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易靠在旁边,说:“你们两个真像。”
徐意丛恍若未闻,抬起自己的手放到眼前。
指缝,掌心,手腕,全沾着血色。
他在昏迷中不肯放开她,是医生和李秘书把他的手掰开的。
她觉得大概是自己的幻觉,但他在松手的时候分明微微睁开过眼睛,威严的弧度弯起,是对她歉疚地一笑。
抢救持续到午夜,外婆没睡,跟他们一起等在外面,徐桓易接了电话,“舅舅和舅妈到了。”
外婆说:“丛丛,跟二哥下去,接他们过来。”
这是徐意丛预想过的情景,所以不慌张,等到抢救结束,徐桓司被推进监护病房,她陪舅妈隔着玻璃看了几分钟,舅妈还是掉眼泪了,“他怎么就不说呢?”
外婆叹口气,拍拍她的背。
徐意丛攥着口袋里的戒指,心想:因为我。
徐意丛起了个大早,去找护士抽血。护士麻利地消毒,“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徐意丛说:“我哥哥万一要用呢?有备无患。”
护士奖励她一颗糖,她掂着去找肖恩和加西亚。加西亚的病房门开着,他顶着颗光头站在里面,低头对肖恩说:“以后再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