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差点拔刀,怒气冲冲瞪着春晓:“这是你打的?看不出来你小胳膊小腿,竟然打人这么凶?竟然打男人,真是个女中败类!”
春晓正在灌水,闻言差点呛到,连忙摆手:“冤枉,这可不是我。”
“是侍身。”
服侍春晓喝水的男子,一声玄衣轻衫,罩着暗纹纱道袍,风雅飘逸,仿佛山中精灵,面容白皙柔美,唇红齿白,一双丹凤眸端庄温婉。
端是整个建安女子的梦中情郎,那南家尊贵的小公子。
邵元像是被冰水浇了后背,猛地后退一步,心脏砰砰乱跳,这娇弱的小公子,竟然这般凶残的吗?
瞧那郎君脸上肿得老高,就知道施暴的人用了多大的狠劲,这南小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原来打起人来这么狠辣?
尚未娶夫的邵都卫,心生戚戚,男子都是这般深藏不露的吗?
她母亲说等她此次回家,要为她安排相亲,会不会也碰到这样面慈腹黑的儿郎?
若是他打妻主怎么办?
她自幼习武,自然不怕打架,但是她总不能还手打男人,这就要被迫挨打了,就很可怜了。
邵元同情的目光落在贺小七身上,她这小身板,怎么受得了的?
春晓被那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躲进了马车里。
一路被五大叁粗的兵士们盯着,春晓也没心情游山玩水,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来到了苍梧郡。
赵胥没有和她们一路,她在建安还有事要做,回程也会走暗线,算起来速度,要比这打着游山玩水旗号的一家人要快许多。
在苍梧郡,春晓儿见到憔悴许多的好友,瞬间热泪盈眶。
苏温也一下子热泪盈眶,甚至超常发挥背了首诗,“我从月前辞帝京,谪居卧病苍梧郡,苍梧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苍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晓妹,我好苦啊!”
苏温眼泪鼻涕掉,容颜憔悴,哭得一抽一抽的,看起来确实过得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