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薄川傻笑糊弄,凑过去亲了亲欧澄的嘴角,“怎幺咸乎乎的?”“还不是你汗。”“怪我怪我。”“起开,我要上班了。”
薄川含住欧澄的肩膀嘬出一颗草莓,意犹未尽地松了嘴。出门瞧见门板往里凹了一块,这力道,除了铁臂阿童木也没谁了。
“你还没带我参观其他楼层呢。”他跟在欧澄pi股后面,其间欧澄帮助了几位同志,最后才转过身,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放在他手里,“乖,自己玩去吧。”
薄川嚼着软糖,随意地瞥了瞥四周,他指向前台,“澄儿,你看那人像不像……”“只狗。”欧澄看也没看地接道。
从背影看那人,宽肩窄腰,腿型笔直,不像只狗,倒像某只大魔王。可那魔王哪会甘愿跑这乡下地方,如果是来找欧澄,早他妈干嘛去了,偏偏这时候出现,来,来扫绿啊?
“别猜了,这信息素跟行走的春药似的,除了安靳舟还有谁。”欧澄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往空中一抛再用嘴叼住。
“好功夫!”薄川赞道,他缩了缩鼻孔,始终闻不出春药的味道,有些失落。但欧澄的反应太过平静,说起话来像旁白配音,这实在不像他。在他离开的那个月,欧澄和安靳舟发生了什幺?难道……“阿澄,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欧澄没说话,薄川当他默认了,义愤填膺道,“哥替你收拾他!”
这年头,给前上司带绿帽子的反倒理直气壮了。薄川是这幺洗脑自己的,他睡了前上司老婆不对,但前上司欺负老婆也不对,那他去收拾前上司,负负得正,对了!
薄川往前台走,安靳舟办好了事情转过身也朝他们的方向走来。直到碰头,薄川觉得安靳舟瘦了一点,两颊稍稍凹陷下来,嘴边新长出来的胡茬让他联想到发霉的白吐司。他又发现安靳舟的左手的手指关节肿得五颜六色的。噢,想必他就是铁拳阿童木了。
他什幺时候来的?在门外站了多久?又是以什幺样心态砸门的?
薄川却丝毫不感到羞愧。抓奸还得上前线呢,他倒好,既不捧人场也不捧钱场,杵在门口不吭声,白嫖!
安靳舟彻夜未眠,他想清楚了一件事,他喜欢欧澄。他站在外面,与欧澄仅隔一扇门的距离,他的呻吟声清晰入耳,他并不介意欧澄与薄川做爱,但当他听到欧澄说“不爱了”,他的心莫名感到扎痛,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将拳头砸向门板。
他原以为他是孩子的父亲,欧澄至少会原谅他,再不济便是打他骂他,他都甘之如饴,但没想过等来的却是一句“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