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威副尉不怒反笑,“不知死活的山贼,也不瞅瞅爷爷是谁。来人,拿下!”
三个兵士举刀上前,袁晁黑影一晃,只听嘭嘭几声,三兵士各退几步,复又冲上,袁晁徒弟拿着长棍迎了上去。
半袋烟功夫过去,双方还是旗鼓相当。
袁晁这个大白痴!牛二暗骂,士兵有甲胄护体,他这种打法,人家能和他打上一整天。
“别等了,动手!”牛二催促孟稳。
孟稳双手上扬,口中念念有词,烈酒白练般自酒坛腾空而起,汇聚到车队上方,孟稳手往下压,酒水如小雨倾泄,官兵不及反应,被淋了满头满身,一时间酒香四溢。
“放箭!”牛二下令。
伏兵引燃绑在箭头上的油布,射向车队,官兵瞬间陷入火海,众马受惊,向路边树林里狂奔。
牛二他们早在林中布好绊马索、尖木桩、大坑,八匹马跑没多远纷纷倒地,或死或伤。
牛二发一声喊,众人执长枪杀入火海,枪尖专指官兵的面门或咽喉,大多兵士还没来得及扑灭身上火焰就一命归西了。
振威副尉和宣节副尉虽奋力顽抗,终究寡不敌众,双双授首。
战斗结束,车队全灭,孟稳这边只折损了四个。
货物散落一地,多是铜钱,另有少量银饼,一件金银饰品也没有。
“这是田神功搜刮的财宝?”牛二拿着银饼质问孟稳,“这明明是官银,咱们劫的到底是什么人?”
孟稳并不在乎,“情报不一定都是对的,管他谁的,反正都不是好人。”
牛二默然。安史之乱以来,节度使们互相打来打去,对老百姓而言,正反两方都没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