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
她很不意思地在我怀里挣扎:“难听、太难听了。”
我的手臂箍得紧紧的,渐渐地她也就不动了。
我的手搭在她的柔暖的腰上,头搭在她的耳边:“你今天在家干啥呢?有没有想我啊?”
她没有说话,沉吟了许久说:“想了。”
我开心极了:“怎么想的啊?”
她扭过身,佯装生气地说:“别问了,再问就不给你饭吃了。”
我撇撇嘴。
她又笑了笑说:“什么电影啊?几点的?”
我知道不能太死皮赖脸的,万一真把她弄生气了,就难收拾了。
忙说:“九点的,就在旁边的丽都四楼,电影名字叫——《窃听风暴》,德国的片子吧。管它是什么呢。”
她只顾地弄着菜:“也不知道好不好看?哎呀,都多长时间没看过电影了。”
是啊,我看着她主妇般的背影,松垂的丝质的睡衣,我的眼神似乎具有穿透功能,我脑子已涌出了她的大大的,有着淡淡乳晕的奶子。
我喜欢这个感觉,喜欢有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的感觉,也许是我从小对妈妈记忆的追忆,也许是我与老婆很少在家里忙碌的缺憾,现在的我特别有种冲动,想把岳母——就在厨房里在她烧饭的时候干一次。
我咽着口水,收拾一下冲动的思绪,搭腔道:“我也很久没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了。”
“我都忘了电影院是啥样的,她们俩小的时候我可爱看电影了,那时候我住在厂区大院里,下班就去看电影,那时候真便宜,那时候奶奶还在,后来奶奶回去了,孩子没人带就没有时间看电影了,一直到现在,中间没去过几次。”
是啊,对于这样一个年龄的女人,看电影无论在时间上还是在金钱上都是奢侈。
我知道她在家里用的心思。
“今儿不是去看了嘛。”
“哎呀,我和你爸就没去过几次,早些时间他和我又不在一个地方,一天到晚都忙他厂里事,两个人到星期天见一面又不可能看……他也不喜欢看电影,这么多年了,恐怕我们俩就没看过几部电影。”
我想说一周见一面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看电影的时间,但是话到嘴边又没敢说:“妈你是后天开始培训吗?”
“是啊,也不知道能培训个啥。”
她已经将菜热好端出来。
我把我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妈,我下周去一趟重庆,顺便在四川有个旅游,你能……你跟我一起去吗?”
她的眼神顿时放光:“四川?下周?”
“是啊,下周,开三天会然后大约有一周时间能旅游下。”
我把公司的安排简单地跟她说了下,但是没说深层次的,怕她担心。
她的脸上已写满了期待,但还是说:“那培训咋办?我可还要回去……”
“这种培训能有啥意思,你先去听几天,再请个假呗。”
“那你爸那边怎么办?”
她还挂着岳父。
我本想说这不是有阿姨在吗?
但是想想还是没说:“妈,您考虑一下,开课时候有没有价值,你想好了,就告诉我。我来安排就行了。”
她想了想点点头:“就咱们俩去吗?”
我笑了:“你还想找谁去?”
“那好吗?”
我知道她不可避免地总会犹豫。
“妈……我想跟您一起去。”
我拉着她的手,很诚恳地说。
她的眼神躲避着我,匆忙地说:“我想想,我想想。”
电影院里的人不多,或许是这部片子没有什么名气的缘故吧,整个厅里只有十几个人,我买的第八排的位置,看的效果很好。
岳母来之前还是忐忑的,怕遇到熟人,像做鬼似的小心翼翼的。
坐下位子电影开场才算心安。
我不管许多,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她忙不迭地抽回去。
电影是真他妈好看,是出乎意料地好看。
我本来没有什么期待地看这场电影,只是为了看电影的感觉,没想到还真看进去了。
当然岳母也沉浸在电影所展现的那种压抑的时代氛围中,在紧张时她居然主动地拉着我的手,将头倚在我的肩上。
我没有拒绝,只是摩挲着她的手。
其实我有点后悔,要他妈是个爱情片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在电影中耳鬓厮磨一番,现在这种严肃话题显然是不可能了。
整个片子进展很快,很有节奏感。
两人在看电影中就没说几句话。
出了场,看看表,已经11点多了。
八月初的夜里还是很温凉的,我们俩逶迤在路上,没有人也没有什么车,我牵着她的手,她也倒很放松。
我问她:“电影怎么样?”
她说:“那让我觉得又回到了过去,小时候的日子。文化大革命就是那样子的,什么事都不敢做,话也不敢说,没有人敢相信,我见过太多儿子出卖老子的事儿了。现在想想真是可怕。”
我没经历过那个时代,但是我看过很多那个时代的报道:“没有人性啊!”
“是啊,人性的悲剧,历史的悲剧啊!”
不愧是历史老师。
我说:“其实也怪不得任何人,无论是生活中告自己爸爸的儿子,还是电影里面的特工,他们都是悲剧,就像你说的,真正的原因是那个制度。”
她很久都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着。
“那是个坏制度,因为它压抑人性。”
我继续说。
“那制度好坏的标准就是人性吗?人性又是什么呢?”
就像是一个哲学家。
我其实在电影观映的过程中就有了这些思考,现在正好可以和盘托出:“社会制度的目的是维护社会稳定,其次是追求社会长远发展,但无论是哪一级目标,都要以遵循规律为前提,这里既有社会发展的规律,也有自然规律,更有人性的规律。”
她突然咯咯笑:“晓彬,你还挺厉害,还挺有思想的。”
“难道我就只能开个车或者喝个酒吗?”
“不是,我们以前可能没有说过这些事,都是家长里短的,没想到你还挺有想法,也挺能说的,怪不得讨小女人喜欢呢。”
“你不也喜欢吗?”
我厚着脸皮。
她盈盈笑着说:“我以前觉得你挺踏实,人不讨厌。”
“那现在看呢?”
我挑逗她。
她看着我,眼睛里闪出童真的狡愶:“不知道!”
好像知道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她又不再看我,径直走路。
半晌忽然说:“我怎么有一种……感觉。”
“谈恋爱的感觉!”
我脱口而出。
她看着我,就像是小女生在恋爱中的自疑与甜蜜并存。
“嗨……我是不是老昏头了。”
扭过头去。
我一把拉住她,望着她说:“没有,你没有老昏头,你回到年轻了。”
她没说话,隐隐地露出了笑。
回到家她要我先去洗澡,我说我们一起洗,她作势打我,我只好先洗完,在沙发上等她洗出来。
看我在沙发上坐着,她一边揉搓着头发一边说:“你先睡吧,我头发刚吹过,还不太干,我等会儿。”
我说:“不急,我等你一起。”
她坐在我旁边,弄着头发说:“其实,我可喜欢今天晚上了。”
我望着她,等着答案。
“好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就像你说的,就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一样。哎呀,真是怪怪的。”
“你喜欢就好,我也喜欢今天晚上,我觉得……很幸福。”
我是真心的。
“其实,我昨晚和今天都想了好多,想的都头疼了,也想不出个东西,我知道这样做太不对了,我怎么稀里糊涂地就……”
“你觉得我们在恋爱吗?”
我打断她问。
“不知道。”
她皱着眉头:“其实我很矛盾的,我喜欢这种感觉又害怕这种感觉,我觉得这事可能以后会害死我。如果真是一时冲动其实也就算了,但就是这样的情况让我心慌。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我在干嘛呀?”
我大致是听明白了,爱情,可怕的爱情。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我得说和岳母在一起的感觉既有母亲的成分也有恋人的欲望,但是这是不对的。
我期待过,也得到了,但未来是什么样子呢……
但是我不能犹豫,我得安慰她,作为男人。
“我想,每个人心里的感觉都是最重要的。我觉得还是应该尊重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刚才路上我们谈的人性,我想追逐美好的东西,追逐快乐就是人性。不能压制,也压制不住。”
其实这更像是对我自己说的。
她沉吟着:“你说的,我也想过,想多了我也不想了,想是想不明白了。我已经混乱了,但是也许等我们冷静一点,我们还是回到以前吧。就像你说要去四川,我又想去,又有点怕。不知道了。”
我岔开她的话,因为我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说话上:“在回到以前之前,我们能珍惜现在吗?”
她看着我放光的眼神,愣了一下,扑哧笑了:“怎么没个正经,就没个够吗?”
“没够。”
我开始站起身做准备工作了。
她嘤咛这捂着自己,说:“不行,太晚了。”
“我想要你的。”
她忽然问:“你就是想要我吗?”
我的脑子告诉我女人是渴望性的,但是她们需要以爱之名。
她们会为自己的性找个合理化的装饰。
我不假思索:“是啊,我想要你,我想要你的全部,要你的想法,要你的快乐,我要不来你的以前,但希望能要到以后。”
话一出口,我都被自己折服了。
但是我并不觉得肉麻,因为我觉得我基本上是这么想的。
她显然没抗拒住这波攻击,喃喃地说:“真的,啊……”
“那妈,你想要我吗?”
“坏蛋!”
扭过脸去。
我知道一个淫靡的夜晚又要开始了,其实对于我,无论在和诸姐还是和岳母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是为了性的,但是性当然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某种程度来说,我其实是渴望真正的家庭生活的,虽然这种关系有时候不是那么道德,但就是这种不道德反而会使我兴奋。
我想对大家来说都是这样的,既兴奋又恐慌,但最终终究是强大的兴奋感使这种生活延续,直到有一天那种恐慌战胜了兴奋感,就像诸姐。
我知道现在的岳母是沉浸在恐慌和兴奋的双重冲击之中的,我必须让这种兴奋感来的更强烈些,否则我们的关系不会长久,造成这种冲击的一是那种恋爱的新鲜感和快乐,二就是更加直接的身体兴奋了。
我抱着她的时候,她的眼睛就闭上了,我觉得她象在等我的吻,我注意到她那并不年轻的脸上因为洗完澡之后而出现的比较清晰的鱼尾纹,甚至也有了眼袋,虽然不是那么明显,我喜欢的就是这种岁月带来的年代感。
我的唇轻轻地吻在她的眼睛上。
她显然有些慌乱,但是并没有躲开,我就这么吻着她的鱼尾纹,吻着她的睫毛,我能感觉到她脸上热热的,我甚至能感觉到她一定是胀红了脸。
我也感受到她的身体起伏。
我吻上她的唇时,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用她湿湿的舌头迎接我的吻,我被她这大胆的举动一下刺激到了,我当然用更热烈的吻去回敬。
我们的舌头搅在一起,就像是我们在用一种特殊的仪式表达着我们各自的爱一样,我们都不愿意停下来,就这么吻着吻着,一直到我们都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