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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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的培训班开始上课了,她这两天一大早就去了,临走时把我的饭烧好。

我说:“你去学习个精神就行,再看看能不能请几天假。”

我这两天还得去公司,不过我已经不想再去过问具体事务了,只是听听各组目前的进展情况汇报,另外我得为我的重庆之行做个准备。

我给在成都浩宇的薛明宇打了电话,他是我在以前一起在北京开会时候认识的朋友,年纪和我差不多,前年在一起开会时他和朋友开的这家公司刚开不久,我给他提出过很多调研业务方面的建议。

后来他财务上紧张的时候,我也借了点钱给他周转,当然我知道现在他们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

他还是很感激我的,是不是还给我发个短信问问我的情况。

我想正好这次去可以让他做个好东道。

我问他:“是不是去重庆参会?”

他反问我:“你去不去?”

我说:“去。”

他说:“你去,我就去。”

我把想在重庆开完会后在四川旅游的想法说了,他笑着问我:“是不是带着美女秘书?”

我说:“我带着我岳母呢。”

他呵呵笑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爱好。”

——真是一语成谶。

不过显然他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过,忙解释说:“看不出你还挺孝顺。”

我呵呵敷衍过去。问他:“放不方便帮我租辆车?”

他想想说:“要不从重庆开完会你先来成都,成都也有不少值得玩的地方,我也好好陪你玩两天,要是你能把你岳母先安置一下,我带你去找成都最好的川妹子乐乐。”

我笑说:“不用了,守身如玉呢。”

他说:“我手上有辆车,去年刚买,???丰田的汉兰达,开起来不错的,正好让你用,怎么样。”

我当然非常高兴,说:“你们公司搞的不错,这么快就买上车了。”

他笑着说:“公司不错,但是生活太差,去年离婚了,买个车当老婆吧。”

我说:“你都舍得把你老婆借给我。”

他苦笑着说:“我活得行尸走肉一样,恨不得把自己也给借出去。”

我们聊了一会就说:“到了重庆成都再叙吧。”

放下电话,我让钱嘉琪到老贾那儿把重庆会议的通知找来,按会议通知在重庆喜来登大酒店预订了一间房。

大致心里有了底之后,我还得为周六的事做些准备,把张振国叫来,问了一下嘉阳那边项目的准备情况,他说都准备好了。

胡志扬也来说了一些业务上的事,我知道其实他有事,果然他吞吞吐吐地说:“听说,你这次去重庆要不少几天呢。”

我说:“是。”

他说:“我担心自己这么长时间搞不定整个部门的事儿。”

我竭尽全力地勉励他,当然我并没有跟他说实情,他一脸疑惑地走出去时,我忽然想要不要给姜雨秋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时,姜雨秋说:“我在北京出差呢。”

我说:“姐姐啊,你的目的达到了。”

她很快就明白了我说的话,咯咯笑:“老贾给你升官了,加薪了?”

我把这两天老贾跟我谈话的内容跟她说下……

她笑着说:“这回好,拿高工资又不干事,多好啊!”

我苦笑着说:“有哪家公司会长期养着这样的人呢,我现在可是很有紧迫感的哦。”

姜雨秋止住了笑说:“那有什么,干得不舒心,正好到我这儿来。”

我思考片刻说:“其实,姜姐。我之所以一直没有答应去你那儿,既有我对公司有感情的原因,也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我和你之间现在就是很好的一种状态,老姐老弟的,很好的,有什么事儿我还能跟你说说,可是一旦真到了你那儿,就一定存在着上下级的关系,有些话就不能说了,那个关系也就慢慢变了。”

她想了想说:“你说的其实我也想过,所以你知道我并没有逼你啊,反正我跟你说,你也别想太多,能干就干,不能干呢,最起码我这儿是你保底的。”

我能觉出她的真诚,于是感激涕零地道谢。

她说:“等我回来请我吃饭吧。”

我说:“我也要去重庆,顺便旅游下。”

她笑说我是偷得浮生半月闲。

叫我回到润州就请她,说我们说起来也有快一个月没见过面了。

其实我也挺想她的,这种感觉很像是当时诸英在的时候,好像我特别需要在精神上有个依靠。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欣赏我什么,我同样不知道她对我有什么吸引力,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很自然的亲近,她有时候很孤傲,长得也不算漂亮了,但是当她对你说什么的时候,你总能被她说服,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我放下电话,想了很久,哪天找尚涛,让他帮我分析分析我怎么就对年纪大的女人特有依恋感,而且似乎也挺讨她们喜欢的,我这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这一天里很长时候都在胡思乱想,到点下班觉得挺爽。

晚上开车回家的路上,电话响了,我看了下,居然是诸英。

太奇怪了,自从去了广州以后就是安顿下来给我打个电话,其它的时间很少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想影响她的生活,所以打过去的也少。

好像她并不想在我的生活中长期存在,而她似乎也只存活在我的记忆里,虽然那是温馨而甜蜜的。

我忙把车停在路边,她还是不急不徐的语调:“下班了?还是晚上有场?”

我突然有种感觉,难道她在润州等着我见她?

“你在哪儿?在润州?”

她呵呵笑了:“没有,怎么可能呢?”

我顿时觉得有点失望,精神头泻了一半:“那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呢?”

她在电话那边沉默一会儿说:“不知道,在办公室忙了一天了,有点想你了,就打个电话。”

我呵呵笑着:“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呢?”

她脱口而出:“有些事是忘不掉的。”

我知道她的性格,她就是那种心智非常成熟,稳重而知性的女人。

“是啊,我也忘不掉。”

她呵呵笑,换了种活泼的语气说:“那也没见你给我打几个电话。”

“我不是怕影响你的生活吗……你现在怎么样?”

我小心翼翼地问。

“还好啊,都挺好的……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说:“我啊,也挺好的,不就那样吗?”

“别瞎说,听说你升职了?”

我一紧:“谁说的,你怎么会知道?”

她呵呵笑:“你别问。”

我很快就明白了,钱嘉琪,不可能是别人。

“小钱这嘴可是够快啊!”

她不置可否地笑说:“升职又不让你请客,你还怕啊,不准备告诉我啊!”

我苦笑:“你认为这是好事啊!”

“未必是什么坏事啊。炎彬,你有时候想的太多了,再说你还是做调研的,自己还不知道这行的事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何况你也没失去什么,想那么多干嘛?”

“其实我没什么事啊,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的。”

“嘉琪给我打过电话,说你这两天情绪不高,让我说说你。”

“这丫头,嗨。”

其实我知道钱嘉琪真是好心儿,但是嘴上还是无可奈何的语气。

“嘉琪挺好的,别这样说她,她也是关心你的,她说跟你说话你总是爱理不理的,要不就尅她,她不敢多说,叫我劝劝你。其实我也很担心你,我知道你其实前面都挺顺的,就怕你一遇到这种事,心里有疙瘩。”

她的语气中全是真诚,我知道生命中有这样的一个能真正关心我的女人,一个大姐,是多么幸福的事儿。

我诚挚地说:“诸姐,谢谢你,真的。”

“你下周去重庆?”

她突然问。

“老贾小孩在家,去不了,叫我去?”

我忽然想起什么,忙问:“你去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好像是在思考,半晌儿说:“你想叫我去吗?”

“那当然,你要是能来开会……”

我脑子里迅速地运转着,想怎么能调整我原先的计划,但是很快被她打断了。

“会我肯定是开不了,我又不是老总……但是我们有一个重庆的项目,我看能不能找个理由去看看……你们开会开几天?”

“开三天,到周三就结束了,但是你要来我可以多待几天。”

我忙不迭地说。

我觉得诸英已经在我生活中远去了,但是现在我的感觉是她其实从来就没离开过我,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在。

我觉得我此刻特别想见到她。

“炎彬,其实我也很想你……很想见见你,我下周事儿很多,也许有时间去,也许没时间,我看吧,就是有时间,我估计我在那也不会很长的。”

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抱歉。

我知道现实是残酷的,她已经在广州有自己的事了,而且她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她一直都想和老公在一起,现在我还怎么能有哪些非分的要求呢。

我忙说:“诸姐,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多想,你忙你的。打电话给我,我就很高兴了。真的,也许哪天我去广州呢。”

她在电话那边,沉默片刻说:“那我就不去了……”

我不想她为难,忙说:“忙你的吧,别来回跑,我那两天其实也不能闲着,主要是在重庆和四川那边有些朋友,估计呵呵……”

她笑了说:“那行吧,有时间我们会见的,你要是来广州,可一定要给我电话!”

我说:“会的,一定的。”

挂了电话,我在车上,有说不出的感觉,失望,沮丧,怅然若失,我也不知道。

我点了一根烟,眼睛望着黄昏下的窗外,来往的车辆和红男绿女们,一阵悲凉,这个城市有什么是属于我的呢?

有个家吧,长期两地分居,有个像诸英这样的姐姐,还走了。

工作吧,还让我觉得这么压抑,我自己对着后视镜苦笑了下,人生啊,这就是人生吧。

岳母这两天一直都在幸福感中,我觉得,可能两个人的四川之行对她而言是非常有吸引力和太令她兴奋的,我觉得在家里忙碌时她的身子都轻快了不少,话还是不多,但是她却不让我多碰她,只在睡觉时在躲无可躲的情况下让我摸弄一番,我的小弟弟蹭到她的大腿根儿的时候,她就推开我,说受不了频率高的,前几次弄得下面都疼了,留到四川吧。

我觉得这些天我好像有了些新的思考,珍惜现在也许是最值得做的,因为当你一切往前看的时候,在你身边的东西都会溜走,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诸英就那么走了,我不想岳母也悄无声息的流失,我不知道我生命中到底在追逐什么。

可是谁又能真正知道呢?

我把她搂在我的怀里,手轻轻地搭在她的乳房上。

“那你什么时候能去重庆呢?”

“不知道,学习要到20号左右才结束,我没敢问中间什么时候能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