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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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怎么跟岳母和大姐说?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感觉这个事瞒也瞒不住,说也不好说,不知道怎么办了?

但是救不救他总得由她们发话啊,盘桓了许久,想想还是回家吧。

还没出门,就被至少五六个电话拦住。

等我真正出了办公室,居然也快到五点了。

也就到了下班时间了。

我在车流中好不容易磨叽到家,抬头一看,家里的灯是亮着的。

说真的,能看到家里灯亮的感觉特好。

总是有个人在等你。

打开门,不出意外的是,岳母坐在沙发上,也没开电视,也没见大姐的人影。

“妈,你在干嘛?大姐呢?”

“晓彬,你回来了。”

她坐起身子:“你大姐她回去了。”

“怎么回去了,不在这儿吃饭。”

“吃什么饭,中午我们娘俩就没吃,哭的吸溜溜的,刚才我给她下碗面,吃完走了。”

她语气阑珊,看来也没少哭。

“那也留下吃个晚饭啊,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大姐了。”

这也是实情。

“她也不好意思见你,出了这事。再说回去还得给孩子搞点吃的。”

她从扶手上把睡衣递给我。

“早晨洗的,现在就干了。”

我的生活还真是质量提高了。

“是呦,孩子放学还得回家。”

岳母感觉情绪不高,我想多半不会是因为我。

我坐在旁边说:“大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她犯法了,再说,以后还能就不见了?”

“你管她呢。没出息啊!”

她叹口气:“唉……也可怜。”

我可是很害怕一回家就压抑,说:“那妈,你们谈的怎么样?”

“也没什么怎么样,这丫头浑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恨他,想离,又怕孩子受不了之类的,下不了决心。就这样吧,她爱咋地咋地吧,我也管不了了。”

岳母的话很简洁,我还是听明白了这一天谈话的主旨。

“是啊,这事,还得看大姐自己的意思。”

岳母很长时间没说话。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我问:“妈,晚上怎么吃啊?”

“哎呦,我还没烧呢。我今天气得也不饿,也不想烧。”

她站起身。

我忙说:“我来烧吧。”

转身想进厨房。

岳母在身后说:“算了,晓彬,你也别烧了,我们到外面吃点吧,在上面待了一天,心情也不好,正好走走。”

我现在正处于拍马屁的环节,当然说:“好啊,这样好。”

饭是在小区旁边的一家小饭店吃的,人很多,也就没什么话说。

吃完后,我说:“不远就有个洛雨公园,我们去散散步吧。”

岳母说:“好。”

夏天的天长,现在还没有黑下来,我看到岳母出来前是换了一套衣服的,蓝黑色相间的上衣,下身就是黑色的丝绸裤,头发盘缵在脑后,还是很显成熟风韵。

在找个小石凳坐下后,我面前是镜雨湖,身边都是参天树。

我说:“我好长时间没来逛这个公园了。”

岳母也四处看看说:“这里环境还真挺好,空气也新鲜,以后还真应该常来走走……你别老坐在电脑面前,一待一天的。”

我点点头:“散散步是挺好的,刚结婚的时候倒是常来,现在真是想不起来。今天来,好像回到了过去一样。”

说这话我忽的觉得有和岳母幽会的含义在,赶紧偷偷看了她一眼。

她也朝我这看说:“我可就是来和你散步的。”

言下之意是别瞎想。

我忽地问:“妈昨晚你不生气吧?”

她的眼睛还盯着我,说:“谈也谈过了,你也把你的想法说出来了,现在这事先这样吧。你以后……别太张扬。”

我知道她的意思:“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坏,也没你想的那么好。”

她苦笑了一下:“坏不坏,好不好,我真不知道,但我能看到一个人的本质。”

“妈,昨晚我抱你,你不生气吧?”

我小心翼翼。

“什么呀,你还偷偷亲了我呢。”

她居然直接说出来,还带着羞涩的笑容。我的心一下子就酥了。

她接着说:“我有点惊讶,后来我告诉自己,别当你是女婿,就当你是儿子,这样就好受多了。”

我呵呵笑了。

我想问,那我后面还能抱你吗?但是话到嘴边终究没有出口。

岳母施友兰抬头望着远方的湖面说:“不知道怎么,一开始我就不喜欢张广涛,你看,现在他就出事了吧。我看人第一眼我觉得还是蛮准的,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还不错。”

“可是,你知道,我都已经……”

“是啊,我知道,但是我觉得这不全是你的问题,客观原因也是存在的,再说,就像你昨晚说的,当你们不愿意这样四散飘零的,也许你们又会回到正常的生活上来。也说不定,但总体而言,我觉得你还是可信的。再说……”

她踟蹰了一下:“再说……男人,有的时候说是本性风流的。”

欲言又止。

“过过就厌倦了。尤其是你还挺优秀,于是诱惑也就多了。我跟你说个事。”

好像有个秘密要告诉我。

但她马上说:“这事我跟谁都没说过,包括晗悦和瑾梅,你也不能说,你爸年轻时,当车间主任的时候,就有个女人拼命追他。”

我很吃惊,还有这事。

我想问发生了什么,也没敢问。

便问:“后来呢?”

“我跟他闹了两场,后来,他也就跟她说清楚了,后来,那女的男人也知道了,把她调走了。”

虽是轻描淡写,但我猜当时一定是腥风血雨。

我问:“你当时气坏了?”

“气坏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孩子都大了,瑾梅都有十二三岁了。我不能太那什么,后来,我学历史的嘛,我也就安慰自己,男人就这样吧。”

我真是佩服岳母的宽容,事实上这种宽容恰恰是男人最害怕的利器。

“妈,我知道你的想法,我……”

“你也别保证了,都是假的,一步步看吧,别走违法犯罪的路,就成了。”

我现在突然觉得此时是谈张广涛事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