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为主地认为楚淮青为皇子取名是逾越之举,又想到这‘表字’只为表德与阐述祝福,用以亲昵之称,更似小名或乳名,不占名字的由头,便微微皱了皱眉头,将此事忽略过去。
唯独听到这表字的谢富突然抬了抬眼,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将视线移开,手掌继续百般聊赖地摩挲着酒坛边沿,等着宴席开始后喝个痛快。
秦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要说亲昵,这表字确有亲昵之意,更何况还是先生亲自取的,但要说应了自己的期望,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最后,秦策心中一叹,以礼回道:“谢先生赐名。”
总归还是很喜欢,谁让这是他的先生为他取的。
冠礼结束时,已是午后,除了楚淮青为秦策赐表字稍显突兀,倒没发生别的意外。
送别了宾客,秦策看向被他们晾了许久的赵世杰二人,赵世杰显然有些坐不住,招呼着曾平赶快溜走,秦策上前,将他们拦了下来:“先别急着走,刚才是客宴,之后才是我们私下里的宴席。”
赵世杰始料未及,但参与一次客宴已经让他们如坐针毡,何况私宴,带着些小心翼翼,想要拒绝:“可是我们还有事......”
“是吗?”
赵世杰一僵,从善如流地把话憋了回去,只得实话实说:“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我两这样的人,参与殿下的私宴......不太好罢。”
曾平在旁边不说话,显然也是认同。
记起楚淮青曾说过,赵世杰虽有才能,但心性易怯,因长年受人奴役,更有着无法言喻的自卑。曾平身体底子好,与人争斗颇多,早斗了狠气,交与李岳雄调|教,未免不可成事。
秦策没有急着破开这两人的心防,只是用一种平辈之间商量的语气道:“如今灾害频频,你们吃下去的粮食都极其珍贵,总得帮我付完了相应的报酬再想着偷闲。”
赵世杰惊慌地道:“我们没有——”偷闲。
“可曾帮过我的忙?”
瞬间噤声。
“宴后我会告诉你们该做什么。”秦策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