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丑住了半个多月院,把他闷坏了。
半个月中,老周头和下棋的老头们常来看他,都说了不少吉利话。
众女象走马灯般地陪他。
为他着想,她们还专门雇个男人照顾他。
主要是服伺他大小便的。
众女虽与他关系不凡,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谁都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毕竟不是自己老公。
总有些顾虑的。
住上半个月,大丑能下地走动了。
尽管只是拄拐蹒跚的走,比起缠绵病榻,天天望棚,毕竟是两个世界。
打开窗户,让风吹过来,大丑精神一振,象小鸟出笼般的欣喜,欢悦。
想到这些日子,如同恶梦一样。
他摸摸被打之处,凶手的阴影便袭上心头。
他冥思苦想,想了好久,始终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
自己长这么大,好象没得罪过谁。
多大的仇恨,要用棒子解决。
如果这回自己真的没命了,不免会留下太多的遗憾。
幸好自己命硬,经得住严峻的考验。
终于医院允许大丑回家了。
大丑兴高采烈,兴奋地叫出声来。
出院那天,众女都到了。
那个院长专门来送他,态度极为友好。
大丑自然知道他是冲倩辉的面子。
这次的医药费自然不低,在院长的特批下,少花不少钱。
大丑不想让别人掏钱,自己又不是没钱。
然而身不由己,躺在床上,怎么去取钱呢?
找个人帮忙吧,找谁呢。
钱财这东西,还是少找人的好。
再说,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老底。
在这种情况下,由水华与倩辉掏了绝大部分,余下由别人分摊。
大丑很不舒服,如坐针毡。
一再表示,出院后,要挨家还钱。
众女听了,只是笑笑。
她们根本没有让还钱的意思。
更有人想,你一个小白人,赚钱有限,暂时你是还不起的。
回到家,万事如意。
看什么都顺眼。
医院那股味,使大丑的嗅觉受到严重影响。
那股味,常使大丑疑心自己变成药瓶子了。
自己也在散发那股味儿。
回到家,按医生吩咐,正常吃药,加科学的饮食。
做饭的事,落到春涵身上。
这位大美女,做饭时,手忙脚乱的,老出毛病。
不是菜太咸了,就是把米煮硬了。
春涵因此发窘。
幸好大丑很能体谅人,从不嘲笑。
还很和气地指出做饭的秘诀。
在大丑的指点下,春涵学得很快。
至少做出的东西能叫人安静地吃下肚子。
众女隔三差五地来看他。
好吃的东西络绎不绝。
大丑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同时,大丑也发现各人的眼神中有种怪怪的东西。
象是怨恨,象是不满。
这是怎么回事呢?
大丑没有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天早上吃过饭,春涵打算出去转转。
看有什么好工作或好差事适合自己干。
这么大的人,总不算天天闷在家里,得出去赚钱。
她担心大丑,大丑拍拍自己胸脯,安慰她说:“你尽管去吧,我没事了。你看我,壮得象老虎”当时大丑正象吃东西,吐字不大清,“老虎”两字,念出来倒象“老鼠”听得春涵抿嘴儿笑了。
大丑不知原因。
见她笑得好看,自己也跟着傻笑了。
春涵的笑,能叫人男人销魂。
春涵穿戴好,一开门,小君来了。二女相互打个招呼,春涵走了。
大丑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她。
小君坐在离大丑最远的沙发上。
见大丑的笑容中有骚扰的意思,便避开了。
“结婚以后,你过得还好吧?有没有想我”大丑没话找话。
“结婚还不是那回事,还没有以前有意思。真是闷死了。过两天,我就上班去。还是在单位有意思”小君叹口气。
“你还没回答我,想不想我呢”大丑强调关键问题。
小君白他一眼,说道:“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不象以前那么随便了。我不能给老公戴帽子。以后,你不能对我有什么想法。要不,我再也不理你”听得大丑有点心酸。
他永远忘不了跟她一块儿的日子。
那时,她对自己热情如火,现在则相反,令他想起冬天来。
大丑说:“坐得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吗?快过来”小君微笑着摇头。
大丑没法,只好自己站起来,向她走去。
这时大丑不用拐走路,脚步有点发飘。
走两步,身子一斜,差点倒了。
小君忙站起来搀扶。
两人一起坐下。
大丑喘过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