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意识到这房间的可怕。
静。
完全的寂静。
每一处声响都被放大,他甚至可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应和起时针的节奏!
那单调而有规律的嘀嗒声赫然已成了他的生理时钟!
这一发现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连呼吸和心跳都被人控制,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称为自我?
还好除了镣铐和分腿器并没有别的束缚,连接项圈的铁链虽然短,但还可以爬动两三步。
他试着四处爬动,或者玩弄起现在已经熟悉得仿佛他身体一部分的镣铐,让铁链的叮当声打破时钟的节奏,但一会儿就觉得这种做法可笑且无聊。
一想到调教师可能坐在监控室里看着自己象小白鼠似的团团乱转玩镣铐,顿觉无限气馁。
他疲惫地闭上了眼,原本是在睡梦中惊醒,这么一折腾更觉得倦意上涌,也不去管呼吸是否受控的事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而似乎刚刚朦胧入睡,便听见一声裂帛般的鞭声,声音如此清晰,不象是做梦,竟象是真的!
他一阵痉挛,一惊睁眼,眼前是一片漆黑,下体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那么他是做梦了?
他睁大了眼睛四处打量,没有发觉异样,狐疑着慢慢闭上了眼睛,让睡意将自己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