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了几十丈,范起才将车帘放下,收回了打量的视线。
徐真问道:“他们走了?”
“刚刚才走。”
徐真抚了抚胡须,有些说不出的宽慰:“范起,照你看来,这位三皇子殿下是位什么样的人?”
范起顿了顿:“有先帝往日英姿。”
徐真忍不住笑了,却又开始叹息:“是啊。”
范起不说话了,他知道徐真心里想的什么,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作为谋逆之后,无论秦策优秀成什么样,都不可能成为盛乾的皇帝。
世事就是这么充满了可惜。
“信。”
看着曹远递过来的信,正在喝汤的秦策笑道:“扔了吧,反正也没用处了。”
曹远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再面无表情地递给了秦策身边的楚淮青。
秦策放下汤匙,眯眼。
曹远也算学乖了,没有再试图撩老虎须,在秦策彻底发火之前干脆利落地跑出了门。
楚淮青忍笑。
秦策淡淡道:“都是先生惯的。”
“也是殿下惯的。”至少他没有见过哪家的主公会特地给武将留零嘴。
秦策扯扯嘴角不以为意,开始商谈正事:“一切如先生所料,徐真果然在收到粮草的第二天前来拜访,接下来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