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样吗?
后来,丈夫在新闻里出现的时候,她出去走了走,抽了几支烟,仅此而已。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不切实际的,她自己的选择本来就有错。
改变一个人不比发现量子学说容易,丛丛没有这样的野心,不管他跟谁在一起,徐桓司永远是徐桓司。
她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徐桓司,那么,错的人难道只是他吗?
可是她只觉得自己像只刺猬,浑身的小刺慢慢全都竖起来了。
她慢吞吞地走回宿舍,在路上停下来。超市快要关门了,店员说:“同学,你要买什么?快一点,我们要闭店了。”
她下意识地拿了一包东西结账,边走边吃,吃完一半,才发现自己买的是一包牛奶糖,跟金苏苏那天给她的一样。
丛丛拿着那颗糖,有点想笑——金苏苏现在烫了头发,穿了高跟鞋,经常四处跑着做调查采访,看起来是个干脆利落的大人了,可是还是爱吃牛奶糖,还是她们高中的时候常常在座位下分享的那一种,包装纸上有个丑娃娃脸。
好像没有人可以一下子长大,总是像乌龟在赛道上挪动,她挪了半天,终于长大了一点,明白奇迹和童话不会发生。
原来她不开心的只是奇迹和童话都没有发生而已。
徐桓司是隔了一周多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