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愁更愁。古话一般是错不了的。
中午看着妻子和彭山一起离开以后,我感觉就像自己的灵魂也和思思一起走了,剩下来的仅仅只是一副空空的躯壳。
既然没有了灵魂,心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胡乱点了几个小菜,一瓶白酒,喝完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在卫生间吐的一塌糊涂以后,我倒在床上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头疼欲裂,胃也难受。
这是我的老毛病了,每次喝多了,醒来一般都会是这个症状。
跑去客厅一口气灌了几乎半壶凉白开,饭也不想再吃就把自己瘫在沙发上。
脑子里一团浆糊,打开电视,不停的换着台,根本没有关注电视节目,心里不停的在猜,思思和彭山现在在干什么?
他们在接吻么?妻子的嘴唇娇嫩而又清凉,我怎么都亲不够,现在是不是被彭山的臭嘴占领了?
还是说妻子高挑性感的身体,已经一丝不挂的躺在彭山的怀里,被彭山肆意的抚摸,揉搓,猥亵了?
还是说……彭山已经插入了?
我不敢再往下胡思乱想了。
越想的多,心就疼的越厉害。
但是胯下不争气的东西却把裤子都顶的耸立起来。
这种又痛苦,又纠结……
又刺激的心境,可能世上没几个人能同时体验到。
一手抓着遥控,不停的换台,一手扶着快炸开的脑袋,感觉到背上有什么东西顶的我生疼的。
不情愿的挪了挪屁股,回头一看。
我一个激灵,就差从沙发上跳起来了!
看见的是一块平板电脑。
平板电脑!
我真是爱死了这块平板电脑了。
赶快一把抓过来照着它就亲了两口。
越来越怀疑我的脑子是不是被门给夹了,最近一些简单的,一想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想不到呢。
还记得当时徐萍得意满满的告诉我,她请了朋友在彭山的新房里每一间屋子都装上了针孔摄像头,包括卫生间,包括彭山的轿车里。
这一批新款摄像头有拍摄画面的同时接收声音的功能。
我怎么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手忙脚乱的想打开电脑,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电脑都没有丝毫的反应,照样黑屏,我气的差点当场升天。
不对啊,怎么就在关键时刻坏了呢?
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没电了吧!
又是手忙脚乱的翻抽屉找充电器,等我满头大汗的几乎翻完了所有抽屉的时候,就看见那只白色的小家伙安安静静的插在床头柜旁边的插座上。
法克!!
躺在床上,插好电线,深呼吸了一口,按下电源终于开机了。
但是面对那个远程监控软体我却犹豫了。
我问我自己,真的有必要看嘛?
看了以后如果我接受不了怎么办。
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半。
足足考虑了十分钟,我才伸出手指,颤悠悠的点开了软体。
首先看到的,是彭山家的客厅,客厅里就彭山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打毛衣,还听见电视里肥皂剧发出来的腻味台词声。
我心跳的很快,很快。
真的紧张,嗓子眼又有点干涩了,感觉心就要跳到喉咙上来。
发抖的手选择了把画面切换到彭山的车上,车上黑乎乎的一片,没人。
他们没开车出去。
切换到卫生间,没人。
切换到厨房,饭厅,没人。
切换到阳台,没人。
切换到副卧室,没人。
切换到另一间副卧室,没人。
切换到书房,没人。
现在只剩下了彭山住的主卧室。这证明什么?是不是证明妻子和彭山都在里面。
我放下手中的电脑,走出卧室喝了口水,又跑去阳台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呼的一下喷出烟雾,望着烟雾中朦胧的月亮出神。
不是我不想点开最后的主卧室,而是心跳的太快了,我真以为自己有心脏病,心血管要炸了。
烟没了,心情也平复了不少,我走回去拿起电脑,就像做了一项了不起的重大决定一般,手指重重的点开了最后一间房间的监控。
看见的并不是我想像中的各种香艳镜头。
妻子正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对着镜子一手轻轻的摆弄她的长发,一手拿着电吹风。
她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身上穿着一件淡青色的棉布睡衣。
睡衣是宽大的无腰款。
即便是这样不显身材的设计,思思鼓囊囊的乳房还是把睡衣的前胸顶的饱饱满满。
睡衣下摆的长度正好盖住了膝盖,只露出一对漂亮匀称的洁白小腿。
褪了妆的思思又是另一番味道,清丽,美的自然,不可方物。
她和我朝夕相处了5年,现在这个画面我太熟悉了,就在我这个房间,每次妻子洗完澡,都要坐在那儿吹头发,我不止上百次的躺在床上,点着烟,从她身后静静的欣赏她摆弄头发时的美态。
现在近距离欣赏这一幕画面的,却换了一个人。
彭山就躺在后面的双人床上,手指夹着一支烟,眯着眼睛盯着刘思。
这混蛋!
他全身只穿着一条宽大的四角短裤,悠哉悠哉的背靠着床头,两条毛腿架在一起,眼神里透露着说不出的猥琐。
真的不是很明白,文质彬彬,一股子书卷气妻子怎么会愿意和他接触。
他们不是一类人啊,你看看彭山,五短身材,偏偏又四肢粗壮膀大腰圆的,愈发显得他矮小,裸露的胸口黑乎乎的一片胸毛,不但胸毛,腿毛也长。
这是爱干净的妻子喜欢的类型?
打死我也不信……
好吧,唯一我自叹不如的,就是彭山四角短裤下面那鼓囔囔,看着吓死人的凸起。
不过我知道,思思并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妻子吹干了头发回过头来,彭山还是那样大大咧咧的躺着,思思看了一眼彭山,好像是看到了他胯下那巨大的凸起,妻子羞的又低下头去假装把玩手上那只发夹。
“彭山,你说我今天和老公说那些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没有啊,我觉得完全不过分,按理说方源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他做的事情真的不讲究。忒不讲究了!王八蛋。操了最好的朋友的未婚妻,这是什么操作?”
彭山吸了口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你就说说,思思你自己说,我们两个演了一出戏,才辛辛苦苦的把户口本骗出来了。现在倒好,这婚还结不结了,就算我不计较头上这顶绿帽子,别人徐萍还像更占理一样,不乐意嫁我了。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喜欢你老公。”
“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十年的好姐妹。何况徐萍帮我挡了那么大的祸事。他们……可能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别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