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冤家路窄偏见面(2 / 3)

闺房勇士 松柏生 6755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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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吃多没意思。”

旁边陪待酒女,忽然开口说了句。

白展文问:“醉蝶,你有什么高见呀?”

“高见不敢当。”醉蝶建议道:“小奴想有酒令,以增加酒兴,不知爷们意下如何?”

单享抢着说:“再好不过了,先将玩法说一通。”

醉蝶站了起来道:“酒令大如军令,不论尊卑,惟我是主,违了我的话,就是罚三杯酒。”

白展文挥手说:“没问题,你快点说吧。”

“谁再说,谁先罚酒三杯。”

闻言,大伙不由闭嘴。

童子奇心里想:“嘿嘿,说她美,就骚起来了。”

醉蝶先取了副骨牌,然后道:“现在我说骨牌副儿,从单公子起,顺领下去。比如我说一副儿,将这三张牌拆开,先说头一张,再说第二张,说完了合成一副儿的名字。”

“无论诗词歌赋,成语、俗语比上一句,都要含韵,错了罚酒三杯。”

“好酒令,由螃蟹开始吧。”

语比,醉蝶取牌说道:“有一副儿了,左边是张‘天’。”

单享接口:“头上有青天。”

“好。”众人赞道。

醉蝶又说:“当中是个‘五合六’。”

单享道:“六桥梅花香彻骨。”

醉蝶又再说:“剩下一张‘六合一’。”

“一轮红日出云霄。”单享对道。

醉蝶笑说:“凑成却是个莲头鬼。”

“小鬼抱住钟馗腿。”

言讫,单享的双手倏伸,真抱住醉蝶的大腿。

乖乖隆的咚。

圆润结实,还富有弹性呢。

“暖……哟,你想干嘛呀?”醉蝶不由尖叫。

单亭非但不放,还往性感带滑去。

醉蝶忙出手一推,轻声骂道:“短命的螃蟹。”

“哈哈。”众人昂首大笑。

醉蝶再取牌说:“又有一副儿,左边是个‘大长五’。”

白展文回答:“梅风朵朵风前拜。”

醉蝶说道:“有边是个‘大五长’。”

“十月梅花岭上香。”白展文摇头晃脑的。

醉蝶说:“当中二五是‘杂七’。”

白展文牵起伴酒“浪花”玉手,柔情万千道:“织女牛郎会七夕。”

醉蝶又说:“凑成二郎游五狱。”白展文先吻玉手,然后道:“世人不及神仙乐。”

“对得好。”众人称赏。

醉蝶边取牌边说:“下一位了,左边‘长一’两点明。”

“哇操,双悬日月照乾坤。”童子奇开口对道。

醉蝶继续说:“右边‘长一’两点明。”

童子奇接口道:“闲花落地听无声。”

醉蝶说:“中间还得‘一四’来。”

童子奇一面抱酒女‘仙草’,一面回答道:“日边红查倚去栽。”

醉蝶又说:“凄成一个桃九熟。”

“御园却被鸟啃出。”

说完,童子奇的头一低,钻到仙草胸前,朝她乳头咬下去。

“哎…我的奶子,童子鸡你要死啦。”

“哈哈哈……”

“开山斧”屠琛一生仗义行侠,从来未妄杀一人,即使是黑道上的人落在他手中,除非是十恶不赦之徒,否则他也只是略施惩戒,便放他一条生路。

因此,才博得武林人土敬重。

其子屠少强继承父志,也得了个“小郭解”之佳誉,黑白两道的朋友,不论有何因难,或盘缠短缺的,只要到屠家一行,绝不会空手而回。

这天正是屠琛金盆洗手之是,也是他的六十大寿诞。

自各地赶来道贺的江湖侠客,武林豪杰,把门口塞得泄不通,场面好不热闹。

屠家是华阴的世家,占地异常宽广,要接待一、二千个嘉宾,还不致于太困难。

大厅正中央的壁上,一早挂了一幅巨大的红毯,中间用金钱绣了个斗大的“寿”宇,铁笔银钩,所势非凡,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一对儿臂粗的长寿烛,吐着欢乐的火焰,火光把那个“寿”宇,映得闪闪生辉。

厅内满是各地贺容送来的贺礼,金玉古玩,奇珍异宝,宝刀名剑,全是价钱不菲的珍宝。

单家与屠家是世交,因此“螃蟹”单享临时也被拉去招呼贺客。

童子奇和白展文却感到拘束及无聊,他俩都不习惯这种场面,只有邀贾正典到处走,不时与熟人打招呼。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好不容易等到那长长的鞭炮放光,贺客相继入席,童子奇才松了口气。

席前,屠琛先举行了金盆洗手的仪式,又说了一番答谢的话,寿宴才正式开始。

只见下人川流不息,捧菜上来,刹那间,欢笑声、劝酒声闹成一片。

菜上四味后,主人家逐席敬酒,贺客亦纷纷回敬。

今日之会,真的是龙蛇混杂,黑白两道的人都坐在一起。

屠琛笑眯眯的,不断向客人答谢。

“七巧。”

“两相好。”

“三仙拱照。”

“八匹马。”

厅内的划拳、劝酒之声,此起被落,声震屋瓦。

正在酒酣耳热之际,突然有两个大汉一起向童子奇走去。

童子奇不认得此人,闻言讶异道:“哇操,老哥是何人?我是童子奇没错,不知有何指教?”

“问得好,子午岭三条蛇是你所杀?”

童子奇心头一动,忖道:“这事他怎么会知道?”

“是不是呀?”

他口中回答说:“不错,那三条蛇是我宰的。”

那大汉脸色疾沉,喝道:“大爷与眼镜蛇有八拜之交,小子你知道不知道?”

童子奇不屑地看他一眼,举筷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口中慢慢地细嚼着。

那大汉勃然大怒说:“小子,你给我立正站好。”

童子奇冷冷地回答:“哇操,怎么?你是还里的老大?”

大汉一愕,答出话来。

屠少强闻声忙奔过来,劝说:“詹兄,有话慢慢说,千万别伤了和气。”

大汉轻轻推开屠少强,粗声道:“少当家,詹某不会败屠爷的兴,你放心,我只是问他几句话。”

随之,他又转望童子奇,恨恨说:“小子,你好狂妄,全没把我‘詹伯威’看在眼里呀。”

童子奇看也不也他一眼,举杯对席上的来宾道:“哇操,来来来,为屠老爷子的高风亮节干一杯。”

詹伯威酒气上涌,再也忍耐不住,怒道:“姓童的,你有种的话,就跟大爷见个真章吧。”

童子奇转首说:“哇操,你今日来,是为屠老爷子拜寿,还是来找我的晦气?”

屠少强忙接口道:“詹兄,请看在家父薄面……”

詹伯威头一侧,截口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触屠爷的霉头,不过,若不叫他露一手,岂不要让朋友们,笑咱‘洛河双蚊’没有胆量吗?”

童子奇此刻就算是泥人做的,也有了火气。

“哇操,你比起那三条蛇怎么样?如果还差的话,就不要丢人现眼,趁早走开。”

“试试看使知道。”

“好,怎么个试法?”

“你吃得住詹某三刀,这粱子便算了。”

童子奇一笑说:“哇操,那还不容易?来吧,我就坐着陪詹爷玩三招。”

“你……气死我了。”

这话听在詹伯威耳中,无疑火上回油,猛喝一声,拔出厚背刀,一刀向童子奇劈下。

屠少强知道,这种山野强盗,无理可言。自己要阻挡,也未必阻挡得住。

所以他只有说:“两位点到为止,千万不可认真。”

童子奇右手持着筷子,运劲在刀身上一拨,厚背刀立即歪过一旁。

詹伯威一怔,刀—偏一抢,拦腰砍向童子奇。

童子奇足尖一点,连人带椅飞起,斜斜飞出约有八尺。

“哇操,慎重点,最后一刀了。”

詹伯威自知技逊一筹,可是骑虎难下,惟有硬着头皮上前。

他沉腰扎马,钢刀斜削,刀至半途,突然改为直劈,去势如电,直奔童子奇面门。

童子寄叫道:“哇操,来得好。”当下,举筷迎向钢刀。

“当”。

一双牙筷,刚好挟住钢刀。

詹伯威用劲,可是却分毫不动。

“飕。”

一双牙筷的前端,突然断开飞起,疾如流星,竟刺在对方的发上。

“嗄。”

詹伯威吃了一惊,一股寒气自背后直冒而来。

“嘿嘿。”童子奇冷冷一笑:“三刀用光了,哇操,还好我没有漏气。”

言下之意,无疑讥对方,自己找丢人。

话音刚刚落,手臂一挥,詹伯威“蹬蹬”怆然退后二步。

童子奇足尖又再地上一点,连人带椅,飞向席间落地之处,则好是他本来的位置。

“好帅的武功。”

场内有人高声赞起好来,连屠少强对他也刮目相看。

詹伯威形状极狼狈,连场面话也没有丢下,便带着他的把弟一溜烟的离开屠府。

童子奇若无其事,又与同席的宾客想互敬起酒来了。

厅里有绝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童子奇,便纷纷交头接耳议论。

有稍为知道的人,遂道:“听说他是老风流的关门弟子。”

“那个老风流啊?”

“还会有谁?当然是性好渔色,一天干七、八个女人的‘罗阑度’呀。”

“那个老风流真有这么厉害呀。”

“据我所知,他那支是狗鸡巴。”

“难怪那么厉害。”

童子奇最痛恨别人侮辱他的师父。

因为他是个孤儿,自幼便由师父抚养成人,所以对他师父的感情,比什么都来得深。

闻言之后,他不由恼火,重重放下酒杯,陡然回过头来,目中精光四射。

贾正典怕他闹出事来,屠琛脸上不好看,连忙把他拉了下来。

童子奇沉声道:“哇操,我童子奇行为虽有不肖,却绝对与家师无关。各位对我怎么批评,我只会一笑置之,但却不容许别人侮辱家师片言支语。否则,姓童的绝不客气,也不会顾念什么情面。“

这番话一出口,便厅内的气份为之一紧。

“哈哈……”

忽然,厅边靠门处有人大笑,跟着站起一个紫袍人,他边笑边向童子奇走去。

童子奇冷冷地望着他,众人心想:“这小子太狂了,有人教训教训他,倒省了自己不少气力。”

紫袍人走至童子奇面前,笑声一止,身上发出一股肃杀之气,附近的宾客见状,心头都不由一窒。

场上群雄又自忖道:“这人是谁?怎么杀气如此的重?看来姓童的那小子绝对讨不到便宜。咦,此人看上去也非好人。嘿嘿……两个邪魔小子相斗,正好为武林除害。”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抱着存心看戏的心情。

屠琛抱拳诚恳道:“各位英雄,今日既然赏面到舍下作客,往昔有什么恩怨的,念日瞧在屠某面上暂且搁下?”

紫袍人长笑一声,说:“某家乃关晋南‘紫东来’,这次入关是为了些私人要事而来,顺便有几句话要向童大侠求证一下的,不会担搁太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