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澄从外卖袋里取出一个苹果，洗干净，削皮。两分钟后，薄川感动地捧过苹果，“阿澄谢谢你啊，还给我留了个核。”晓得了，阿澄削苹果是连皮带肉的削。

薄川下了床。

苹果躺在他手上，一层一层脱下了红衣裳，皮都不带断的。欧澄和安靳舟俩人围着他，像去动物园看海狮表演的小孩，眼睛一眨不眨，生怕漏过一秒。

“最大的苹果给我们澄儿吃。”薄川提起裸苹果的梗递给欧澄，欧澄笑得眉眼弯弯，大口咬下，汁都要溢出嘴了，甜甜地谢道，“真好吃，谢谢爷爷！”

“奶奶你过来下，”薄川把欧澄叫进厕所开小会，“这婚你还想离吗？”

“我……”欧澄不知道，他原先觉得安靳舟和他结婚是为了利用他，可气哭他了，这次相见，他们仨兜兜转转又绕回来了，他却觉得真好……

薄川没注意到欧澄的情绪，问他，“你说咱俩在安靳舟面前对唱情歌，虐不虐？”

“还成吧。”

“那一会儿我起个头，你跟着唱啊！”

欧澄还没问唱啥薄川就牵着他出去了，薄川装模作样地摆正姿态，唱道，“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欧澄一愣，唱的是山歌啊？

轮到他的回合了，薄川见他不唱，忙使眼色。欧澄根本不敢去瞧安靳舟的表情，索性两眼一闭，“小妹妹我坐船头”

薄川一直在观察安靳舟的表情，他始终冷着脸，揣摩不出他的情感变化，薄川悄悄问欧澄，“孩子他奶奶，你说乖孙是不是被咱虐到了？”

“我被你虐到了……”欧澄喃喃自语。

曲终，余音绕梁。

安靳舟那冰山一般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裂缝！他憋不住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哈你们再表演一次，我录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