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陆云樵呆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青黑的眼圈,摇头道:“你只是小孩子,还是弱质女流,我不能和你打架。刚才是我不好出力,才会被你打倒。如果我放开手,早把你揍翻了。”
“呵!”雅德维嘉冷笑,跺了跺脚,小皮鞋狠狠踩在地上,“真是男人就别光说不练,我一手一脚让你,你不要说不敢上啊!”
白夜飞在一旁看着,满脸愕然,头皮一阵发麻,不知道该感叹陆云樵死心眼又嘴巴直,还是该担心他的下场?
自家搭档的变身底牌,不被人打到死用不出来,犯不着用来和人斗气,雅德维嘉这么一个小女孩,口气能大成这样,不是神经病就是有真材实料,考虑到她秘密特务的身份,十有八九是后者,和她正面冲突实为不智。
白夜飞抢出来,拦在两人中间,陪笑道:“教练啊,我这个搭档以前得过病,脑子不太好,还请您不要见怪。”
“哦?这样吗?”雅德维嘉点头,用同情的目标瞥了眼陆云樵,“那有空还是多看看医生。”
“是是。”白夜飞连连点头,趁机话锋一转,“但他的想法也有些道理,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肉眼不识高人,教练你之前的表现太离奇了,我们看不懂。能不能露个两手,表现下常规套路,让我们开开眼界,保证后头你说东,我们不敢说西。”
“唔……”
雅德维嘉皱眉不语,早就憋了一肚子话的陆云樵,趁机把白夜飞拉到一旁,低声道:“你怎么这么就屈服了?”
“我是让你少挨顿打。”白夜飞耸肩道:“横竖打不过人家,与其让她打我们,还不如让她打打树或者石头。”
“可是……”
“别可是了。”白夜飞打断陆云樵,“我记得,你不是说之前为了练武拜过很多师父,学了一堆三流武艺?没看你对拜师有什么讲究啊?人家能打趴你,就是有本事,还只是当个教练,没让你拜师,你为啥那么抵制?”
“这……”陆云樵一下面红耳赤,低声道:“你难道不觉得被一个小女孩教功夫,很羞耻吗?”
“为什么?”白夜飞两手一摊,反问道:“为什么?只要愿意给我好处,就算小女孩我也可以喊干妈,这有什么羞耻的?”
陆云樵无言以对,默默别过头,另一边,雅德维嘉看过来,摇头道:“你们很麻烦啊,这次真是上了当,亏惨了。”
环顾左右,雅德维嘉眉头紧锁,“这里啥都没有,刚刚那几个家伙又跑光了,没人可砍,我又不想斩尸体,难道要刺你们两剑来展现水平?”
“啊?”白夜飞本能出声,想起刚刚那个死太监被一根木条抽得哀嚎惨叫,鲜血淋漓,最后昏死过去的惨样,心惊肉跳。
本想让搭档少挨一顿揍,结果反而把自己坑进去了……白夜飞心念急转,想把这事忽悠过去,却听雅德维嘉为难道:“刺你们两剑不是问题,但你们这么废,挨一下就死了,都死了还怎么看我的本事?这可难了啊。”
……其实你是打算趁机杀人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