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
“若谢先生是位普通人还好,但谢先生不是,他如今的安危已牵扯到了天下百姓,权属天机,我们若是想要做些小动作,决计没有瞒过天道的可能。”
律川风吸了一口气,缓慢道:“我刚下山之时,便被师父耳提面命地叮嘱过,若为他人卜卦命劫,特别是与天机牵连之人,切不可早日行解救事宜,时间相隔愈长,变因愈多,若是引得命线紊乱,再生其余变数,以我之能,根本无法断定痊愈后的谢先生是否会连这一年也活不过去!”
楚淮青攥紧了拳。
“天道一贯残忍严苛,决计不能容忍我辈这样的窥测天机之人,若我们所做出的事违背了它命定的意愿,那天道只会提前做得更绝。”律川风接着恳切道,“我的太.祖师父就是那强行篡改天机之人,结果他想救的那位大人物在度过劫数的不久后就死于一场病变,连太.祖师父本人也在一个晴日被天降雷霆击落山崖,师门上下引以为戒,更不敢轻易捋动天道须毛。”
秦策在此刻突然道:“先生不日前遭受劫难,三祸之言亦是你事先提点,为何没有引起天道警觉?”
“因为问出此话的是王爷。”律川风道,“而王爷亦是天道眷顾之一。”
蒙受天道眷顾并没有引起秦策的丝毫欣喜,他淡漠问道:“你是指,若问题由我提出,便不会牵扯出因果?”
“不,任何人若是想要篡改天机,必定会产生变因,甚至会被天道所不喜,徒遭厄运。”
律川风翻出他的乌龟壳,又从贴身囊袋中拿出一个崭新的铜钱,铜钱在乌龟壳上乱磕一通,竟是引出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怪异金纹,律川风将那浮现着金纹的铜钱放至秦策手中,下一息或是更短的时间,秦策的身上奇迹般地出现了一层金色雾气!
雾气带来的光辉不算刺目,却照亮了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带着辉煌磅礴的气势,平白叫人如同遭受了不可违抗的压迫,心中更是腾升起就地臣服的胆怯与震撼。
律川风撑着床沿才不至于俯身下跪,却也是双腿发颤,硬着头皮说道:“我敢将楚先生的事道出,其一便是王爷曾出言后果由您一力承担,而您至今龙气已成,这种只是稍加提点的话并不会损伤您分毫,更重要的是,三祸之言一一应验,并无任何偏差,所以才没有另起祸害。”
“三祸应验,我仍存活至今,又当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