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虽然李岳雄的肋骨没断,但身上还是挂了彩,最直接的体现是在他的面容上。
被吵醒的李衡揉揉眼,看着床边的男人,沉默许久之后,乖巧地问:“你是谁?”
鼻青脸肿的李岳雄:“……”
“虽然你们没有伤人,但我无法看着一伙山贼在我眼前活动乱跳却不作为。”秦策甩了甩手腕,得知李岳雄只是口误之后心情好了不少,“你们当下有两个选择,要么换条营生,要么我把你们押往衙门。”
“可是我们并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啊!”一名壮汉辩解道。
秦策依旧是那副冷漠以对的神情:“如果不是中途遇上了那些大夫,得知他们只是被捉来给人看病,你以为我会让你们活到现在?”
壮汉们:“……!”
“不是我带有歧视,是山贼这个营生本身就受人歧视。”秦策看向李岳雄,掷地有声,“你们此番过于招摇,附近的村落县城都报了官,被官差围剿是迟早的事,今日我不来,明日官差也会来,到时候你们准备怎么办?死还是逃命?”
谢富徐摇折扇,瞥眼一脸平静的楚淮青,奇道:“你就不意外?”
楚淮青:“意外什么?”
“意外他的成长如此之快。”谢富笑了笑。
“这个….我时常念想殿下小时候的样子,乍一见如今气势逼人的一幕,一点意外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谢富挑着眉头:“那大部分还是在意料之中咯?”
“可以这么说。”
“淮青啊淮青,你还是这般厉害。”谢富意味不明地道,“观我就不如你这么淡定了。”
“你很意外殿下的改变?”
看着楚淮青一脸疑惑的样子,谢富一晒,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也许真的是我太敏感了。”
四年前的猎场暴.乱,楚淮青按律只用受几板子,但大皇子却气不过,私下买通了刑部的人。后来秦策得知了这件事的原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不仅让那几个人失去了职位,还折断了他们的手脚。
谢富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那些人正匍匐在地,四肢扭曲,‘啊啊’叫着朝他乞讨,虽然他也搜罗了这些人的画像准备为楚淮青报仇,但与这不成人形的乞丐作对比,还是令谢富脑海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