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奇皱了皱眉头。
这两个人的名字,他显然全都听说过。
尹丹风详加解释:‘尤其是那黑头陀,他是“五台山”的俗家弟子,练的据说是“金钟罩”,这个人既不好色,也不贪财,却偏偏喜欢杀人,而且用的法子委有残酷,所以才被逐出了门墙。’
童子奇沉吟道:‘也许就因为他练的是金钟罩,所以心理才有毛病,就因为心里有毛病,才喜欢无缘无故的杀人。’
‘他的人虽然有毛病,功夫却没有毛病。’尹丹风又道:‘听说他的金钟罩武功,已经练到力砍不入的火候。’
童子奇不由笑说:‘他大概因为杀得人太多,所以才会怕死,就因为怕死,他才会练这种不怕被人用刀砍的功夫。’
尹丹凤坦承的道:‘不过,有很多杀不死的人,都已死在你手下,所以你根本不在乎他。’
‘哇操,一点也不错。’童子奇不禁笑了。
尹丹凤瞪着他,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真正担心的,倒也不是他们。’
童子奇忙问:‘不是他们又谁?’
尹丹风答:‘是一个女人。’
女人真正担心的,好像总是女人。
‘哇操,那六个人中也有女人?’
‘就这么一百零一个。’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童子奇很感兴趣问。
尹丹凤嫉妒说:‘是个很妖艳的女人。
童子奇笑道:‘哇操,什么女人迷倒过我,你太庸人自扰了。’
尹丹凤忧心说:‘可是她不一样,所以我才会担心。’
‘有什么不一样,身上长了十八个洞?’
尹丹凤回答说:‘我也讲不出来,等你见到自然就会明白了。’
闻言,童子奇的眼请眯了起来。
这个谜一般的女人,引起了他的兴趣。
尹丹凤斜瞄他一眼,冷淡道‘我很了解你,只要是漂亮的女人,你看见都会动心的。’
‘哦。’
童子奇漫应一声,心里想着那个女人。
尹丹凤警告说:‘只要你一死,我就注定做寡妇。’童子奇怀疑的道:‘哇操,没那么严重吧?’
尹丹凤要求说:‘所以,我要你一见到他,就先下手为强。’
尹丹凤歪着头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要欠第一个杀花十七。’
‘不错。’
童子奇笑道:‘哇操,你要我一次杀两个人?’
‘杀两个还不够。’
童子奇又笑了,只不过这次是苦笑。
‘你以为我是谁呀?楚留香还是小李飞力?’
尹丹凤冷冷的说:‘你办不到也要办,否则只有死了。我刚才说了五个人,因为另外的那一个很可能就不是人。’
童子奇一怔,道:‘哇操,不是人是什么蓝叫?’
尹丹风答说:‘是个神经病。’
童子奇皱眉道:‘武痴黄大晶?’
尹丹风点了点头,说:‘就因为他是个痴狂,所以打架跟拚命一样、就算明知你一招会要他的性命,他照样会冲来攻你。’
童子奇叹道:‘哇操,碰到这种肖也(疯子),也很伤脑筋。’
尹丹风说:‘所以你一出手,就得取他的狗命,万万不能给机会,让他欺近你。’
童子奇摇头道:‘看来我一出手,就必须杀三个人。’
尹丹风笑说:‘三个你嫌多,要都是漂亮女人,你就嫌少了?’
‘唉。’童子奇叹道:‘你别忘了,一个人只有两只手。’
尹丹凤望着他。说:‘可是你还有脚。’
童子奇不禁苦笑道:‘哇操,你要我左手杀花十七,右手杀黄大晶,再一脚踢死那个女人?’
尹丹风强调的说:‘无论如何,你不能给他们一点机会,但我也知道,要你一下子杀死他们三个,并不是件容易事,除非你的反应特别快。’
童子奇一把抱住她,问:‘哇操,你着我的反应快不快?’
尹丹凤回答:‘还可以,除了反应,还要靠点运气。’
童子奇眨了眨眼,说:‘我运气如何啊?’
‘很好。’
童子奇打趣问:‘哇操,什么时候变好的?我怎么一点不晓得。’
尹丹风嫣然一笑,回答,‘从我嫁给你起,你的运气就变好了。’
女人就喜欢往脸上贴金。
‘哈哈……’
童子奇昂首大笑。
尹丹凤忽然又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奶用嘴发出的暗器?’
尹丹凤顿首答道:‘哇操,听说过,可惜无缘一见。’
尹丹凤道:‘你有没有口?’
‘没有口的话,怎么跟你打波(亲吻)啊。’尹丹凤正经八百说:‘只要你有就好办。’
‘哇操,你这话什么意思?’童子奇半开玩笑问:‘难道别人发暗器,你叫我用口去堵,还是用口去接吗?’
尹丹凤忍笑道‘不,我正好有那种暗器。’从口中发出去的暗器,通常很少有人能逃得了的。
尹丹凤继续说:‘你出手并不慢,再加口中的暗器,同时要杀三个人,应该是不太困难,’
童子奇怀疑道:‘可惜那种暗器,我只听说过一次而已。’
尹丹凤道:‘等一下你就会看见了。’
‘等一下?’童子奇不解。
尹丹凤说:‘现在想必还在路上。’
‘哇操,你叫人送来了?’
尹丹凤点点头说:‘想起了那三个人,我不得不叫人送来。’
童子奇冷笑道:‘嘿嘿,我童子鸡贼,你比我还要贼,奇怪,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很贼呢?’
‘最贼要算粱兆堂那老东西了,’尹丹凤忽然说。
童子奇不由怔住。
尹丹凤解释说:‘现在咱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那老东西的监视之中,你说他贼是不贼嘛?’
尹丹凤笑着:‘哇操,那是因为你在替他办事,他不得不保护我。’
‘但是,我发觉有点怪。’
‘什么地方怪?’
‘这嘛……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反正感觉不太对。’
童子奇揪她鼻子,说:‘哇操,不是我在讲,你就是有点神经过敏。’
‘小心总是比较好一点。’
‘说的也是,最起码你不会那么早做寡妇,嘻嘻。’
‘知道就好。’
夜并不深,可是却很静。
‘汪汪汪……’
远处的道路上,隐隐传来犬吠声。
尹丹凤低声的道:‘除了“梅花针”外,你可别忘了带自己的风流折扇。’
梅花针,长约一寸,为一种口吹的小暗器,人最不容易防,发出时无声无息,而且极织细。
针尾用绒线紧缠,五针并于一处,形成了梅花状,发射的器具是两端皆空的鹅毛管。
童子奇凝视着她,凝视着她的胸脯,缓缓问:‘哇操,现在你还有什么吩咐?’
尹丹凤道:‘没有了。’
童子奇笑眯眯的说:‘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上床睡觉了?’
‘你可以。’
尹丹凤说着,身子却没有动。
童子奇问:‘哇操,那你呢?’
‘唉。’尹丹凤叹了一口气,说:‘我要开始准备上路了。’
童子奇纳闷道:‘上什么路?’
‘黄泉路。’
尹丹凤紧张说:‘哇操,你在开什么玩笑?’
尹丹凤冷冷的回答:‘等你走了以后,粱兆堂那老东西绝不会庭我的,他就算相信你,不入在我面前泄露秘密,也不会留我活口。’
童子奇恍然大悟,说:‘那这笔钱我不赚了。’
‘可惜晚矣。’
‘哇操,那我们怎么办?’
尹丹凤勉强挤出笑容,道:‘与其死在别人手里,我还不如死在你的手里好。’
童子奇诧异说:‘死在我手里?你要我杀了你?’
‘你舍不得?’尹丹凤望着他,童子奇苦笑道:‘哇操。你难道以为我也是个神经失常的人。’
尹丹凤欣慰的说:‘我知道你不是,我也知道你舍不得杀我,所以……’
忽然,她神秘的笑了。
‘所以,我找个人李代桃僵。’
童子奇没有再问‘沙沙。’
他还不十分了解尹丹凤的意思,可是他已经听见一阵脚步声在接近。
这时的脚步声,己穿过外面的院子。
‘笃笃笃。’
接着,有人在敲门。
‘什么人?’
‘是我。’一个女人的声音,年纪不大,如银铃般说:‘送几个柿饼来,让你们俩个尝尝。’
尹丹凤开门说:‘原来是酒矸嫂,常收你的东西实在不好意思。’
酒矸嫂自谦道:‘大家都是邻居,这么客气干什么?’
‘那我就不推辞了。’
酒矸嫂说:‘收下吧,收下吧。’
尹丹凤没有再说。
因为酒矸嫂进了门,看见了童子奇,笑着点了下头。
童子奇也回之以礼。
酒矸嫂不但年青,而且丰满结实,是就像是个熟透酌苹果,既香甜嘛又可口。
尹丹凤掩起门,忽然回过头,向童子奇一笑,向:‘你看她怎么样?’
‘哇操,很好。’童子奇坦然承认。
尹丹凤又问:‘今天晚上你想不想跟她睡觉?’童子奇停了一下,低声说:
‘如果你不吃醋,我有一点点想。’
他不止想一点而已,而是想得很要命。
但是,他不敢讲,因为他还不知道尹丹凤是什么意思?
酒矸嫂身上穿的衣服非常单薄,甚至可以看见她的奶头正渐渐地发硬。
她也想吗?
天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