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这样就无法揭开她的双手,唯有说对不起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这只算是废话的话,唉……
“啪!”的一响,揭开班妮妲的双手的一瞬间,火辣的疼痛猛地在我的左边脸颊爆发,并伴随着清彻的巴掌声。
在获得自由的同时,班妮妲马上毫不留情的给予了我重重的一巴,剧痛使我一愣,眼前白影闪过,接着右边脸颊也传来一阵麻辣,力道之大,甚至把我从她的身体上刮了下来,整个人再一次倒在地上。
班妮妲掌刮我之后,立刻一手用力的抹着脸上的泪水,另外一手迅速的扯了一张被子过来,遮掩住了自己完全赤裸的胴体,她抓着被子的五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颤抖着。
“滚,你给我滚!”班妮妲别过头,指着门口大声的喝道。
我什么也不敢说,班妮妲没有拿着一把刀子捅我,我已觉得很庆幸了,脸上的两巴掌,相比我对她所做的来说的实在微不足道,我应该偷笑了。
也顾不得这是莎曼丽的家,当时我也没想这事,便慌忙转过身,快步的跑向门口,反手关上门后,我隐约听到门内传来了班妮妲的哭声。
全身乏力的背靠着门慢慢坐下,只觉得世界崩溃了,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毫无头绪,唯一剩下的,就是不如死去吧这个念头。
“哈哈,哈哈哈……”我不禁大声的,无奈的狂笑着,然后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走廊,离开这栋曾带给我获得无数快乐,现在只以留给我无尽痛苦的宿舍,班妮妲会不会报警,我会不会被抓去坐牢,那时候的我,的确没有心情去想了。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其间撞到了不少人,不过他们看见我的样子的时候,都露出一幅唯恐来不及逃避的神态,很多都摇着头,加快脚步离去。
去哪里好?
想去哪里?
心里完全没谱,随便晃晃,因为莎曼丽住在火车总站附近的宿舍,所以门口就是电车,漫无目的的我沿着电车线走了好长一段路,过了绿江,走进了高楼林立墨尔本北区。
走着走着,看着四周的建筑,忽然,一种沉重的压迫感来袭,似乎被千斤重物压着一般,好不舒服,一栋栋蓝色的,白色的,黑色的高楼,仿佛在瞬间幻化为妖魔一样都在裂着嘴大笑,正慢慢向我压来,讥笑着我这个半人半魔的罪人,嘲笑着我这个被面具玩弄与鼓掌之上,自以为是的毁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的大笨蛋,大傻瓜!
我是傻瓜,笨蛋,白痴呀!
跑,按着头,全力的跑,努力的跑,就算断了脚也继续跑,跑到一个没有人笑我的地方。
我不知跑了多久,只知道离喧闹的城市越来越远,身体的沉重感越来越强烈了,汗水湿透了衣服,又因为衣服的质料而不能挥发蒸发,导致变得更沉更重。
沉闷的空气在周围流窜着,产生着吓人的高温。
脸变得很难看,跑过那些建筑,从那些光滑的反射上看到自己可怕的样子,脸孔极度抽搐变的通红,双眼的血丝完全的浮现出来,我感到体内的力量不断的在全身旋转流动,就连眼前的视线也慢慢模糊,好重,真的好重。
可能,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因为内疚而跑步跑到死的傻瓜。
刚好,当我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竟让我跑到一一二电车的站台边,这里不知道是哪里,但电车上没有一个人,显然这里很偏僻,我还在思考着上还是不上,司机却赫然走了下来,把我扶了上去,笑着对我说:“不用跑得这么紧张,这车还有五分钟才开,好好休息一下。”
他是以为我为了追赶电车才跑得这么尽力,也多亏了他,那时的我,才没有就那样死去。
一旦接触到柔软的沙发,累垮的我立刻向大海中的求救者终于找到可以支撑身体的浮木一般,死沾着不放。
可是那种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真没用!我总是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就连死,也没有勇气,要用这么愚蠢的办法吗?
不知什么时候,我坐着坐着,显然真的太累了,之前吃春药做爱做了差不多六小时,接着又白痴般的跑了差不多一小时,平素不运动的我实在无法支持,于是,我在电车上睡着了。
叫醒我的又是那个好心的司机,看了看窗外,赫然回到了喧闹的城市中心。
哈哈,就连老天爷你也要让我回来吗?回来干什么?莫非要去安慰,弥补对班妮妲造成的伤害,那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呀!
算了,这个时候埋怨上苍也没有用,我苦笑一声,下了电车。
看了看表,十二点半,也差不多了,班妮妲如果报警,这事情这么严重,应该已经出去去我家了,那么加上莎曼丽的事情,我肯定会被钉死,铁定完蛋。
莎曼丽……
毕竟曾经和莎曼丽度过一段好旖旎的日子,一想起她,不自然的就联想起她的胴体。
现在的我,什么都没了,班妮妲吗?
我不配拥有与她一起的回忆,唯有莎曼丽,如此清晰的,淫秽的留在我的脑海中。
无论世事怎么变化,莎曼丽的身体,都是完全属于我的,她的身体,有着属于我的烙印,我开发过的痕迹,我只剩下,拥有这美艳淫荡的母狗了。
下意识的拿出了手提电话,只要我打电话回家,就知道班妮妲是否报警了。
但是我不敢,我不想去想有关班妮妲的一切,我避免,逃避去接触。回想之前班妮妲那的冷淡的语气,恐惧的面容,不禁让我痴了。
四周的声音逐渐喧闹吵嚷,我已经走进了城市中心,来到了唐人街。
也唯有这里,才不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变得冷清,灯火透明,人声鼎沸,显得好繁华。
这时手提电话响了,我愣了一愣,不知道谁会打电话给我,一看来电显示,不禁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竟然是我家的电话,莫非班妮妲真的报警呢?
也不对,如果报警了,警察早就能根据我的电话查出我在哪里,根本不需要做这种事?
那么,难道是莎曼丽找我?不想再思考了,变得懒惰迟钝的我随手的接听了这个电话。
“谁?”“大,大卫,面具在我旁边……”电话那边,传来了莎曼丽颤抖的声音,显示着她那说不出的无边的恐惧。
听了莎曼丽的话,天崩地裂般的冲击在我脑海中猛然爆发,当下我情不自禁的大声反问道:“什么!”
声音之大,引来了四周的注目,我却没有心情去解释什么的,厉声追问道:“你说什么?面具在我家,是谁?怎么去我家的?你怎么放他进去?”
在这一刻,我感到非常紧张和焦虑。
面具来了我家,那莎曼丽自然,自然也就知道班妮妲不是面具,而我,而我今天所做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突然,我不知能与莎曼丽说些什么。
同时,我也很担心。
因为我无法忘记当日面具给洁灌肠的事情,那个面具绝对是一个变态的家伙,也许与我一样是一个性变态。
莎曼丽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能容许其他人染指。
“你,你快回来吧,他,他说有话要和你说。”莎曼丽在那边说道。
他?莎曼丽用他来称呼面具,那个面具是男的?想到了这里,我更担心了。
面具的手上握有我的大量把柄,自然也间接的知道莎曼丽的事情,那样的一个美人,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起,我的心忍不住剧烈的跳动起来。
莎曼丽没告诉我他是谁,但我想也许是面具交待他不要说的。
面具那家伙,有话要和我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
他竟害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可原谅的家伙。
怒火猛然从心底冒起,烧得我浑身发痛,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家,然后一刀捅死那可恶的面具。就算面具那家伙是陷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告诉他!我现在就回去,我马上就回去”朝着电话大吼,也顾不得那边莎曼丽说什么了,随手的把电话塞进裤袋,接着冲到停在一旁的的士旁边,打开门,跳了进去,快速的报出了家里的地址。
司机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对于司机的怠慢我更加地激动了,焦躁的叫骂道:“快,等着救命的!快”
可能被我凄厉的声音吓到了,司机一声不吭的转过了头,车子开动了。
看着窗外的倒影,我的心无论怎么样就是无法平静下来。
可恶,太可恶了,面具这个家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妈的,大不了大伙一起搂着死,耍我,他妈的,来吧!
越想越气,忍不住狠狠的锤了子一下,才从倒后镜发现司机一直看着我,不想自己软弱的样子示于人前,我只有用更焦急的声音催促,希望他能快点,再快点。
司机在我的一再催促下,不得不加快的速度,大约二十分钟后,终于回到家了。我扔了五十块给他,也不等他找钱就跑了下车。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宝马,是面具的?
在这一瞬间,大脑高速的旋转着,只是我依然记不起来,我认识的人中有谁是开宝马的。
能开宝马的家伙,看来我要面对的家伙,起码经济能力比我好不少。
站到门口,我竟不敢开门,愣在了那里。
门那边,就是面具,那个我痛恨的面具,可是我就是不敢过去。
我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我是怕门后,是莎曼丽惨遭凌辱的样子,又或者是一大群凶神恶煞,手上都是凶器的家伙,还有还有,唉,不管了,反正突然的,我就是感到非常的害怕和恐慌。
不见不见还须见,难道我就能永远的站在门外吗?
掏出了钥匙,缓缓的向钥匙孔伸过去,短短的几秒,却如同几个世纪那样漫长,心快速的跳动着,快的我呼吸一阵难受,仿若窒息,我不得不紧紧地按着胸口。
我怕心脏再这样跳下去会跳死。
没想到,当钥匙插进钥匙孔的时候,门,打开了,这情况出乎我意料之外,门打开之后会是什么?!
带着这未知的恐惧,我不禁退后了一步,怀着焦急、害怕,还有些许愤怒的心情看着那木门逐渐的开启。
首先因入眼帘的,是几缕在空中飞舞的黑发,苍白的脸孔,无神的双眼,是莎曼丽!
我怎么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莎曼丽,更没想到的是她依然穿着今天早上和我分手时穿着的衣服,没有丝毫散乱,除了神情有些落寞。
“面具在里面?”一把抓着莎曼丽的手把她拉了出来,我马上焦急的问道。
“嗯,他还在里面。”莎曼丽抬头看了看我,低声道。
“他,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也压低了声音,唯恐面具会听到我们的谈话。
莎曼丽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似乎是不想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