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他已经建立起一个勾结了各国政权的庞大商业版图。
这是,完全无法正面交锋的敌人。
浮雍短短叁年,便肃清了这个祖宅所在城市的声音,而后放慢了动作。
他们都在揣测“那位”接下来会对谁家下手,会做出什么样的大事,会不会厌倦这个地域,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浮雍却饶有兴致地看起了他父亲和妹妹的戏。
将一心爱慕自己的妹妹,送上那个男人的床,完全是随手顺便。
而制造夺走他们生命的飞机事故,也不过是失去看戏兴致之后的,随手顺便。
父亲与妹妹死后,留下的遗嘱里,老头子竟然妄想将他们苟合诞下的遗腹子浮春晓过继给他。
浮雍起初并不想抚养什么小孩,可后来又觉得很有趣,因为,他从这个孩子日益见长的目光中,看到了同她母亲一样贪婪的光。
耐着性子看了十八年的戏,厌倦了这个女孩与她母亲如出一辙的追逐,浮雍便将她随手送给看过路的一群酒鬼。
如果能够提先预知这个女人将来会成为,对他那般重要的存在,浮雍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吗?
他会。
日子春夏秋冬地流逝,看不到色彩的茫然中,浮雍偶尔会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顺从它的运转,墨守它的规则,接受它的桎梏,似乎只是在等待着什么……
万幸,他还算及时地捡到了她。
冷冰冰的雨夜,浮雍在车窗里看着那个歪着超市门口,冻得微微发抖,却还是沉入睡梦中的身形,微微扬起了唇。
浮雍推开车门,身后为他撑伞的保镖自然走上来,漆黑的高级皮鞋踩上水泥地的雨水,缓缓停在那个女人身前。
浮雍俯下身,细细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