”
“是什么是什么?”
“医学。”
第二天早上,他们和西米莉告别,返回酒店,但没歇多久,艾哈迈尔就又独自出门了,到下午他才回来,把一大捆沉甸甸的东西扔在桌子上:“要成为一名巫师,天赋是最重要的,但要成为一名医师,你得付出许多倍的努力才行了。”
他从书堆里抽了一本丢给芙兰,然后坐到桌子边上,开始在纸上沙沙地书写。
芙兰边翻着书边不住地咂着舌头,密密麻麻的文字让她的脑袋迅速地开始发昏,不过她对上面那些精细的图画倒是颇有兴趣,全是各种生物的解剖结构,从内脏到血管和骨头,她很快翻到了关于魅魔的章节,对照着箭头和说明想象自己肚子里有些什么东西倒算得上一件趣事。
“感觉如何?”巫师一边伏案疾书一边问。
“呃……我……有好些字不认识,您知道的。”
“喏,那本小点的,蓝色封皮,应该是上面数起的第三本,那是字典。”
“哦……可是……把这些全部学完……得要多久哪!”
“也许三年,也许五年,谁说得准呢?”
巫师扭头瞟了眼下巴快要掉下来的魅魔:“不过,我早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所以我才写了这个。”
他把刚写完的那几张纸递过来:“按这上面的规划,先把最关键的学了吧,如果你够认真的话,个把月就差不多。”
接下来的几天,巫师都守在芙兰的身边,用严厉的眼神监督着她的学习效率。
他会指出哪本书上哪些要点是必须优先记住的,然后叫她背下来,顺便按他的经验把它们解释得更清楚些。
他还会教她些窍门,如何才能更快地把东西记住。
到晚上则是考试的时间,他会抽些条目叫那不断打着哈欠的学生背诵出来,或是问些略微需要思考的问题,如果答案不理想,后果将会十分严重——突如其来的灼烫或是电击已经许多次让芙兰尖叫着从椅子上弹起来了,以致她现在看到巫师的手指动一动都会神经质地发抖。
她觉得艾哈迈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以往他还经常显得有点温柔或是诙谐,但现在那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回应她泪汪汪的眼神的,只有钢铁般的面孔。
“不想学的话,随时可以滚蛋。”他说。
“不!”她吸着鼻子,使劲地摇头:“我不会一辈子都做个笨蛋的!”
不过让她自己也觉得吃惊的是,她的记忆力并不差。
她回想了一下当年在新生学校里的日子,最后认定那时候自己实在是太不务正业了,不然也不至于连字都认不全。
而现在,在艾哈迈尔先生严苛的威吓之下,任何偷懒的企图都是徒劳的。
虽然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会不时地让她觉得苦闷和恐慌,但她终究记住了它们,一点一点,一行一行。
而随着她慢慢领会艾哈迈尔教的那些学习方法,她开始发现念书实际上也没那么可怕,而巫师施展他的惩戒伎俩的机会则越来越少了。
到第七天的时候,巫师出门了,走之前给她布置了整天的任务。
而她突然发现,即便不再有人盯着,自己也能认真地把书看下去。
“……本西芬尼,常用的真菌抑制药,适于治疗劣魔、魅魔、人类及其他哺乳类的真菌性癣症、炎症……”她低声念诵着那些画着黑线的文字,并轻车熟路地把它们纳入脑海深处。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辆下坡道上的马车,正在身不由己地朝前滚动着,那种感觉让她甚至有点兴高采烈起来。
到晚餐的时刻,艾哈迈尔回来了,芙兰挺起胸脯望着他,等待着他和往常一样检验今天的成果,但他却没有问。
他搬了张椅子,摆在魅魔的对面,缓缓坐下,蓝色的光辉射向她的眼睛。
“我为你谋了份差事。”他说。
“什么?”
“在城郊的一家农场,那里正好需要一名俗医。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您……您的意思是……喂!怎么可能!我才学一个星期,怎么可能做医生?!”
“实践出真知,光看书本是永远学不会真本领的。那家农场主要豢养人类,你的职责是照料他们的健康,顺便也帮着打理下别的牲畜。你不必太担心——谁会在意人类的死活呢?”
他耸了耸肩膀:“实际上,人类自己的医生,也不见得比你能高明多少。”
“不……不至于吧?”
“我去过好几个界门,也试着了解过人类的生活,依我看,要找到一个正确的治疗方法也许不容易,但要找到一个错误的治疗方法,你只需要去问某个人类医生就可以了。那简直是各种匪夷所思的谋杀手段的博览会,例如给头痛的病人脖子上来一刀,在传染病流行时禁止洗澡,滥用含有有毒元素的矿物,还有各种完全没经过成分和副作用论证的草药……”他停顿了几秒,收起戏谑的语调:
“其实我倒不是嘲笑他们,也许这是文明道路上必须经历的蒙昧期,但你得明白:虽然你只学了一个星期,但你所学的东西,是历经了千百年积淀的。”
“那您呢?穆塔,您还会陪着我吗?”
“不。”巫师摇了摇头:“我将会离开。”
“为什么?”她张大了嘴。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带你去拜访库兹他们?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那么严厉地逼着你学习?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帮你找活儿做?因为那位女士把你交托给了我,我就必须对你负责。”
他眼里的光变得黯然,微微地闪烁着:“很抱歉,也许我不该瞒着你,其实还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我无法在你的身边太久。我必须尽快赶回悲悼之沼,因为我的沉眠之日近了。”
“沉眠?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睡觉,只是比平常睡得更久,每个夜魔都会经历的。”
“更久……是多久?”
“谁说得清呢?”巫师摊了摊手:“我的一位穆塔,他一百二十年前进入地宫,到现在还没醒,而阿尔托什有次进去睡了五天就出来了。”
“可我……”芙兰使劲挠着头发:“我害怕……因为有您在,我才敢离开家乡的……”
“如果你想要回去,我可以托人送你。”
她沉默了一小会,然后摇了摇头。
“嗯,很好,看来我没有收错学生。”
她微笑着仰起脸:“我说过,我不会吃后悔药的嘛。”
“那,在这张纸上按个手印吧。”巫师扬了扬手里的表格:“反正内容我已经帮你填好了。”
她把那张纸接过来,标题她还是能认得全:医师从业资格申请表“哈,您不是说过,行走江湖第一重要的就是不能随便按手印吗?”
“如果你不按,我当然也没意见。”
“豁出去啦!连卖身契都签过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签的。”她揭开印泥盒,蘸上红染料,把手指使劲按在自己的名字上。
“好了,如果你已考虑清楚,愿意成为一名医师,就把手伸过来吧。”
“我好像别无选择嘛。”她撇了撇嘴:“不然这几天我不就白被你虐待了?”
巫师攥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把她的衣袖捋上去,露出粉红细腻的臂膀。
他的手指闪着蓝蓝的幽光,一边低吟着,一边在她的肌肤上轻轻划动,带来一股微弱的麻痒感。
最后,他张开手掌,在整条手臂上刷地一抹:“芙兰医生,这是你的行医证书。”
芙兰把那条手臂凑到眼前,惊异地望着上面闪着荧光的图案:那是一朵六瓣的小花,长长的花茎上缠绕着一条蛇,而在这徽记的旁边,还画了一条短短的横线。
“一阶医师,最低的等级。”艾哈迈尔指指那条横线:“已经算是我滥用职权了,你压根连见习期都没有。”
她站起来朝巫师深深地鞠了个躬:“谢谢!尊敬的穆塔。”
“记着,诊断时先仔细观察和询问,记录下症状,如果拿不准,就去翻书。”
“可是……要是遇到不认识的字怎么办。”
“嚯,还好我已经预先考虑了这个问题。”
艾哈迈尔露出了他久违的嘲讽似的微笑:“我跟农场老板提过了,叫他给你配个识字的人类做助手。”
第二天早晨,他们一起朝城郊进发,马车颠簸着,芙兰不住地盯着巫师冰冷的脸,她觉得好像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但越想却越不知道该说什么。
“穆塔……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也许吧,你可以找医学协会咨询我的消息,当然,前提是我醒了。”
“您睡觉的地方……很远吗?也许我可以去看望您?”
“来了也没用,沉眠者地宫不允许外族进去。其实,你要是真想见到我,就努力点,作出番大事来,让我听到你的名声,就会再来找你的。”
“您觉得……我能做到?”
“世事皆无定数,谁说得准呢?”
“哈,但愿不会让您失望就好了。”她把脑袋靠到他身上:“不过,要是我做到了,有什么奖励不?”
“想要什么奖励?”
“跟我做爱。”
“呼,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呐。”巫师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
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玉石般的脸上使劲亲了口:“一言为定!”
马车抵达了农场,但它和芙兰印象中的农场颇不一样,有着望不到头的带刺围栏和隔几百码一座的哨塔,她觉得那更像是战争时期冰魔或是炎魔的营寨——并且大门口还真的有披盔戴甲的士兵在把守着,他们看来已经认得艾哈迈尔了,并朝他躬身示意,任由马车朝着远处的城堡继续辘辘而去。
农场的主人已经在城堡门口等候了,是个身形中等的劣魔,裹在有点陈旧的毛皮披风里,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灰白的脸上遍布着深深的皱纹,他的眼睛不大,而且总是眯缝着,似乎只睁开了一半,一道醒目的疤痕穿过右眼,从额头一直纵贯到嘴角上。
“辛格里.萨拉库萨先生,辛格里农场的主人。”他朝芙兰扬了扬手:“我的学生,芙兰.赛利昂。”
劣魔干瘪的嘴唇露出一点意外的神色:“喔,艾哈迈尔大人,虽然我一直都很期待,但实在没能想到居然是一位漂亮的小姐。”
“就拜托给阁下了,若有什么不当,还得请你见谅。”
“那是自然,我们是什么交情了。”主人咧开嘴笑了起来,不过芙兰觉得他笑起来比不笑更难看:“来来来,上楼说吧,酒菜都已经摆好了。”
“很抱歉,辛格里,我还有要事,必须得走了,等以后有空的时候,一定陪你好好喝几杯。”
他转过身,朝马车走去,芙兰呆了几秒,然后朝他的背影奔去,她从背后抱住了他,把脸颊紧贴在他的披风上:“穆塔,能认识你,我觉得很幸运。”
“你一直都很幸运。”
“但愿吧。”她松开手臂:“祝您一路顺风,保重。”
“嗯,会的。”他爬上马车,最后一次朝她挥手:“保重。”
“艾哈迈尔这家伙,每次都留不住他呐。”辛格里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拘束,小姐,以后把这当成自己家就好了,我和艾哈迈尔是老交情了,当年打仗的时候,他可帮过我不少的忙。”
“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丹妮,还不过来见过芙兰小姐!”
有个人类女孩儿匆忙地从他身后跑过来,一脸的紧张,她跑到芙兰跟前,突然跪了下去,躬着的身子几乎要趴到地上:“我叫丹妮,拜见芙兰小姐。”
“啊咧!不用这么礼貌吧!”她的举动让芙兰觉得简直无所适从:“赶紧起来,这样……我会很紧张的。”
“谢谢芙兰小姐。”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双手互握着垂在身前,退到一边站着。
“艾哈迈尔说过要我给你配个助手,我这里正好有个合适的,以后闲杂事情你吩咐她去做就行了。”
他转身朝城堡大门走去:“走吧,医生小姐,先为你接风。”
共进午餐的还有辛格里的几个亲信,其中最显眼的是头体型硕大的巨魔,比一般的劣魔要高出几个头,他叫康达,整个农场的警卫队长。
即便吃饭时他也穿着厚重而粗糙的盔甲,脸上刻板的肌肉和阴沉的小眼睛里闪着的寒光都让芙兰觉得有些不自在。
此外还有两只矮劣魔分别是技术官和财务总管,以及一位夜魔巫术顾问,还有几个辛格里没介绍的家伙。
午餐颇为丰盛,都是农场自己的出产,但芙兰最为奇怪的一件事情是,作为一家以养殖人类为主的农场,餐桌上并没有人肉。
他们用餐时,那个人类女孩一直在宴会厅门口站着,饭后辛格里吩咐她带芙兰去看自己的房间和工作室。
房间不在城堡里,而是不远处一栋单独的两层小楼,一楼住了几个雇工,二楼则全是她的地盘。
房间已经全部打扫收拾好了,无疑那都是丹妮干的。
芙兰现在才开始认真地打量她——她的脸很秀气,有着尖尖的下巴和细细的眉毛,以及稍微凸起的颧骨,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了条马尾,她的眼睛倒是很大,但里面总是带着紧张的闪烁。
工作室在走廊的对面,里面有柜子桌子什么的,但并没有药品——这里以前一直没有医生,不过艾哈迈尔已经为她联系好了一家药店,只需要她去进货就行了。
辛格里原本的安排是让芙兰睡一间房,而人类女孩睡隔壁的小房间,但芙兰很快意思到那样实在很无聊,于是她叫丹妮也搬过来一块睡了。
安顿好行李之后,她叫丹妮领着她在农场里四下看了看,整个农场面积非常大,她一时半会根本走不完。
沿路她能看见不少人类,绝大多数都是女人,穿着简陋的衣服,在劣魔警卫的鞭子威吓下,躬身在田地里劳作着。
但除了劳动导致的皮肤偏黑和略微驼背之外,他们看起来并不像奴隶市场上的那些货物一样瘦弱,身材显得健壮匀称,特别是女人们的胸脯,虽然隔着衣服,但芙兰依然能看出来它们绝大部分都很挺拔。
晚上,她们回到房间,丹妮做了晚饭,芙兰躺在床上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翻着艾哈迈尔给她的书。“你是从哪儿来的?”她问女孩。
“你们好像管那里叫第八界门,我们自己叫它安瓦兰。”
“那你是怎么被抓过来的?”
“大概三年前,你们的军队攻陷了我呆的城市,然后我就被带过来了。”
“你能……识字?”芙兰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她。
“嗯。”女孩点点头。芙兰把手里的书递过去,指了一行叫她读,结果证明她并没说谎。
“绝大部分人类好像都不识字?”
“嗯,有机会上学的孩子很少,但我父亲是个医生,他很早就教我认字了。”
“医生?难怪辛格里说你很适合帮我……不过,父亲是什么东西?”
女孩楞了一下:“啊?父亲……就是父亲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他们……做爱,然后女人才会怀孕生孩子,孩子会管男人叫父亲,女人叫母亲。”
“唔,好复杂。”芙兰摇着头:“恶魔都是从树上长出来的,你们人类可真麻烦。”
“您说得对,是挺麻烦的。不过,有父亲母亲也很幸福呀,在世界上,最爱孩子的,就是他的父母了。”
“爱?那又是什么意思。”
丹妮挠着头发支吾了好一会:“这个问题……还真的挺难解释的。爱就是……嗯,就是什么都为了他好,什么都为他着想,为了让他活着,哪怕我自己死了也愿意呢。”
“啊咧。”芙兰夸张地瞪圆了眼睛:“那可真是……不可理喻。”
“哈哈。”女孩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她马上紧张地捂住了嘴:“对不起小姐,我不是要冒犯您的。”
“嗯?冒犯?冒犯什么。哦哦,你别那么紧张行不?我以前一直是伺候人家的,现在一下子变成被人伺候可真不自在。”
“谢谢您,芙兰小姐。”女孩把手慢慢放下来:“您真是……我见过最好的恶魔啦!”
“有吗?”芙兰有点腼腆地笑了下:“我可从来没发现过我有这么好。”
“嗯!真的,因为您对我一点都不凶。”
“唔,那倒是真的,可能因为我伺候人伺候惯了吧。”
晚上,女孩执意要回自己房间去睡,她觉得和恶魔主人睡在一起实在太冒犯了,但芙兰坚持要她留下,她们在被窝里又瞎聊了一会,然后丹妮很快便睡着了,她忙乎了一天,疲惫理所当然,没过多久,芙兰也睡着了。
但半夜,当芙兰迷糊着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女孩的一只手正环抱在她的腰间,把脸依偎在她的手臂旁,她的眼睛依然闭着,嘴里却吐着轻微的呢喃。
鼻孔里的气息吐在她的胳膊上,带来淡淡的湿润和酥痒,她突然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舒服而且似曾相识的感觉。
最后她想起来了——当在黑崖城的时候,那个把她推荐给艾哈迈尔的人类,把她搂在自己的臂弯里,教她唱歌的时候,似乎也是这种感觉。
她笑了笑,侧过身去把女孩揽在怀里,在轻柔的鼻息声中,她渐渐再一次沉入梦乡。
第二天清早,辛格里派了个士兵来叫她,说是要带她去参观一下农场的核心流程,丹妮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朝她挥手,她也扭过头去朝她微笑。
当他们抵达养殖区的门口时,辛格里已经在那等着了。
他的眼睛依然一如既往地死板,但声音还是显得颇为热情。
“芙兰医生,昨天住得还习惯么?”
“嗯,挺好,感谢您的关爱呢。”
“那我就放心了。在你正式开始工作之前,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了解一下这里的一些独特生产工艺,毕竟这些都和牲畜的健康状况有很大关系。”
“嗯,等待您的赐教。”
辛格里朝门里走去,示意芙兰和他并排一起走,技术官和几个士兵跟在他们身后,建筑内部的空间相当大,整齐的柱子支撑着巨大的顶棚,矮墙和栏杆把场地划分成许多块区域和过道。
辛格里边走边说着,语气颇有几分自豪:“你知道的,地狱其实有不少人类养殖场,但绝大部分都是养来做肉畜的。其实我以前也做过那个,但生意不好做呐,竞争激烈,利润率也低,而且遇上战争期,从界门那头运过来的俘虏也多,我可没赚到多少钱。到后来,我觉得得找条新路子,正好遇上军队征召,我去第七界门那边干了一段,从人类那儿,我受了不少启发,最后。”
他指了指技术官:“和瓦杜斯先生一起,我们设计了一套全新的体系,然后建了现在的这座农场。”
他踌躇满志地拍了拍胸膛:“我们的核心理念是:精细化管理,可持续开发。那些宰来吃肉的,都不过是低技术含量的粗活呐,只有我这里,才是绿池独一无二的高附加值养殖业。”
他转过头问技术官:“瓦杜斯,今天有要进入第一工序的新牲畜么?”
“有三只新运来的,今天正好开封。”
“很好,医生小姐,我们正好可以一起观摩下。”
他们走进一处木栏杆围成的大厅,在靠边的椅子上坐下,芙兰必须承认这里的卫生状况的确不错,和大部分牲畜棚里那种到处臭哄哄的情况大相径庭。
很快,几个警卫便从走道另一头驱赶着三个女人走了过来。
她们全都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白嫩的肌肤上还带着条条鞭痕,看来是因为不听话而被打的。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些,约摸三十五六岁,但保养得很不错,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亮金色的头发带着自然的卷曲,无疑不是来自平民之家,双乳略有点下垂,但依然丰满诱人,肉桂色的乳晕大而隆起,透着成熟丰润的美感。
另一个也同样是金色的卷发,二十出头,正是刚发育好的年纪,青春细腻的肌肤勾勒出匀称的曲线,奶子不算大,却相当挺翘,蓝色的眼睛下面还挂着点点泪痕。
最后一个女孩的头发更偏向褐色一些,身材没那么高,脸蛋上还带着些许稚气,娇嫩白皙的皮肤简直能捏出水来,胸前的那两团肉却显得一点也不稚气,虽然乳头和乳晕都还是鲜亮的粉红色,但圆润的乳房已经足以在胸前来回晃荡了。
芙兰很快就看出来,虽然她们年纪相差挺远,但容貌其实都很相似。
“这三只可是母女,而且都是大户人家,多花费了点儿才弄到手的哟。”技术官得意地给领主介绍着。
“嗯,很好,品质很不错……先得给她们松松土是吧?”
“没错,马上就开始。”
芙兰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低沉的嘶吼声,像是某种饥饿的野兽。
她顺着声音瞧过去,那的确是某种动物,有七八只,全身漆黑,屈着身子,两条前臂垂到地上,士兵用铁链拴着它们的脖子,带着它们往这边走过来。
但当走近的时候,芙兰突然醒悟过来,那其实就是人类。
她听说过人类有好些不同的亚种,其中一种就是全身黑色的,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它们的眼睛被布条蒙住了,嘴里全都套着一枚带孔的圆球,让它们无法发出语言,只能呜呜地吼叫着。
而在它们的身下,漆黑的阳具已经挺立了起来,露出鲜红的龟头,那尺寸比芙兰以前见过的人类都大,仅仅比一些中型劣魔的略小一些,当它们渐渐靠近时,似乎闻到了什么喜欢的气味,开始兴奋地扑腾起来。
看到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三个女人明显地恐慌起来,她们畏缩着朝栏杆边上靠去,最小的女孩本能地往母亲和姐姐的身后躲,但士兵给了她们几巴掌,逼着她们回到场地中间去。
“叫什么名字?”领主的脸上毫无表情。
女人们用惊恐的眼睛望着他,似乎没能听懂他的话。“全都姓柏因坦,老的叫狄波拉,另外两个叫安娜和拉缇尔。”瓦杜斯在一边补充说。
“狄波拉。”辛格里盯着最成熟的那个女人:“既然你已经交配过也生育过,那么告诉我,你平时喜欢用那种姿势挨肏呢?”
女人的脸涨得通红:“下流的恶魔!我不会告诉你的!”
“喔!”
辛格里咧了咧嘴:“我可是一番好意,因为接下来你可能要享受一下你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交配活动,我只是为了你自己能舒服一点。不过,我也只是瞎猜的,你也许还试过时间更长的也说不定,因为我听说贵族的生活大都很糜烂呐。”
他稍微侧过脸来,打量着另外两个女孩:“你们呢,我可爱的小母马?是愿意被绑起来肏呢,还是自觉配合一点呢?”
几秒的沉默过后,高些的那个女孩突然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求求你,大人,别那样对我妹妹,求求你,她才十四岁!那样她会死掉的!”
她爬过来抱住辛格里的脚,连连亲吻着:“求求你,仁慈的大人,放过拉缇尔吧,我愿意替她承担她那份!”
而刚才还带着一丝高傲的母亲也扑通跪了下来:“大人……求求你……放过孩子们吧,她们还小,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吧。”
“喔,真是个好姐姐。”
辛格里弯下腰去,用手捏住女孩的下巴,把她的头仰起来:“原来你想要双份呐,真是个淫荡的好胚子。”
他把女孩赤红发烫的脸往一边转过去,望向那些吼叫着的四足着地的黑色人:“仔细看清楚,告诉我,你能满足它们多少只呢?”
安娜犹疑地打量着那些竖立的黑色肉柱,牙齿格格发抖着,最后她扭过头来,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六个……我能受得了六个……”
“哈,你倒是很会算数嘛,一共九只,你们一人分三只,你算双份就是六只对吗?”
女孩紧张地点了下头。
“很好,我决定满足你的愿望,就分给你六只,从你老娘那里再匀一只给你的好妹妹,这样你应该满意了?”
“不……大人!您不能这样!”安娜尖声哭喊着。
辛格里抬脚把她掀到一边:“抱歉,我已经尽了最大的仁慈了。”
但另一个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姐姐,别那么做。”
那个一直发着抖躲在后面的女孩挺直了身子,慢慢走到辛格里跟前:“大人,求你别按姐姐说的做……我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孩子了,我能受得了的。”
她转过身去望向安娜:“谢谢你,姐姐,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但我不能,我不能永远都让你为我受苦。”
她毅然地抬起头来,迎向劣魔带着刀疤的眼睛:“我觉得仰面躺着做容易点,可以吗?”
辛格里哈哈笑了起来,伸手轻轻弹了下女孩粉红的乳头:“很好,这才是明白事理的好货色,不枉你十四岁就长这么大的奶子呐。”
士兵们开始动手,把狄波拉和安娜的手铐到栏杆上,俯身跪着,把屁股向后挺起,在淡黄色的丛林间,红润的花瓣显得娇艳动人,母亲的阴唇明显要肥厚凸起一些,皱皱地伸出几分到肉缝儿外头,但色泽还依然粉淡。
安娜的肉唇则显得娇小而饱满,而且颜色鲜红,两瓣儿紧合在一起,如同一只光洁的小蚌。
而拉缇尔已经顺从地躺到了一旁的木桌子上,有点怯生地张开腿,露出几乎没有毛发的光洁阴户,在洁白的肌肤当中,那条诱人的窄缝微微张开了一丁点,她的小阴唇也许是还没发育起来,包裹在夹缝深处,几乎看不见。
士兵牵着那些急不可耐的黑人靠近啜泣发抖的女人们,虽然被蒙住了眼睛,但他们依然很快地摸到了那些柔滑细腻的胴体,扭曲变形的手指沿着女人们身体的曲线摸索着,经过腰肢、臀部,最后终于触摸到那芳草环绕的柔软花朵,他们迫不急待地握住自己粗大骇人的阳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朝娇嫩温暖的缝隙里捅去。
安娜痛苦地尖叫了起来,根本没湿润起来的阴道被粗暴地侵犯,娇嫩的肉壁在摩擦下生生撕裂,血丝染红了黑色的巨根,而那从未经历过的夸张大小,更是让她觉得整个下身像被撕成两半似地剧痛,一呎多长的巨物很快便撞到了她蜜穴的最深处,还在继续把整个子宫往腹腔深处挤压着,像铁锤一样压迫着她的内脏,让她觉得肠胃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经历过生育的狄波拉看起来情况要好些,但毕竟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早已恢复紧窄的肉穴突然被如此粗大的阳具插入,仍然让她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而当着孩子的面被强暴的屈辱感,眼睁睁看着女儿被轮奸却无能为力的无助感,都让她更加痛苦万分,她仰着脸大口地喘息着,脖子和脸庞上的肌肉都在绷紧抽搐,眼泪从紧闭的眼睛里不住地往下流淌。
但随着抽插的继续,女人的本能渐渐接纳了进入身体的异物,肉壁开始分泌出丝丝液体,给疯狂冲撞着的肉棒裹上了滑腻闪亮的一层。
那些黑色的家伙并不只是肏弄她们的阴户,还会用手揉弄她们凸起的阴核和丰盈的双乳,当刚被插入时的干涩和撕裂感渐渐褪去,痛苦的尖叫变得微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羞愤的哭泣声,粘稠的白沫随着抽插从她们的屄眼里一股一股地流淌下来。
一个黑人大约能坚持十多分钟来发泄欲望,然后就会抽搐着发出低沉的嘶吼,当他抽出阳具,另外一个会马上顶替上去,填满刚刚松弛下来几秒的肉洞,但奇怪的是,除了女人自己被捣成白浆的分泌物,似乎并没有精液从阴道里流出来。
士兵却没有叫黑家伙们靠近拉缇尔,她依然平躺在那儿,用复杂的眼神目睹着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在手臂般的肉棒肆虐之下一边抽噎一边呻吟。
芙兰很快就理解到为什么每个女人要分三个黑人,因为三个轮流正好可以做到让肉洞儿不停歇地挨肏,他们重新勃起的速度非常之快,大约一二十分钟就能恢复到挺立的状态,就像是天生为交配而存在的机器一样。
在他们卖力的轮番淫辱下,两个女人的下身已经沾满了从肉洞里流出来的泡沫和汁液,把毛发也糊成乱糟糟的一团,原本粉红的蜜肉因为充血而变得鲜红,而且在无数次飞速的抽弄下开始松弛地翻出穴口,如同红色的花朵。
当阳具抽出来时,她们的蜜穴已经无法马上合拢了,依然张着鸡蛋大的孔穴,像呼吸的嘴一样喘动着,甚至能隐约望见深处圆圆的宫颈。
“这两个老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给小骚货也上上课。”
瓦杜斯示意士兵把黑家伙拉开,他走过去,把手指插进母女俩凌乱不堪的阴户里,使劲掏挖了几下:
“不错,很湿嘛,开发度也差不多了,看来刚才你们很享受啊?不晓得最嫩那个的是不是也一样这么耐肏呢?”
他解开安娜的手铐,揪着她的头发朝拉缇尔那边走过去:“你要是真的关心你那可爱的妹妹,就好好帮她把屄眼弄湿点,免得等会插进去的时候太疼。”
满脸泪痕的安娜哆嗦着跪在拉缇尔的那张床前,但好像没能理解瓦杜斯的意思,技术官不耐烦地踢了她一脚:“不懂该怎么做?蠢货,用你的嘴也行手也行,帮你妹妹的骚屄预热一下。”
“别这样,大人……求你,别踢姐姐。”躺着的拉缇尔心疼地喊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来的。”
她把手伸向细腻如脂的下体,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慢慢分开紧闭的肉缝儿,上下来回轻轻抚摸着,指尖滑过粉红的蜜肉和刚开始凸起的阴核,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发育惊人的乳房,拨弄着那颗光滑细嫩的小肉丸,让它变得又长又挺,像一截粉色的小指头。
她颦起眉头,嘴唇抖动着,吐出微弱的呻吟声,很快手指上就沾上了亮晶晶的液体。
她停下来,用两只手扯着自己娇小的阴唇,把它们往两边掀开,露出中间湿漉漉的媚肉:“大人……这样……可以了吗?”
瓦杜斯把脑袋凑过去,仔细打量着她微张的花蕊,用手指把它再稍稍扒开一点,在靠里一点的地方,有层薄薄的白色组织,遮住了更深处的神秘世界,只在中央有个小指头粗细的小孔。
瓦杜斯看起来有点讶异。
“嗯?还真的是个雏?”
女孩红着脸微微点了下头,技术官扭过头来望向领主,像在等待他的意见。
“给你个机会吧,女人。”刀刃般的目光穿过半闭的眼帘望向还跪着的安娜:“由你来给你妹妹开苞,或是让那些牲口来,你自己选。”
“姐姐,来吧。”安缇尔的声音轻柔如丝:“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用舌头好吗?我喜欢你的嘴。”
金发的女孩呆呆地跪在那儿,面朝着妹妹水灵灵的下体,却颤抖着迟迟没有靠近。
直到辛格里不耐烦地呵斥她:“快点,不然就走开让专业的来。”
她终于爬过去,慢慢俯下头颅,张开香唇,伸出颤抖的舌尖,犹豫着靠近那朵还未绽放过的花苞儿。
她用嘴唇含住了湿润的花蕊,把舌头一点点往里探去,安缇尔闭着眼睛呻吟起来,一边继续抚弄自己的阴核和奶头,像是真的沉浸在性爱快乐里一样。
突然,她把下身猛地往前一挺,啊地叫出了声来。
安娜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猛地把头缩回来,她的嘴依然微张着,而从安缇尔那朵小小的粉色花儿里,一缕血丝正伴着粘液悠悠地渗出来。
“谢谢,姐姐。”她淡然地微笑着:“我也是女人了,再也不用姐姐和妈妈替我受罪了。”
士兵们把呆呆跪着的安娜从那儿拖开,然后牵着那些高大壮硕的黑人走近,拉缇尔闭上了眼睛,手指紧紧地攥住木板,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折磨。
头一个黑家伙咕噜着扑了上来,把他硕大的龟头使劲往蜜缝儿里挤,虽然媚肉已经不那么干燥,但那样的尺寸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来说还是太大了,她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身子打着哆嗦,她努力想要让私处放松下来,却没法做到。
当肉棒猛地冲开防线,突进她身体深处时,她终于尖声惨叫了出来。
穴口的嫩肉明显是被撕裂了,远比处女膜破裂时更多的鲜血沿着肌肤流淌。
而她接下来的反应出乎芙兰的预料:她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使劲抱住那具在她身体里肆虐的健壮躯体,张开嘴紧咬住他的肩膀,指甲也深深地掐进那黑色的肌肤里。
“其实,这的确是仁慈之举。”
辛格里继续对魅魔解释着:“如果你了解过那些用人类提供服务的妓院,就知道那些女人大都活不了多久,恶魔的尺寸对她们来说太大了,很容易就让她们受伤死去。当然,性服务不是我这儿的业务,但我依然需要她们接纳些大家伙。所以,我才安排了这个中间程序,这些人类是经过专门挑选和培育的,他们的尺寸正好能促进女人的身体的开发,但又不会让她们伤得太重,这是为后面的工序作准备。”
场地中间,安缇尔的身体明显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下体的裂口里不断地流着血,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两条稚嫩的腿剧烈地抖动着,眼眶里只余下颤动的白色。
她的母亲和姐姐依然在哭泣着不住地央求,但辛格里不再理会她们,直到那女孩终于僵硬地晕阙过去,他才吩咐士兵们把黑家伙们扯开。
“医生,能去看看那女人吗?”
芙兰站起来跑上前去,俯身检视女孩破裂洞开的私处,然后把探她的脉搏与呼吸,翻开眼睑查看瞳孔。
她奋力地从脑海中翻找着能用得着的内容,把它们和眼前的状况对应起来,她觉得心脏在狂跳,而呼吸却几乎要凝固起来,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记住书本上的内容,但第一次面对真正的实际情况时,她还是觉得无法抑制的紧张。
“伤口不算太深,失血量没有达到危险水平。”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静:
“休克的原因是疼痛和过度紧张,她会醒过来的,只是创口可能需要些消毒。”
“那就最好了。”辛格里点点头:“我可不希望高价买来的货物这么快就损耗掉。”
“怎么样?能实施下一步骤了么?”他问技术官。
“老的那只应该没问题了,小的这两只可能还得继续开发几天。”
“那把她们带下去吧,明天继续。老的那个留下,准备给她授胎。”
“其实成熟点的母畜和年轻的母畜各有好处。”
辛格里接着讲解下去:“产过仔的屄洞和宫颈都宽松些,很容易受胎,但屄里头细菌太多了,影响成功率和产品质量。而刚才那种雏儿,虽然一开始有些难办,但一旦开发好了,产出的东西品质是最好的。”
芙兰依然觉得一头雾水,领主说了老半天,却连那些女人到底有什么用途都没讲。她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自己看下去。
安娜和拉缇尔都被抬走了,那些似乎失去心智的黑人也被牵走,场地里只剩下满眼苦痛和恐惧的狄波拉,而在走道远处,有个士兵正牵着一只别的活物走过来。
那是一只全身披着黑色鳞片的怪物,足有两三码长,有着带刺的三角形头颅和细长的尾巴,看起来像是某种蜥蜴,但腿脚比蜥蜴的要长得多,和人类的腿差不多长,让它走路的姿势更像是野兽而不是爬行类。
它开始靠近跪在地上的可怜女人,遍布利齿的嘴喷着腥臭,在她的周身嗅来嗅去,女人尖叫着,拼命地想要从那怪物身边逃开,手腕却被牢牢铐在栏杆上,她带着哭声挣扎着,看起来像一只面对着猛兽却被栓住的羊羔。
那黑色的蜥蜴把丑陋的大脑袋凑近了她湿嗒嗒的阴户,仔细嗅探着,又伸出像毒蛇般分叉的舌头舔舐了几下,发出嘶嘶的声音。
然后它用后足像人一样直立起来,趴到了女人的背上,张开细长的前臂,紧紧箍住她的前胸和腰部。
女人更加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身体却完全无法动弹了。
蜥蜴的下腹张开了一道裂隙,一根鲜红滑腻的东西正从里面像蛇一样伸出来,足有女人自己的小腿那么粗,它缓慢而坚定地朝那朵鲜红的肉花里钻去,女人疯狂地嚎叫了起来,那样的尺寸丝毫不亚于分娩时的程度,就像是要把一个婴儿生生地倒塞回产道里去一样。
她屄口上的嫩肉已经被拉扯得几乎透明了,像是一圈粉红的薄膜,下颚像脱水的鱼儿大张着,随着脸部肌肉的痉挛不住地一开一合。
也许是因为恐惧,害怕那根巨物会生生地把自己的下身撕成两半,她已经无法再计较任何矜持或羞耻了,而是像分娩时一样努力配合着,尽量让自己的产道扩张到所需要的程度。
最终,如同奇迹一般,那根东西膨大的前端整个儿没入了女人的身体,她如释重负地大口喘着气,小心地把腿一点点张开,仿佛一旦不小心就会把贲张的肉壁弄断掉一样,然后再一次咬紧牙关,开始任由那庞然大物在阴道的空腔里抽弄起来。
“这是最关键的工序之一。”
技术官主动开始陈述了:“我们的重要产品之一是利用女人子宫培养的特殊菌液,但不论植入菌种还是采集液体,都需要女人的宫颈口张开到一定的尺度,医生小姐,您也知道的,它们平时都缩得很紧,只有在分娩时才会松弛张开。所以,要达到我们的目标,必须让女人怀孕,但人类正常的怀孕周期太长了,很影响效率,分娩时还有很大的危险性。最后,我们发现了这种生物。”
他指了指那只来回伸缩着巨型阳具的蜥蜴:“来自第六界门的一处草原,它本身不具备子宫构造,但它能把受精卵植入到其它生物的子宫里,让其他生物帮它孕育后代,而且孕育周期很短,只有两个月,分娩时也很顺利。唯一的问题是,它们平素的宿主大都是大型的食草动物,诸如野牛和角马之类的,所以要让女人适应它的生殖器有些难度。”
芙兰的眼睛瞟着女人股间紧裹着巨物的薄薄肉膜,滑腻的液体正在从缝隙里渗出来,她觉得她的呻吟声也许已不完全是痛苦。
她突然有点想自己也去和她一起被那种东西抽插一会,自从那次在阿尔托什的实验室里,他用木头让她高潮了一次之后,她就经常会有点类似的感觉。
以往她觉得交媾只是为了吸取能量的义务,但那以后她就开始意识到,也许对自己这个异类来说,愉悦感才是更重要的。
突然,女人再一次猛地尖叫起来,剧烈地摇摆着屁股,想要摆脱掉身体里的怪物。
“导管正在试图把受精卵注入她的子宫,虽然管道不算很粗,但穿过宫颈时还是会比较疼。”瓦杜斯恰如其时地解释道。
女人脸上的汗珠与泪水混成一团,把她漂亮的金发一绺一绺地糊在额头和脸颊上。
手指般粗细的异物穿过宫口的剧痛比阴道被扩张更加可怕,她的手紧紧攥着栏杆,丰腴白皙的臀部不断地左右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摆脱痛苦。
整个注入过程持续了大约五分钟,蜥蜴终于缓缓地从女人身体里缩回了肉柱,当巨物褪出女人阴道的一瞬间,她猛地激灵了一下,几乎要跌倒在地上。
她的蜜穴已经变得样貌骇人,被拉伸到极限的肉壁无法回复到最初的状态,而是像揉在一起的抹布一样皱缩起来,而且松弛地脱出到穴口外头,如同一大团红色的菜花,不住地往下滴着混着血水的粘稠泡沫。
技术官戴上白色的胶皮手套,把整只拳头伸进她走了形的阴道里,但她好像已经麻木了,任由那只手在身体里摸索着。
“不错,着床应该比较成功,正常的话明天就会有妊娠反应了。”劣魔得意地说。
士兵们架着已经无法自己站起来的女人往走道深处走去,辛格里站起身来:
“好了,我们去别的区,继续看看后面的工序。”
他们穿过还算宽阔但到处是岔路的通道,进入到另一间由白色墙壁围成的房间里。“今天有分娩的母畜么?”辛格里问那里的劣魔技工。
“报告大人,已经在催产了,估计有三四只今天就能生。”
“催产是个小创举。”
瓦杜斯继续对芙兰解释:“正常的代孕周期是两个半月,不过还可以再加快一些,人类在怀孕期交配的话会促使子宫收缩,所以看她们肚子大小差不多了,就再用那些黑色的种畜去肏她们,八成能让她们快点生。”
他们坐下来等待,没过几分钟,就有士兵拖着一个女人从门外进来了,她看上去顶多十八九岁,超常的快速孕育耗费了她太多的体能,让她显得瘦削憔悴,她的肚子隆起了好几寸高,大概相当于人类正常怀孕五六个月时的大小,但她鼓囊囊的双乳上发黑隆起的乳晕和膨大的乳头,都已经和正在奶孩子的女人差不多了。
她躬着腰,痛苦地按着肚子,暗红色的粘稠物正沿着双腿滴落下来,如果不是士兵提着她,她可能立刻就会软倒在地上了。
两个士兵把她架到产床上,为了防止她挣扎,他们把她的手脚都用皮带固定在床板上,她开始呐喊着用力,更多的液体从色泽深褐的孕妇阴户里涌出来,的确如瓦杜斯所言,这比正常的人类分娩要容易,很快,小小的毒蛇般的黑色头颅就钻出了穴口,接着是细长的爪子,它奋力地扒拉着,好让自己快点爬出产道,那个穿浅蓝褂子的技工抓住它,把它扯出来,连同脐带和不大的胎盘一起,扔进一旁的木桶里,然后他把手伸进女孩刚分娩完的阴道里,一直探到最深处,试着抓住一点什么,然后慢慢往外拉扯。
与此同时,女孩开始大声尖叫,比刚才分娩时的喊声更加惨烈,她的身子像弹簧一样从床板上弹起来,又重重地跌落下去。
“停下……求求您……停下。”她嘶哑地央求着。
但乞求无疑没有任何用处,恶魔的手慢慢地从她的阴道里褪出来,最后,芙兰看到他手里的确捏住了点东西,那是一小团圆润粉红的环形嫩肉,羊水和血污还在从它中间的小眼里流出来。
“请看,小姐,这个状态的子宫口才是我们所需要的。”技术官在一旁说。
技工接下来的工作对刚那完成生育的少女来说更加骇人,他拿起了一付特制的古怪钳子,夹住张开的宫颈口的一侧,狠狠地钳了下去,在女孩的惨叫声里,钳嘴里的钢钉瞬间就洞穿了娇嫩的组织,在上面钻出一个两头贯通的血眼子,他用同样的方法在对称的一侧也钻上一个孔,然后拿起一枚亮闪闪的金属环,从小孔里穿进去,捏紧,稳稳地挂在女孩的宫颈上,再在圆环上绑上一根细细的棉线。
他用同样的方式把另一个肉孔里也穿上环,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密封的小瓶子,从里面取了一粒黑色的药丸,把它塞进宫颈中央的开口里,用手指顶到子宫深处,最后,他拿了一枚两头粗中间细的塞子,往子宫口里塞进去,塞子的细处正好嵌在宫口上,确保它不会掉出来。
一切大功告成,他慢慢地把被拉到阴道口的子宫重新推回到身体深处,只留下一截棉线还悬在体外,他解开捆绑着女孩手脚的皮带,示意士兵可以把她带走了。
“放进去的那颗黑色丸子就是菌种,它会在女人的子宫里开始繁育,并且产生出我们所需要的产品——一种价值高昂的制药原料。”
瓦杜斯先生的声音。
“好了,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收获。”辛格里说。
他们走向厂房尽头的畜栏,在那里,恶魔技工正驱赶着一个接一个的年轻女人走向整齐排列着的木架子,她们的双乳全都丰硕鼓胀,有着宽大的乳晕和黑亮挺拔的乳头,肚皮也微微隆起,她们的眼神已经不再显得恐惧或痛苦,而是空洞麻木,她们已经经历过这件事情太多次了,已经足够习惯。
一个女孩顺从地站到一副木头架子前,叉开双腿,用手抓住头顶的横杆,把身子向前躬下去,好让盈满的乳房垂直地悬在身下。
另一个女孩端着木盆蹲在了她的身下,开始用手挤弄她的乳房和乳头,丰硕的肉球一上一下地弹跳着,洁白的细线滋滋地喷射,落进底下的盆子里。
还有一个女孩则站到她的身后,拽住了悬在她蜜穴外头的那两根白线,轻轻往外拉扯着,直到把穿着银环的红肿宫颈再一次拖曳到穴口外,她拔出塞子,把一根导管插进张开的子宫口里,一只手端着小玻璃罐接在管子底下,另一只手则慢慢撑开女孩的菊门,钻进她的肛门深处,从那里挤压充满液体的子宫,随着她手的运动,粘稠而微黄的液体一股接一股地流过宫颈,从管子的另一头喷涌出来,慢慢灌满了罐子。
当子宫里的液体差不多全被挤干以后,她拔掉管子,重新把塞子塞好,把罐子递给一旁的恶魔,然后自己走到木架下,用和刚才被自己榨汁的女孩同样的姿势,躬身在横杆下,温顺地劈开腿,撅起屁股,等待着后来的女孩为自己挤出身体里的汁液。
“好了,芙兰小姐,这就是农场的主要产品线之一,女人的乳汁和子宫菌液都是价值不菲的制药原料。”
辛格里的脸上挂满自信的神色:“当然,以前它们并不流行,但我们的大力推广和宣传把它们炒热了,其实在这事儿上,艾哈迈尔也帮了我不小的忙呐。”
“非常……巧妙。”芙兰砸吧着舌头:“您可真是……天才的经营者!”
“说起来也许你不信,许多创意我可是从人类那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