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
我口是心非的说:“你们合得来就好。”
看着嘉羚那样诱人的打扮,我简直不敢相信理查没有留她多独处一会儿。
嘉羚甜甜的笑了:“理查还不错,我喜欢他。”
我也笑着点点头,他们这么早就回来,是不是表示,至少在表面上,嘉羚不要我耽心他们做过什么亲密的事。
她猜的没错,我的确耽心,坐立不安的等着她,不过表面上我是平静的:“你喜欢,我就喜欢……我去睡了……”
“嗯……”
嘉羚溜下那只高板凳,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吻了我的面颊:“晚安!”
她笑着对我道晚安,心情似乎好极了。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嘉羚和理查似乎很合得来,可是他们相约出去了三四次以后,理查就从此消失了,而嘉羚却没有丝毫沮丧或不悦的徵兆,像平常一样的快乐,我忍不住问她:“嗯……最近好像……没看到理查?”
“嗯……”
嘉羚稀松平常的说:“我们合不来,我就对他说算了。”
看不出她有故做轻松的伪装。
“有时间吗?”
我拉开身旁的位子,招呼她在台边坐下:“想不想聊聊?”
“好啊!聊什么呢?”
我想,我的意图很明显吧,可是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最近……你……感觉……我是说……心情还好吧?”
嘉羚看我那样的挣扎,不禁噗嗤的笑了出来:“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关心,我没有失恋,也没有沮丧,我知道你耽心我,又怕我以为你探听八卦,所以不敢问,对不对?”
“嗨!”
我禁不住大叫了一声:“你都知道,还故意让我出丑!”
“呵呵!谁叫你结巴的样子很可爱?”
“你……”
我举手做了一个“打你喔”的威胁手势,但是小妞居然仰起小脸,一副“你敢?”的赖皮样,我认输的放下手,真是拿她没辙……
我们就这样边喝茶、边笑闹地把有关理查的事情说开了,嘉羚笑眯眯的说:“他长得算不错了……”
“嗯……”
我点点头:“你眼光不错。”
“那你觉得我们相配吗?”
“这……”
“老实说!”
嘉羚的手轻轻掐着我的腰,偏偏怕痒的我紧张地还没等她下毒手,就把刚刚喝进去的一口奶茶喷了出来,嘉羚大笑地叫了出来:“啊!天啊!呵呵呵……”
又是笑又是清理狼籍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又回到正题,我已经放松了不少,便乾脆地把我的观感说了出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觉得……同样的一个约会,为什么你这样重视,打扮穿着的那样用心,他却显得那样随便。不过,我看你还是那么快乐,我就想着也许我过时了,也许看来随便的形象是他用心经营出来的,也许流行的就是女生盛装男生拉遢,也许你不在乎……”
“你对他观察的很对。”
嘉羚纤细的手臂支在台面上,手指夹着一只茶匙的柄尾,茶匙的另一端垂入杯中,在液面上划出涟漪:“我不在乎他是不是穿著名牌衣饰,可是我在乎他从衣着上反映的态度。我不喜欢理查的态度……”
“态度?”
我饶有兴趣的听着。
“嗯……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出去吃晚饭,结账的时候我提议一人出一半,他居然面有难色的说没有带够钱……”
“哇!后来咧?”
嘉羚狡颉的笑了笑:“后来我硬是要他用信用卡付了一半的账。从那时开始,我发现他一直明说暗示地表示,以前他交往过的亚洲女孩都是很阔又很倒贴的,有的帮他打扮衣装,有的喂他养他,他很少须要自己找地方住,总是有女人付钱和他同居,有一个台湾来的还帮他买了新车。难怪他以为我也是他的冤大头了……”
“那……哇……真看不出来……”
我一边惊于理查吃软饭的行径,一边讶异于那些亚洲女孩急于倒贴的热度。
“本来他那天就想放弃我的,后来大概是看哥哥你把家里布置的太有钱的样子,他还试着改造我,哈哈!我只好把他甩了……”
我不禁为有嘉羚这样的妹妹感到自豪:“真有气魄!”
嘉羚甜甜的看着我:“那种男人我一点都不稀罕,谁叫我已经被哥哥宠坏了呢?”
我有点哑口无言的时候,嘉羚突然笑着说:“理查居然以为他还有一张王牌,他说以前的女友都说亚洲男人在床上表现很差,而他懂得对付亚洲女孩的诀窍,每次都能满足她们。我对他说,我无意做他施展那套公式化诀窍的下一号用具,也无意上他那张像装配线的床,我要对我用心、而不是把我当成计数器上的记录的男人……”
嘉羚顿了一下,看看我:“谁叫我已经被宠坏了呢?”
没等我出声,嘉羚就说她要上楼去温习功课了……
理查消失了以后,嘉羚并没有排斥其他男子的邀约,这些爱慕者都是在校园里遇见的。
对于这些事情,我是有着矛盾地感觉的:一方面我觉得宁愿不知道嘉羚的感情生活,一方面却又因为嘉羚愿意坦白地告诉我有关其他男人的事情,而感到某种欣慰。
继理查之后的追求者,是一个从北京来的高材生,但是才出去了一次就出局了,因为嘉羚觉得他太大男人主义,而且……套用嘉羚的话:“他喝茶太大声,‘呼噜呼噜’的,结尾还要加上一声‘啊’”
接下来的是一个阔得发烧的台湾男孩,靠着父母的多金,精修各类玩耍的花样,就是不会念书。
那天他一开始就高谈阔论,却不到八点就被嘉羚请回了忿忿的飙着BMW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