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理和状态都调整好了,再让施梦萦一点点地脱下衣服,直到她能坦然地全裸为止。
没想到所有这些盘算居然变得多余,施梦萦根本没有任何顾忌,直接脱得精光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样一来,秦子晖摆放画架的位置离模特台未免太近了点,他本是按先给施梦萦画一张脸部素描的计划设定的距离,几乎往前小小跨一步就能碰触到她了。
施梦萦走到台子前,摊了摊手,俏皮地笑:“秦老师,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坐着还是躺着?“
秦子晖捏了捏鼻尖,轻轻拉着画架不露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一边把座椅搬到画架后面,一边镇定地说:“先坐下吧,侧对着我,主要是给我背影。”
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总不能把施梦萦赶回去穿上衣服再出来吧?
随遇而安,不画脸部素描了,直接画人体吧。
“好……哎,先等一下……”施梦萦作势要坐上台子,突然又站直,转身弯下了腰,用手摸着脚面不知在做什么。
秦子晖难免好奇想看看她在做什么,可施梦萦背对着他,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脚面,倒是一抬眼就有个肥白的巨臀突兀地闯入眼帘。
这个超乎想象的大屁股自丰硕的大腿根部后侧陡然隆起,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见到这副场景难免口干舌燥。
过于肥美的屁股往往会略显下垂,可眼前这个巨臀却完美地避免了这点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施梦萦正俯身弯腰导致臀肌被拉紧。
两片饱满的臀丘像两个鼓起的圆球,中间夹着一道幽深的股沟,她俯身的幅度如此之猛,双腿分开的角度又如此之大,臀瓣间那个满是漂亮的菊花纹路的小洞以及裆下浓密的黑毛掩映下若隐若现的肉穴,全然不设防地暴露着。
纵使秦子晖对赤裸的女体见惯不怪,面对这副诱人的场景,心跳还是不免加快了一些,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颠一颠这个屁股,一定会有沉甸甸的压手感吧?”随即他自嘲地笑了,握紧手中的铅笔,瞄了眼施梦萦的位置,目光又落回到眼前的素描画纸上,默默构思着画面。
施梦萦磨蹭了一会,估计秦子晖已经看爽了自己的下体妙处,这才慢吞吞侧转身坐下。
“再朝后转一点!”秦子晖抬起手,大拇指和食、中两指朝上轻转几下,施梦萦不情愿地又往后扭了一点又一点,眼看着身体的正面几乎全都转到了秦子晖看不到的方向,难道光靠一个裸背去诱惑他吗?
她每次挪动的幅度很小,暗暗盼望秦子晖会失去耐心,走过来通过肢体接触来确定她的位置,没想到他一直坐着不动,只用手势和语言和自己沟通,两三次调整后,可能是他觉得已经达到了要求,开始专心作画,不再开口。
施梦萦偷眼瞧秦子晖,郁闷地发现看到了一张几乎没有任何鲜活神态的面孔。
这男人在画画时,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别说贪欲,竟连基本的情绪都找不出来。
大部分时候,他甚至都不看施梦萦,只是扬着胳膊默然在画纸上涂抹。
偶尔抬头,盯着施梦萦发一会呆,这时他握笔的手就虚搁在画纸前,突然像是有了决断,铅笔落到画纸上,他的注意力随即又全都回到画纸上,不再看施梦萦一眼。
略感失望的施梦萦告诫自己不要急,慢慢来,这个下午还没过去一半,总能慢慢点起两人间的火。
不急于施展“媚”力的她渐渐平静,身体和神情同步放松。
心神恢复平和的施梦萦,即便全裸着,却还是慢慢透散出一股素雅出尘的气质,使得又一次抬头望向她的秦子晖突然眼前一亮。
第一幅素描大概用了四十五分钟,施梦萦平时算是坐得住的,但平时就算是坐着,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同一姿态完全不动。
现在她被要求尽可能保持身体不要做大幅度动作,缺乏模特经验的她渐渐忍耐不住。
好在秦子晖画第一幅素描只是用来练手,画得算是快的,就在施梦萦几乎就要到达极限时,他放下了笔,笑着说:“好了!辛苦了,小施,休息一会吧!”
一边说,他一边快步走向隔壁房间,回来时手里多了条洁白的浴巾。
“等会我们还会继续,如果你觉得穿穿脱脱的太麻烦,就披上这个吧。当然,如果你想穿衣服,那也随你。”
“没事……”施梦萦接过浴巾,却没往身上披,随手放到台子上,她还是那么大大方方地裸着,站起身,往画架前走。
“秦老师,给我看看你画的吧!”
全裸的施梦萦几步就走到身边,秦子晖本想回到座位上,这样一来,不得不退后几步,站到差不多两米外的距离。
施梦萦装模作样地看了会画,始终不见秦子晖靠近,只好又慢慢回到台子边,像是身体坐僵了,像舒展一下肢体,她上下左右地扭动着身躯,臀肉和乳肉随着大幅度的扭动而不住摇晃,形成了波翻浪涌的美丽风景。
她时不时瞟一眼秦子晖,却见他站在画架前认真地盯着画纸,从头到尾没往这边看一眼。
“秦老师,我还真是不习惯坐这么久,原来当模特这么辛苦,腰好酸啊……”
施梦萦又朝秦子晖走近两步,双手扶腰微微向前挺起,在这个姿势下,无论是胸前双乳还是胯下肉穴都有一种向着秦子晖耸起的感觉。
秦子晖将视线转了过来,温和一笑:“是的,是很辛苦,如果纯粹只是静坐,已经算是比较轻松的了,还有要保持一些特别的姿态的,那更累,不过咱们今天不用那样。像小施你这样过去没有经验的,刚开始做模特,最难的一关就是保持同一个姿势久坐。如果撑不住了就说,咱们中间也可以多休息几次。”
施梦萦发现他说话时,直视着自己,目光并没有闪躲,而且也不是僵硬地只敢看自己的脸,而是极为自然上下移动,从脸孔转到腰,又重新移回到脸,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好像她此刻并不是裸着似的。
“接下来我们再画一幅素描,这次可能要画久一些……”
休息了一阵,秦子晖请施梦萦帮手,把刚才那个模特台重新推回到画室一角,又合力将一个两人座布沙发移到合适位置。
这次要画人体的正面,秦子晖建议施梦萦可以像《泰坦尼克号》中的女主角那样侧身躺倒,怎么摆放手脚完全看她自己的感觉,一切以自然最佳。
施梦萦尽可能舒服地躺好,也尽量将那些敏感部位暴露得足够清楚。
秦子晖一旦开始作画,又恢复成了淡漠的状态。
或许因为刚才只是画了个背影,而这次需要描绘整个身体正面的全部细节,这幅素描用的时间确实比刚才更久,施梦萦坐得僵了,也不清楚这回到底撑了多久,渐觉厌烦。
她来这里又不是真的想给秦子晖当模特,总是像木偶般长时间不动,自己就那么无聊吗?
要不是期待着秦子晖能对自己的肉体产生欲望,她早就不想干了。
可施梦萦渐渐觉得自己的希望可能要落空,看秦子晖作画时的那副模样,是面对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吗?
自己的肉体在他眼中,和一张桌子、一个杯子到底有没有区别?
施梦萦觉得自己必须主动出击了,不然恐怕再画十幅素描,都不会有任何进展。
“哎呦!”施梦萦突然一扭身,趴在沙发上,反手捂着自己右边屁股,整个人僵硬地挺直,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秦子晖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怎么了?”
施梦萦苦着脸,脸上纠结着疼痛难忍又不好意思的表情:“屁……屁股抽筋了……啊……好疼……”
秦子晖看着她的身体在沙发上左扭右摆,说是痛得不得了,可扭起来又透着分外妖娆,一想到她说抽筋的部位,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又挺为难,按说施梦萦是在给他做模特的时候造成了身体不适,他当然应该帮忙做一些应急处理。
但他知道所谓“屁股抽筋”,多半是因为不恰当坐姿下长时间久坐或过度疲劳导致的肌肉筋挛,最好的应急处理莫过于对痉挛部位进行适度的按摩,可他实在不方便对施梦萦的光屁股下手。
“秦老师,你帮我按几下吧,我自己不好使劲!”施梦萦“哀求”着,一边说,一边伸着手从自己身前身后往屁股上够,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言之成理。
此刻她痛苦的表情是如此逼真,连她都没想到原来自己竟然还有这份演技。
看着施梦萦狼狈地一次次试着从裆下伸手到身后按摩屁股,却总是不能成功,犹豫的秦子晖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她脸上痛苦的表情,走到之前用过的模特台边,抄起被施梦萦丢在上面的浴巾,裹在自己的左手上,回到沙发边。
“来,把手拿开,我帮你按。不好意思啊小施,救急,你别介意。”
“嗯!”对秦子晖特意用浴巾包上了手的动作,施梦萦大感失望,但总好过两人之间始终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她乖乖放开手,任由秦子晖的手按上翘臀。
“是这儿吗?”刚才看着施梦萦自己按揉,几乎摸遍了整个屁股,秦子晖不确定她到底是哪块肌肉出现痉挛,只好一边按一边询问具体位置。
“再往下一点,再靠左一点,再往下一点……”
秦子晖一开始还照着施梦萦的指挥挪动手掌,但几次变换位置后,他突然停下了手。
不能不停,如果照施梦萦的路线,再动两下,手就伸进她两腿之间了。
“呵呵,这里面的肌肉,小施你自己能按到,不用我帮忙。来,你活动一下,看看按了这几下,好点没有?”秦子晖不动声色地放开手,走开两步,解下缠在手上的浴巾丢到一旁。
施梦萦半转身仰起头,手伸到两腿之间,也看不清是在拨弄肉穴还是按摩臀部,腻腻地笑:“秦老师你再帮我按几下嘛,你按得舒服……”
秦子晖没有搭话,走回到画架前,取下只画了大约三分之二的素描,小心放入画架背面的画纸格,又坐回椅子上,视线转回施梦萦的脸,一边收拾铅笔、橡皮,一边问:“其实,你没抽筋吧?”
施梦萦也知道,不管自己装得多像,从让秦子晖把手伸进她两腿之间开始,再蠢的男人都会意识到有问题,也不再故意做作,大胆地和他对视。
确信此刻的秦子晖的态度,既无气恼,也不尴尬,看着自己裸体的眼神也没有丝毫避讳,她相信这男人对自己肯定有了想法。
“没有啊,真的抽筋啦!”她调皮地扭着屁股,“都是秦老师你帮我揉好的!我还有个地方不太舒服,秦老师你也帮我揉揉嘛!”
秦子晖已经将铅笔、橡皮之类的工具都收好了,从容地坐着,身体前倾,以手支额,神色间淡淡的:“还有哪儿呢?”
施梦萦感觉有戏,愈发雀跃起来,坐起身,抬起双脚落在沙发上,双腿摆成M型,亮出阴毛浓密的下身,用手掰开大阴唇,媚笑嫣然:“里面不舒服,秦老师能不能用你的大鸡巴帮我揉一揉?”
秦子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施小姐,上周六迦楼带你过来以后,回家我把这事跟我太太说了。”
施梦萦一愣,一方面是没想到秦子晖第一时间就和沈惋打了招呼;另一方面则是不明白这时候他为什么要突然提起妻子。
“我太太也说,这事真巧,问我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秦子晖的手依旧支着额头,食指下意识地轻搓眉梢,淡然地娓娓讲述,“我的真实想法,是最好就这么算了,让你来当模特,不太合适……”见施梦萦有想插口的意思,他抬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太太知道我这次想要的模特确实不好找,里面还有迦楼的面子在,就说不如试试看,如果有什么问题再调整。听老婆劝吃饱饭,对吧?我想试试就试试。说实话,我是真希望不会出什么问题!施小姐你的形象、气质本来挺符合我的要求,我很想把这次的作品顺利地完成。可惜,我现在只能改变主意了,这次的作品我不画了,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你今天的费用,我会在微信上直接转给你的。”
施梦萦大急,蹭一下站起身,直接走到秦子晖身前,两人贴得极近,她赤裸的下身几乎就要顶在他的膝盖上。
“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施梦萦揉搓着自己的乳头,使它渐渐翘起,“你太太又不在这儿,她不会知道的。你来试试嘛,你会喜欢的。你喜欢什么方式?我什么都可以……”她突然俯下身,摇晃的乳房险些就打到秦子晖的额头,他神色淡然,一动没动。
施梦萦凑到秦子晖耳边:“你喜欢肛交吗?我的屁眼你可以随便玩的。不喜欢也无所谓,有人说我的屄跟屁眼一样紧……你喜欢的话三个洞轮流来也行,插过屁眼我也可以直接舔的,好不好嘛……”
秦子晖突然站起来,伸手扳住她的肩膀。
施梦萦心头大喜,正想整个人贴到他的怀里去,却立刻被推开到离他一臂远的距离。
秦子晖摇了摇头:“施小姐,其实刚才有一段时间,你特别有吸引力,就是我画第一张画,你整个人放松下来的那会儿。现在嘛,不好意思,你对我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施梦萦气急,低头瞅了瞅,扬起胳膊格开秦子晖推着自己肩膀的手,一把抓向他的下身。
秦子晖没想到她还能这么豪放,一时没防备,半硬的肉棒被她一把揪住。
“哼哼,装什么……”施梦萦冷笑,“你不是已经硬了吗?想操我就直说。”
她再次贴近,甜腻腻地说:“我保证你想怎么玩都让你爽!”
秦子晖轻轻挣了一下,让下体脱离施梦萦的控制,再次将她推开:“你这个样子站在我面前,如果我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那不叫没兴趣,而是身体有病!
照你刚才这理论,强奸犯把女孩子绑起来,挑逗一会让她湿润,就算是女孩主动想做爱?这种脑残的理论,我们不用争论了吧?“
施梦萦还想再说什么,秦子晖有力地挥了一下手:“到此为止!就现在这样,我们还能客客气气地说声再见!”
“哼!”施梦萦叉着腰,神色阴沉。
秦子晖好奇地看着她,惊讶于她的神态气质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如此显著的变化。
“秦老师,你说如果我现在冲外面大叫,说你想要强奸我,会怎么样?”施梦萦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点灵光。
她倒未必真想这么做,但眼下的局面让她难以接受,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秦子晖愣了愣,随即又苦笑着摇头。
“不会怎么样的,施小姐,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不然你可能会很尴尬。”
秦子晖一边说,一边走向墙角,拉开做遮挡用的窗帘,露出一台用三脚架支着的家用DV。
“为了避免麻烦,每次需要女模特全裸的时候,我要么会让模特带着她的朋友一起来,要么会事先和她们约好,把整个作画过程录下来。等我画完,模特穿好衣服,再让她亲自把拍的视频删掉。”秦子晖摊了摊手,“本来我也想事先跟你说一下这个事,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临时决定瞒着你。当然,未经同意,我拍这段视频也是不对的,但这点麻烦可能比被冤枉意图强奸你要轻得多了,你真的打算要张扬吗?整个过程,这里面都有哦……”秦子晖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敲着DV的外壳。
施梦萦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秦子晖轻咳一声,重新走回到她身边。
“施小姐,还是那句话,到此为止吧,我们现在还能客气地说声再见。”秦子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样挺好,我还能早点回家。施小姐,明天就是父亲节,我太太提醒过我,女儿给我准备了礼物,说要给我个惊喜,她们会等我回家吃饭。你觉得,在今天这日子,会有你想象的那种可能吗?所以,到此为止吧。”
施梦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文创基地的。
下午四点多,太阳虽已西斜,但还在散发最后一点余热。
她没有拦出租车,也没在公交站停留,只是茫然地走。
“不好意思,你对我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秦子晖的话还在她脑中回响。
这应该算是施梦萦第二次主动试图勾引男人,却被拒绝;是她作为女人的魅力第二次被一个男人冷若冰霜地彻底无视。
上次是沈惜,这次是沈惜的姐夫,她人生中仅有的两次主动出击,居然都被弃如敝履。
沈家的男人都有什么问题吗?
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方宏哲、徐芃、周晓荣、吴昱辉、董德有、范思源、崔志良、周旻……一副副面红耳赤、垂涎三尺的贪婪嘴脸,一个个迫不及待扑到她身上的丑陋姿态……这些男人或利诱或威胁或欺骗或追求,不就是为了能骑到自己身上享受她那美妙的肉体吗?
在沈惜和秦子晖看来,自己竟然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是自己的肉体有问题?还是沈家的男人有问题?
施梦萦头痛欲裂。
晕头晕脑一直走到天色昏沉,暮色渐重,施梦萦突然发现自己完全走错了方向。
抚祥湖大致在市区西部偏北的位置,离开湖西的文创基地,往市中心走本该是沿着湖岸先往南,再转向东。
可她一直在往北走,再向前走一段路,她就能看到云明区众多高校的大门了。
惊讶和疲惫同时袭来,施梦萦感觉到双腿胀痛无比。
从离开画室开始,她不停歇地走了近一个小时,鬼知道到底走出来多远!
她想要拦车返回市区,这个点从云明区往市中心方向去的出租车大多有人,总也不见空车,最后她还是用“滴滴”叫了车,饶是如此,还是足足等了一刻钟,才等来了接单的司机。
回程时路过抚祥湖,正从文创基地的西门经过,想到自己整个下午像小丑似的可笑的一举一动,施梦萦心如蚁窜,五内煎熬。
下车后随便在路边吃了点东西,施梦萦昏沉沉地又来到前段时间常去的酒吧。
她也不知道究竟来这里干嘛,大概是想借刺激的音乐、摇晃的人影和浓重的荷尔蒙气味消磨掉自己无比晦暗的心情吧。
表情忧郁,又无伴独坐的超短裙美女,在酒吧里总是众多男人的首选目标。
施梦萦只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接连赶走三个搭讪的男人,倒不是因为她恢复了过去的保守,而是这三个男人实在入不了她的眼。
但不管怎样,接二连三有狂蜂浪蝶被招引过来,施梦萦的信心倒是很快得到了恢复。
当然是沈家男人的问题!
姓沈的有问题,沈家的女婿也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
真是见鬼了!
一想到下午竟然献宝似地对一个男人推荐自己像屁眼一样紧的屄,毫无保留地接受直接舔插过屁眼的肉棒,施梦萦觉得像做梦一样。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自己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竟然还被秦子晖赶走了?
你这个白痴!
是因为贵妇沈惋在家里其实是个悍妇,把丈夫收拾得服服帖帖吗?
活该!
这样的女人恐怕不管在任何场景下都是那么强势的吧?
你这个窝囊男人恐怕这辈子都没享受过真正有味道的女人吧?
我能为了报复沈惜来勾引你,是你天大的福气!
真以为我没人要,求着你来操吗?
想操我的男人,多得恐怕能从我身边排队到酒吧门口吧?
稀罕你吗?
不知不觉,施梦萦已经喝了一整杯“血腥玛丽”,随口又点了第二杯。
这种“喝不醉的蕃茄汁”入口感觉还好,其实是以伏特加为基酒,对喝不惯的人来讲,仍然是易醉的。
施梦萦虽说经过这些日子的风风雨雨,酒量稍有见涨,但一杯半“血腥玛丽”下肚,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晕了,只不过勉强还保持了大半的清醒意识,算是晕得正high。
第四个凑过来的男人,看得要顺眼的多,施梦萦这次难得没有撵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废话。
男人眼见大有希望,越凑越近,一只手甚至已经直接放到施梦萦的大腿上,她还是毫无表示。
男人兴冲冲地提出离开酒吧的建议,施梦萦斜着眼睛,轻蔑地笑:“去哪儿啊?”
男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凑到施梦萦耳边:“随便,我那里或者你那里,在外面开房也行,只要能做爱做的事就行。”说完还在施梦萦耳垂上舔了一下。
施梦萦翘起腿,双手抱胸:“行啊,随你带我去哪儿……”男人笑得开怀,正要起身,却听她又说了下半句:“你准备给多少?”
“什么多少?”男人当然不是傻子,只是有些来不及反应,很快明白过来,脸色稍变,“你是卖的?”
施梦萦扁扁嘴没说话。
男人略感扫兴,他倒也不是想要白玩,只是刚开始看施梦萦的样子,以为是场艳遇,没料到她居然是只鸡,未免有些失望。
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觉得毕竟算是块好肉,他痛快地说:“500块吧,房钱我出。”
施梦萦还是轻蔑地笑。
见她不说话,男人知道她是嫌少,咬咬牙说:“那800!”
这个价钱不高不低,如果这男人现在面对的只是个出来揽生意的普通妓女,可能就接受了。
但在施梦萦看来,这价钱比上次董德有给她的钱都少,虽说那笔钱她最后没要,可要不要是自己的事,愿不愿意给是男人的事,男人给多少,代表着自己的价值!
怎么?
我就值800元?
连上次那个恶心的糟老头给的价都不值了?
施梦萦懒得再跟这男人讨价还价,黑着脸不再理他,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开。
又待了二十分钟,施梦萦有些烦了,舞池那边又换了首格外劲爆的电子乐,震得她脑仁发疼,皱着眉头起身,慢慢挪向酒吧大门。
突然有个娇小的女孩尖叫着从她右侧扑来,吓了施梦萦一跳,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这女孩像是在与同伴玩闹,在她背后跑过,胳膊挥起,正好推了施梦萦一把,她带着几分醉意,脚下虚浮,躲得匆忙,又顺着这一推之势,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一个紧挨过道坐着的男人怀里。
整桌人都吃了一惊,发现突然现身的是个美女,另几人不约而同地开始哄笑那享了艳福的男人。
被施梦萦压住的男人原本还假装绅士般扬起双手,看清怀中女人的面孔,突然换了张面孔,嬉笑着将她一把搂住。
施梦萦不耐地挣扎起来,却听那男人说:“美女,缘分啊!又见面了。”她愣了下,转头细看那男人,在脑海中无数张面孔的检索中,终于找到一张似曾相识的。
说实话,要不是上次见面只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施梦萦不可能还记得这个男人。
在被崔志良甩掉后,有段时间施梦萦在好几个酒吧流连。
有一次她就在这个酒吧遇到一个男人,本已同意跟他出去开房,后来因为男人中途想在户外直接玩口交,闹得不欢而散。
不就是眼前这人吗?
他刚才拿句话倒是没有说错,萍水相逢,完全陌生的两人,竟然还有再见一面的机会,真的是缘分。
“美女,上次没玩成,这次这么有缘,要不要再试试?”男人不顾满桌起哄的朋友,紧贴着施梦萦的脸悄声说话。
在周遭一片喧闹中,几乎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说的是什么。
施梦萦毫不顾忌地反手抱紧他,也凑在他耳边用同样的音量说:“行啊,今天让你玩,你给我多少?”
男人突然一仰脖子,原本紧贴着的身体瞬间分开,像要重新好好打量一下怀里这个女人似的,他上上下下多看了两眼,突然一笑,又重新抱紧施梦萦,轻声说:“2000块吧,但今天晚上怎么玩,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