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听他这么说,略作推让就收了。
徐师傅前脚一走,牛二转手把玉佩送给了四娘母女。
母女二人从未有过如此贵重的饰品,兴奋的语无伦次。
从四娘炽热的眼神来看,要不是牛二有伤在身,她能立马把他从床尾肏到床头。
三天后,李冶亲访,见牛二大致康复,邀他入观相商,顺便放幽蝉半日假,叫她和家人小聚。
观内今日无客,有些冷清,李冶请徐师傅和牛二一道进屋落座。
“今春的吓煞人香,”李冶命丫鬟上茶,“口味虽不及上回,香气却更浓郁些,将就用吧。”
吓煞人香原名洞庭茶,相传有尼姑上山游春,顺手摘了几片茶叶,沏泡后奇香扑鼻,惊呼“香得吓煞人”,故得此名。
千年后康熙南巡,将其赐名为碧螺春。
牛二尝一口,暗自摇头,碧螺春用沸水煮泡,太过浪费。
“牛老板仗义援手,季兰感激不尽。”李冶叉手行礼。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牛二还礼,“观主所赐之玉,弥足珍贵,牛二在此谢过。”
“那玉产自安西,由名匠雕琢,尚可把玩,不算什么稀罕物什。”李冶说的很自然,也很凡尔赛。
寒暄几句,徐师傅表明了意图:冯掌柜那些人铩羽而归,必不甘心,早晚再来。
白天尚好,夜间却防不胜防。
倘若单偷些钱财倒也无妨,万一混乱中伤到人,尤其是李冶,这个罪过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