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陆小安的这双大手应该是温热的,虽然布满了粗糙的老茧总是摩擦得自己的肌肤生疼,却从未像如今一边冰凉。
感受着陆小安手指的冰凉温度,皮肤上火辣辣的疼痛和陆小安的手指留在自己乳房上、衣服上的血迹。
林诺无声的笑了。
“对,不这样就不好玩了。”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只是两者的处境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时过境迁,仿佛一个轮回。
陆小安的右手也遭遇了同左手一样的命运。
而那柄钉住他右手的匕首在几秒钟之前还插在他的小腹上。
林诺优雅的蹲下身,轻撩裙摆,跪骑在了陆小安的大腿上,身子微微前倾,丰满坚挺的胸部紧紧的抵在陆小安胸前,修长白嫩的手指扶着男孩早已被鲜血浸湿的肩头。
小舌头伸出两片薄薄的红唇之外,轻轻的舔舐着男孩脸上的血迹。
“我决定了……”
林诺柔软的舌头舔去血污的同时留下一道湿润的唾液痕迹,呼出的热气带着诱人的体香喷在男孩的脸上。
“我会割断你的喉咙…让你的血像喷泉一样喷出来…拔掉你的舌头…挖出你的眼睛…砍断你的四肢…把你的鸡巴剁碎了…拿去喂狗…”
轻舔的过程中,林诺纤细的腰肢不住的扭动,小屁股来回的摩擦,薄薄的内裤和丝袜包裹着的阴部紧紧的贴着陆小安的阴茎。
在这种大量失血,随时可能昏厥的情况下,陆小安居然发觉自己的阴茎有了勃起的迹象,脸上显出了一丝苦笑。
林诺自然也敏感的察觉到了胯下顶在花瓣上的东西正在慢慢的膨胀,她哈哈的大笑着,一把隔着军裤抓住了陆小安的阴茎,笑道:“喂狗太可惜了,还不如我切下来收藏。”
林诺手指的力量很大,捏得陆小安生疼,但是他的脸上却忽然溢满了淡淡的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
“啊,就这么办吧。”
他说着闭上了眼睛,将头微微昂起,后脑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将自己波颈上的要害完全暴漏了出来。
“来,杀了我吧。”
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欣喜,带着一丝坦然,带着一丝……解脱。
已经记不得多久了,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
一年,两年,还是三十年、五十年?
自从遇见了她,他的生活才开始有了色彩。
自从遇见了她,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着。
每天地狱般的训练也变得有了曙光,每次杀人后的惊恐,也有人来抚慰。
世界总是一成不变的,不断的向前迈进。
他曾经无数次的奢望过,自己没有被带到这个可怕的地方,这一切只是的梦。
当他醒来,他还在父母身边,上学,长大,工作,恋爱,娶妻生子。
然后年纪大了以后,也会经历什么中年危机,和老婆吵闹不断,也担心老婆会不会像情感节目里的女人一样出轨,年老之后也许会的上个脑血栓什么的,老两口相依为命,每天老伴搀扶着遛弯,戴着老花镜看看报纸。
他的生活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平淡。
波澜不惊的走完一生,却莫名其妙的被扭曲,成了如今的样子,每一天都在刀头舔血,每一分都心惊胆战,每一秒都要注意背后有没有刀子。
失去了她,仿佛自己的心都被撕开了,他知道,从那道伤口里,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滋生了出来,在改变他的灵魂,他惶恐、他惊异、他失落。
每次深夜醒来,都寻找不到她的身影。
每次打开房门,都只能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卧室。
每次满身伤痛,却只能自己缩在角落里舔伤口。
所以,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追随她的脚步。
在那个时候,她出现在他的眼中。
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温室里的花朵,骄傲纵容下养大的大小姐,飞扬跋扈。
他甚至曾经想杀了她这个不知深浅的女孩。
他利用了她,却没有一丝的负罪感,折磨她、训练她只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他也知道,现在,只有她这个受到过自己伤害的女孩,才有这个资格。
自己为了铸造她这柄杀人利器,无所不用其极,但自己没有后悔,只有将她放进无止尽的风浪中去打磨,才能让她成长,成为一个拥有独立人格,一个拥有完全的自信,拥有杀人意志的,冒着丝丝寒气的钢刀。
他故意给了她机会,她却失败了,那柄匕首没有如同预料的一般刺进到他身体任何一处要害,他失败了。
他沮丧,他懊悔,他愤怒!
但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了,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终于得偿所愿了。
太久了,你究竟离开我多久了,赵琳?
你离开的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像一个世纪一样难熬。
我累了,我再也走不动一步了。
我终于能从这种痛苦的生活中解脱了,我马上就去见你了。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