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心因娶到我而高兴,我可以看得出来。
不知为何……
一见到他那幅小人得志的丑态,我便从心神处升起一股恶寒,难以言喻的不适,这绝非是肉体交欢时的欢愉与屈辱,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恶心。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林公子相比。
可毕竟我已是他的枕边人,更是有道誓的约束力存在,哪怕我再不情愿还是轻咬着银牙,乖巧地坐在了床边,等待着这位丑陋的流浪汉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拥有我……
回荡在耳边的笑声是如此地刺耳。
“真的吗?老奴……老奴真的可以吗?仙子……仙子!”
丑陋老奴整个身体都因兴奋到了极致而颤抖不已,迫不及待地将视线投至坐在床边的那位雪白的女子。
那是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女人。
是他心中最美的仙子。
这一刻,哪怕是身为凡人的他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自己与仙子之间那股无形的隔阂感消失不见了,那一份源自生命层次上的威压再也无法对他起到任何效果。
她就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那里,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气质。
肉眼所见的她变得不再遥远,而是真真切切地炙手可得。
丑陋老奴强行压下心中的狂喜,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颤巍巍地伸出了脏手,试探性地点在了仙子清丽的脸颊上,软嫩的脸颊被他的手指戳出了一个可爱的酒窝,搭配她冰冷无言的神情散发着别样的美丽。
做出这一怪异行为的丑陋老奴顿感欣喜不已,此番行为若是放在往日里……
莫说于接近她了,就连看她一眼都仿佛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那种游离在生死之间的惊悸感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此情此景,只可代表一件事。
仙子真的答应了嫁给他,并且……立下了道誓。
他兴奋地像个孩子,乐此不疲地在仙子的脸颊上又戳又点,那小心翼翼却又渴望不已的模样像极了凡间入赘的女婿,甘愿拜倒在她的仙裙之下又无法掩盖占有她的欲望……
只是……他可绝非什么入赘的女婿。毕竟,方玲是『名正言顺』地在那个夜晚答应了嫁给他,他绝不会听错。
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换而言之……凭借道誓的约束力,哪怕是斩道境强者也无法拿他怎么样,他若是想……甚至可以翻身做主人。
面对丑陋老奴如此的『戏弄』,方玲的香躯轻颤了片刻,银牙轻咬,不情愿地偏了偏身子。
一双颤抖的黝黑脏手在这一刻抚上了她冰清玉洁的香肩,身后的男人呼吸是那样的急促,宛如对待最心爱的宝贝一样……
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每一寸肌肤,好似要将她的玉体永远地刻在脑海中,直至永恒。
二人均心知肚明,这一刻与往日里的鱼乐之欢全然不同,二人的身份比之先前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吃到了天鹅肉的癞蛤蟆,并不会改变些什么,有朝一日会被圣女的追求者们当场撕成碎片,或是隐姓埋名再次回归凡尘,过着比之先前更为糜烂的生活。
这也是他近乎于疯狂地想要在她圣洁的玉体上留下痕迹的原因所在。
这一刻的他,无比的感谢曾经那个为了得到仙子的身体而宛如疯子的自己。
在他的狭隘世界里,自己好像是真的用那根臭肉棍征服了圣女,令她真正认识到哪怕自己身居高位,受万人敬仰……
也不过是一介女人的事实。
从璀璨如艳阳般的女仙人淫堕为离不开男人的淫娃荡妇……
他似乎真的做到了这一切。
虽仍感觉到有些不真实,但他除了将这一丝不对劲选择性遗忘……还有别的抉择吗?
“仙……呸!嘿嘿,娘子……媳妇儿,为夫好高兴。”
他不过是一介颓废在路边连野狗都不如的老乞丐,何德何能可以娶到这样一位地位崇高无上的仙女?
面对自己的猥亵,她全无抗拒之意,只是维持着一幅恬静似水的模样,安静地做出身为妻子该有的姿态。
这一幕也彻底点燃了丑陋老奴心中的欲望,令他真正感受到此刻是真实存在着的,也给了他一种翻身做主人的错觉。
任她弹指间山河覆灭,任她风华绝代享誉最美仙女。
最终也只是他丑陋老奴的贤惠仙妻,嫁到了他的身下,从此身心不再自由,哪怕一袭圣洁姿态对外高贵备受瞩目,回到了家中也得乖乖脱去衣裳,独做他一人的淫娃娇妻。
虽说有一念之间丑陋老奴产生了想要回归正道做一个好男人的想法,但终究是小人心腹,淫乐的想法仅仅一瞬间便占据了高峰。
他可以任性做出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一些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
方玲并未阻止丑陋老奴的咸猪手,而是放任其对自己行猥亵下流的行为,美目认真地盯着丑陋老奴,似是要将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中。
“嘿嘿……仙子,呸呸呸!娘子,俺的真名早就忘记了,但是我已经给自己起了个响当当的名号,一定配得上仙子您夫君的身份!”
被方玲问道自己名字,丑陋老奴又是一阵兴奋,毕竟此情此景代表了自己已经在她的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往后再也不会沐浴着仙子看垃圾一般的眼神过日子了。
“不必说了。”
正当丑陋老奴拍着胸膛欲大声说出那个响当当的名号时,方玲却闭上了美目轻轻摇了摇头,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行为。
在她看来,既然他已记不得自己的真名,那已不必再考究称呼一事了。
而以丑陋老奴的习性,给自己取的名号……
想必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名号。
丑陋老奴的名号被硬生生憋回了肚子,却是一时间脸色涨的通红,只觉得那句话没说出来自己浑身难受。
“你有无修炼之意?”
第二次,方玲将目光投向丑陋老奴的双眸,一缕冰灵气也配合着将玉体上那两只咸猪手推了出去,似乎……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
只见丑陋老奴顿时愣了神,浑浊的双眸中下意识流露出一丝向往,但很快便清醒了过来,猛地摇了摇头。
“娘子,您看我这都半只脚入棺材的人了,我自幼便没有灵根,这么长时间了……倒也认命了。你相公我唯一的优点就是下面比其他男人都大,嘿嘿!这一点您是认同的吧?”
这丑陋老奴说着说着竟是毫不知廉耻地扯下了裤裆,手指着自己散发着浓郁恶臭味的裆部,龇牙咧嘴地淫笑了起来,那口大黄牙格外惹眼。
方玲又一次摇了摇头,显然这不是她想要听到的答案。
“你大可不必在意寿元,你已拥有了本圣女一半的寿元,至于灵根……本圣女会协助你夺舍一具有灵根的肉身,便可开启你的修仙之路。你……可愿意?”
方玲的话若是令这凡间任何一人听到都会对此时的丑陋老奴艳羡不已,尤其是那些身无灵根之人,对于这样千金难求的机会他们恐怕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然而丑陋老奴却是又一次摇了摇头。
“夺舍肉身?不不不,老奴我觉得这幅身子挺好的……再说了,当仙人多枯燥啊,动辄闭关上百年就过去了,真不如老奴我这般潇洒,还可与娘子你共赴巫山云雨,届时您再给俺多生几个娃,美哉美哉!哈哈哈!”
丑陋老奴这番话说得方玲一时间恍了神,在听至自己要给他生娃的那一刻俏脸泛起了一丝微红羞意,在丑陋老奴的眼里显得愈发明艳动人。
只是,丑陋老奴的回答似乎并不能令方玲满意。
屋子里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在这一刻,源自方玲的天极冰首次面对丑陋老奴显现出了它的真面目,这份力量哪怕是身为凡人的丑陋老奴都可肉眼所见。
这股力量,可颠覆山河,可在一瞬间令无数生灵万念俱灰。
方玲的神情中透着掩盖不住的失望,在久久的沉默过后冷笑一声站起了身,玉指轻弹便是一袭纯洁雪白的纱裙披在玉体之上,纤足轻点地面,精致华贵的银白色高跟鞋散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真以为……凭你那根臭棍可以征服的了本圣女么?”
“嫁给你?哼……莫要痴人说梦了,如你这般糜烂如蛆虫的资质与习性,就算拥有我一半的寿元也不过是井底之蛙,若不修炼,你永远无法洞悉这背后隐藏的真相,你……也永远无法通晓我方玲修道的本心。”
“现在看来倒是我高看你了,我方玲的道侣绝非你这种精虫上脑一无是处的男人,你我虽有道誓相连,但缘已尽,你曾机缘巧合相助于我,而我已将一半寿元赠与了你,从此两不相欠。”
“道誓,总有一日会被我亲手斩断。你走吧,道誓结束前我会安排一位护道者保你不死,而你也可对外人相称本圣女是你的妻子,这期间想怎么样都随你。条件便是永远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莫要回头,不然……本圣女会忍不住杀了你。”
鸦雀无声。
仙子的一番话后,丑陋老奴的淫笑不知不觉变得僵硬,脸色连续变换直至铁青,身为地位卑劣之人,面对此景他下意识的行为便是又一次躬下了腰,欲要如往常一样……
不知廉耻地乞求面前的仙子。
却不知,他下意识的这番作为又一次引起了方玲极度的失望。
这一刻,方玲眼中最后的一丝忍耐与期望也随之消散。
……
这是我对他的一次考验。
虽感荒谬不已,但我与他毕竟是夫妻一场,我甚至期望着这个男人可以回归正道,抛弃自己肮脏丑陋的过往蜕变为正气凛然的君子。
如若他真的做到了……我倒不介意做他的妻子,直至我斩断道誓的那一天到来。
然而现实却是……
他还是如以往那样龌龊卑贱,从始至终这个男人只是在贪图我的身体,遵循着最为原始的欲望与男性本能行事,简直……
可笑。
曾经是他破了我纯洁的处子之身,亦是他令我领会了身为女人最原始的快乐。但也仅此而已罢了。
修士的一生只可经历一次肉身重塑,待到那一天到来,我身体内所残留的这位老人的痕迹将会不复存在,那些记忆也会被我永久性地封印起来,他将会从我的世界里永远地消失。
我曾怀疑过他的真实身份,毕竟……他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于骇人。
以凡人之躯破仙女的处子之身,不但捡回了一条性命还无数次地享受绝伦之乐,甚至……娶到了那位强大又美丽的仙子。
若是于全知的视角来看,便会惊奇的发现这位老人从始至终都是在捡便宜而已,譬如方玲被炎力下了淫毒,从弱女子到强者的心境蜕变,被媚魂的淫欲所折磨等等……
,她所有经历的苦难,丑陋老奴却均在坐收渔翁之利。
此种经历过于魔幻,放眼整个修真界恐怕都不会有任何人相信,若说是机缘巧合导致……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
“仙子,老奴可以认为您休了我么?”
“你若认为如此,那便是。”
关于如何应对道誓,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只是有待实践,有关道誓的一切容不得一丝疏忽大意,毕竟……
以我目前的修为还无法与冥冥之中的大道法则对抗。
以丑陋老奴此人的习性,此番他恐怕会大受打击,在凡间,没有什么能比被妻子休夫所带来的耻辱更大,而他也不可能有那个胆子悖逆于我……
有道誓的约束存在,我没有办法对他直接性地出手,只可从心理上击溃这个老人……
就这么一蹶不振,感受着自己的弱小与卑劣黯然离去,或许……这是他最好的结局。
“仙子还是忘不掉那姓林的小子么?”
从身后传来的的低沉话语瞬间在我的脑海中引起了惊涛骇浪。
身体就好似不受控制一样……僵硬地转过了身。
“你!”
我从未见过眼前的老人流露出这般神情,那是一种哪怕献出生命也要得到某样东西的可怖眼神。
他或许未曾想过事情会走到这一步,被自己的妻子休夫所带来的耻辱很好地展现在了他的脸上,只见他的神情连续变换,注视着我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阴狠。
不……不可能,他绝不可能知道林晓!
他并未修仙之人,断无可能知晓我与林晓的事情,至于我所经历的那些……
“仙子,如您这般地位崇高的存在愿意接纳老奴,老奴我已经感到万般荣幸……只是……老奴我……我……老奴我不甘心啊!”
丑陋老奴的神情逐渐变得狰狞,从恢复意识到现在始终被仙子牵着鼻子走的他此时此刻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比起被休夫的耻辱……
更令他感到难以忍受的是仙子竟然在赶他走!
“仙子,老奴我自认没什么本事,夺去了您的处子之身是老奴该死,您随时可以杀了我……却总是留老奴一条狗命,老奴自然看在眼里!”
丑陋老奴双眸通红,挺直了胸膛一步一个脚印地向我走来。
从这位老人身躯中散发出的气势是那样的强大,竟是一时间令我心神恍惚,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
“老奴自然知晓您心中已有了心仪的道侣,只是老奴我好不甘心……从仙子您练气入道直至筑基成仙,成长为金丹强者,老奴才是始终陪伴着您的身边人啊!”
话语间,丑陋老奴忍不住捶胸顿足,那幅冠冕堂皇的模样还颇像一回事。
“老奴我从那个婊子侍女明曦的口中听说过……您与那剑宗林晓有着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为什么?为什么……老子明明才是仙子您的男人,您甚至已经答应过做老奴的妻子,为什么!?”
“您是老奴我心中最美的仙子,您是老奴我的一切,我不能没有您,哪怕让我死……也请让老奴我死在您的手下!”
……
他究竟在说些什么胡话!?
他究竟有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他有何能耐可以贯穿我方玲修道的一生……
“油嘴滑舌,你算什么东西?你又了解什么?本圣女将身体交予你肆意发泄那肮脏的兽欲……这背后你又知道些什么?”
竟然自称我方玲的身边人……简直可笑!
这样的男人,若非有道誓的枷锁……他上一秒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世界上。
若非有道誓的枷锁,他凭何资格与我方玲这般平等对话?
斩道境之下,有几个人可敢对我方玲这般无礼……
他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竟然还在我面前摆弄那恶心至极的小人模样……
战炎王,杀炎力……身为暗影七圣的暗影宗大能都败于我方玲的手中,我方玲可是……我……
不对劲……我在想些什么?
莫不是……我被这个老人的言辞给激到心神大乱?
不可能!
“我算什么东西?哈哈哈,不是那个您求着老奴我满足您的时候了?堂堂二品宗门水月宗的圣女山峰之上,在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您比任何人都清楚,需要老奴我提醒您一下么?”
丑陋老奴惨笑一声,冷言道。
“至于您说这一切的背后……老奴我有必要知道这个么?”
下一刻……我清晰地看到眼前的丑陋老人冷笑着举起手掌,毫不怜香惜玉地重重扇打在我的脸颊上……
啪!
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弥漫在我的心中,竟是令我一时间呆滞在了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
只是不知所措地用玉手捂着被扇打地疼痛不已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瞪视着面前的老人。
“是老奴我开发了您的身体,只有老奴我知道……仙子,您一直在渴望着男人对吧?您一直在渴望着男人狠狠肏干仙子您的骚穴,是老奴我将您征服为离不开男人的淫娃荡妇才对,凭什么老奴我不能拥有你!?”
我无声地张了张嘴,却是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是无言地看着面前的老人面色狰狞地将我推倒在地,双目布满了血丝,从口中不断地吼出似人似兽的声音,眼底弥漫着肉眼可见的占有欲。
他……究竟是想要我的身体,还是想要掌控我方玲的一切?
比起被这个丑陋不堪的老人扇了一耳光……更令我感到心神复杂的是,他的眼神和记忆中某一个人何其相似……
我无法忘记这样的眼神。
为了心爱的女人甘愿献出生命的眼神。
“仙子……老奴我好不甘心!您赶我走还不如让我死,老奴我不愿再回到凡间那生不如死的流浪生活里。您是尊贵之人,未来可抵达帝之一位的女仙人,老奴想要陪伴在您的身边,老奴想要成为您的枕边人,求求您了仙子……嫁给老奴吧!”
身前的老人竟是说着说着哭出了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完全看不出演戏的模样,他似乎是真的在恐惧回到凡间的生活中……
流露在神情中的不舍是那般的真实。
明明只需我一念之下远离这个老人,这一份因果便会自此终结。
可是……我在犹豫些什么?
莫非,我真的想要嫁给他?
不……不可能。
……
意识恍惚间,我竟是未能注意到自己的纱裙已然被丑陋老奴解去了大半!
傲然挺立着的硕大雪乳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被身前的老人双眼放光将乳尖含在了口中,那幅贪婪至极的丑陋模样格外地惹人生厌,不堪入目。
我有心阻止,可扑鼻而来的浓厚男人气息瞬间冲击到了我的脑海中,不断地冲洗着我的整个身心,令这幅愈加淫浪的身体动了最原始的情意,识海中的媚魂变得愈发肆无忌惮,在身体各处散发着无法抵抗的淫欲。
不对……
他的身体本该处于弥留之际才对,如此多的阳气……
他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