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并不远,但手脚上的镣铐真的好沉。
羽感觉自己像一头负重而衰老的病牛,已经精疲力尽还是不能不勉强挪动。
他慢慢爬过木马、刑架、阶梯,当灿烂的阳光映入他的眼帘时,他几乎因刺痛而睁不开眼睛。
忍不住回头一望,阶梯下是刑室,黑暗、阴森、遍布只能带来疼痛的刑具,阶梯上是光明、温暖、充满家的气息。
自己正跪在阶梯口,只要风间忍抬腿一踢,就会滚落下面痛苦的深渊。
如果这就是忍刻意营造想传递给他的心理暗示,那无疑是成功的。
风间忍就坐在窗下,全身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手里拈着金黄的桔瓣。
羽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
忍一抬手,让他落了个空,淡淡地道:“我准许你用手了么?”
羽怔住,抬头望着他。
“奴隶未得主人的允许,是不能用手做任何事的。”忍微笑,笑容温和,却又说不出的残酷,“所以你只能用嘴,像狗一样的从我手里取食。”
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羽愤怒地瞪着他。
忍一笑,在羽还未来得及阻止之前,把桔瓣放入了口中,闲闲地道:“看来你并不是饿得很厉害。”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瓣桔子了。
夹在忍的食指和中指间,一晃一晃,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羽死死地盯着那瓣桔子,缓缓吐出口气:“我没有说我不饿。”他向前爬了半步,张口去咬。
桔瓣在他面前一晃,又不见了,耳旁是忍带笑的语音:“乖,叫声主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