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小石头,老姑急忙插言过来:“力,看你说得,你才多大岁数啊,力,你还很年轻,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哼,”小铁蛋的脸上,依然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哼,力哥瞅着又高又壮的,可是,掰腕子,较劲,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手下败将一个!”
“呵呵,来,”掰腕子输给了小铁蛋,我心有不甘,永远不服输的我,决定用酒精挽回失败者的窘态,我将一满杯白酒,推到铁蛋面前:“来,练练这个,敢不敢干一杯啊!”
“不,不,”铁蛋推开酒杯,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力哥,这个,我可不行啊!不敢练!”
“哈哈,完了吧,”我轻薄地瞥了铁蛋一眼:“不行吧,哥们,这个,你还得练几年!”
“我,”铁蛋继续晃着脑袋:“力哥,我这辈子,也不想练这个!”
“笨蛋,”我似乎找回了失败的面子:“哪有大老爷们,不会喝酒的啊,铁蛋,来啊,练啊……”
“不,不,不练这玩意!”
“嗨,铁蛋,怕啥啊!”餐桌对面开朗爽快的仁花呼地站起身来,一把抓过盛满白酒的玻璃杯:“不就是一杯白酒么,稀溜溜的,算个啥啊,铁蛋,跟他干,一个大老爷们,还能怕这个啊!”
“呵呵,”我挑衅般地冲仁花道:“怎么,不服啊,不服,你来啊!”
“哼,来就来,力哥,你看好!”说着,仁花红灿灿的脸蛋往上一扬,鼓溜溜的小嘴一张,咕噜一声,便将满满一杯白酒轻而易举地倾倒进肚子里,然后,欢畅淋漓地抹了抹嘴唇上的酒珠,将空酒倒置过来,炫耀般地说道:“怎么样,力哥,该你啦!”
“哇——”我惊讶万状地望着眼前这位酒量超人的蒙古族姑娘——仁花,握着酒杯的手掌,突突乱抖:“我的天啊,好大的酒量!厉害,厉害啊!女将,女将啊!”
“嘻嘻,力哥,”仁花笑吟吟地催促着我:“瞅啥呐,你傻啦,快喝啊!”
“喝,喝,”我举起酒杯:“喝,当然得喝了!”
咕噜,在仁花笑嘻嘻的目光注视之下,我痛快淋漓地饮尽一杯白酒,然后,甫习学着仁花的样子,将酒杯倒置过来,正欲说点什么,仁花却夺过我的空酒杯:“力哥,刚才,我都忘了,力哥远道而来,兄弟媳妇,应该敬力哥一杯,才对劲啊!”
说完,仁花小手一抬,瓶嘴冲着玻璃杯,咕噜噜地斟满一杯白酒,然后,很有礼(貌)地捧送到我的面前:“力哥,这是兄弟媳妇的一点心意,请干了吧!”
“哇,这,还干啊!”我茫然地望着酒杯,仁花嘿嘿一笑,将酒杯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又给自己斟满一杯白酒:“力哥,兄弟媳妇先干喽!”
咕——噜,仁花玉颈一挺,又将一杯白酒倾进肚子里,我终于被彻底震慑住了,呆呆地瞅着仁花,仁花又将空酒杯倒置过来:“力哥,该——你——啦!”
“嗯,嗯,”在仁花咄咄目光逼视之下,我不得不端起酒杯:“是的,是该我啦,我——喝!我喝,我就这喝!”
“小力子,”年迈的奶奶见状,抬起哆哆嗦嗦的手臂,不容分说地挡住我的白酒杯:“大孙子,别拧胜,你,喝不过人家蒙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