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电视问:“怎么了?”
徐意丛说:“告诉家里吧。”
他转回头,陈昂也一脸惊讶,只剩肖恩聚精会神地看佩琦的妈妈送小猪上学。
徐意丛的神情冷静得可怕,“他们总要知道的。”
陈昂早就提过这事,现在徐意丛终于也开口了。但徐桓司不舍得,谁来说都是无用功。
病房里的大床比家里的还舒服,加上笼罩全身的熟悉气味,徐意丛睡得很好,直到床的另一侧微微一陷,徐桓司掖好她的被角,抽身去卫生间。
她在被子里揉揉眼睛,还是爬起来了,跟着走去卫生间,推开门,“难受吗?”
冷色调的灯只开了一半,徐桓司的面色显得格外苍白,没料到她会跟过来,有些诧异,顺手冲了马桶,“把你吵醒了?”
徐意丛点点头,又摇摇头,因为其实每次他半夜去吐,她都知道。
徐桓司反倒笑起来了,“每天看你装睡,我都替你着急。”
徐意丛说:“你才不会装睡呢,我装得很好。”
只是骗不过他而已。就像她现在写在脸上的心事。
他拧开龙头洗了把脸,徐意丛说:“我霸占你好久了。你生病总要告诉他们的。”
她赤着脚站在地上,脚趾被大理石地板冻得发红,徐桓司把脸擦干,走过来拍拍她的手肘,徐意丛就把两脚踩在他的脚上,被他慢吞吞地挪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