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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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根阳具不知疲倦,依然迅猛地进进出出,把她的肉瓣磨擦得渐渐肥厚起来,一阵舒心悦肺入骨入髓的快意猝不及防地猛然袭来,她的肉瓣不禁一顿痉挛的收缩,沉闷在胸腔间的一般怨气随即呻哦起来,阴道深处那般涨憋得好久的淫汁也渲泄出来,一条魂儿也好像离开了躯壳升腾而起,飘荡在云端里。

傻子那一泡精液射出来后,也就不顾她紧闭着双眼沉浸在惬意的回味中,掰开了她紧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蹿起身下床。

她怔怔地望着离开了的儿子那赤裸的后背,这时她又见着了窗外那树上的石榴,最后果断地抓起剪刀,探起身来穿好了衣服,拿起剪子剪掉了两只石榴。

她听见两只石榴坠落在院子里,正好落在一口老缸的积水中,扑通一声,声音显得空洞而绵长。

傻子显然很生气,他大声地嚷嚷着:“你为什么要剪掉它。”

“我也是喜欢那两只石榴的啊,你不剪它们最后也会掉枝的。”张寡妇只能好言劝说着儿子。

傻儿仍然不依不饶地说:“为什么不留在枝上让我看几天呢?”

傻子赌气般地摔门出去了,她一身的汗,痒痒的,颈上和脊背上的头发梢也刺挠得难受,正想温起水来想洗澡。

这时,她家的门就咚咚地山摇地动地擂打着,张寡妇还以为是抄电表的,待开了门她见到了阿炳,她二十多年前流落南洋的丈夫,面对这个在她的记忆都淡去了男人,她突然有一种哭泣的欲望,那是久别重逢伤感的悲哀。

她忍着从胸腔慢慢上涨的呜咽声,以背部抵御阿炳敏锐的目光,幸好院子里的幽暗掩盖了颊上的泪水。

张炳见昔日就并不崭新的院落现在更是破败不堪,长满了低矮的杂草和沿墙攀援的藤蔓,晾衣绳上挂着一些浅色的女人的衣裳,唯一让人想起往事的是那株石榴树底下缸缸罐罐摞在一起,或者孤单而残破地倚在墙角,缸里盛着陈年的污水和枯枝败叶。

那一扇木门曾经修缮过,上面有新上的油漆,门栓也厚实紧密,一闭上去就将院子和外面严格地隔离,也将她们母子清净枯寂的生活和嘈杂尘世划了一道界线。

阿炳在客厅里端坐着,接过老婆兰芽递过的毛巾:“怎不把院子修缮一番,我不是每月都寄钱来吗?”

“我不攒点钱,将来我们孤儿寡母的指望谁啊。”

兰芽的手指拨弄着榫形的窗栓,她申辩的声音很低沉。

阿炳不禁抬头瞅她一眼,在快要昏暗的余光中,那年他走时还在坐月子的她瘦得如同一身骨架子包裹着皮一样,现在却显着富态般的丰润,她的侧脸真的蛮好看。

雪白的面腮,水葱似的鼻子,蓬松松一绺溜黑的发脚子却刚好滑在耳根上,衬得那只耳坠子闪得白玉一般。

阿炳就猴急地搂住了她不放,双手在她的衣衫里揣弄不止,在她胸前两团白皑皑的肉峰揉搓着。

兰芽娇喘地说:“别在这,说不定儿子就回来。”

两人一齐进了房里,这间大房间被昏黄的夕阳映照着,显现出一种古典的繁琐的轮廓。

笨重的红木家具环绕四壁排列,镜台上的座钟嘀嗒嘀嗒地响着,北墙上挂着阿炳已故的双亲的发黄的遗照,照片下面就是那张庞大的红木雕花大床,夕阳乍亮时兰芽看见一只老鼠从床底下窜出来,最后消失在墙角不见了。

阿炳迫不及待地除却了衣裤,按倒兰芽就在床边行起事来,她肉嘟嘟丰满饱实的身体让阿炳感到陌生,也是这些陌生感诱惑着他更加张狂,就是那一团黑呼呼的须胡也跟以往不同,阿炳刻不容缓地挺着阳具进迫,一经戳入就觉得她里面温热柔软,已涓涓涔涔地渗出好些淫汁来,他便恣意地在她里面挥舞撞击。

兰芽刚刚沉闷了的欲火又让他给点燃起来了,跟傻子不同的是阿炳更懂得取悦女人,阳具如鸟啄食一样点点戳戳,时快时缓面面俱到,一双手像和风拂柳般在她的身上抚摸,甚至手指按压在她肉瓣顶端那浮现的肉蒂上,没一下就把她挑逗得浑身发抖。

兰芽的样子好怕人,一脸醉红,两个颧骨上,油亮得快发火了,额头上尽是汗水,一把头发浸湿了,一缕缕的贴在上面,她的眼睛半睁着,炯炯发光,嘴巴微微张开,喃喃呐呐说些模糊不清的话。

阿炳奋力撞击,忽然间,兰芽好像发了疯一样,整个身子腾起紧贴住阿炳,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来回的撕扯着,一头的长发都跳动起来了。

她的手活像两只鹰爪抠在他青白的背上,深深的掐了进去一样,屁股悬空着疯狂地筛动。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仰起头,两只手扣住了阿炳的头发,把他的头用力揿到她胸上,好像恨不得要将阿炳的头塞进她心口里去似的。

阿炳两只细长的手臂不停颤抖着,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兔子,瘫痪在床上,四条细腿直打战,显得十分柔弱无力。

当兰芽再次一口咬在他肩上的时候,他忽然拼命的挣扎了一下用力一滚,趴到床中央,闷声着呻吟起来,兰芽的嘴角上染上了一抹血痕,阿炳的左肩上也流着一道殷血,一滴一滴淌在他青白的肋上。

天气很热,巷子里就显得更热,即使偶尔有点南风,吹到这就被墙挡住了,其他的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太阳落山后都端出竹椅到门口去吹风,傻子漫无日的的在巷子里子游荡着,见雪森家中进进出出好多人,便跟着进去凑着热闹。

雪森上班去了,只好让赵丽照应着,一帮朋友哥们撬方砖,凿墙壁,拉来大量的黄沙石子白石灰,把个小天井堆得满满的。

他们都是利用假日拼命地干,而且干时一丝不苟,弄得满屋象个巨大的垃圾堆。

赵丽穿一件红花白底的睡衣裤,衣襟上的两朵白兰花把她的胸前衬托得更加高耸,她在雪森那儿里里外外地巡望着,一双杏眼顾盼生辉倚门眺望忙碌的人,傻子就在她旁边的沙堆上垒着沙子玩,一双眼睛尽在她的身上睇视着,不觉嘴里竟流出好些津涎出来。

便有一饶舌的老太太慌慌张张过来在赵丽的耳旁悄声说:“刚有一油光白面的男人进了张寡妇家,随即门就关严密了起来。”

两女人还在嘲笑地窃窃私语着,傻子却猛地一溜烟就往家里去,果然,大门紧闭着,他车转身就往赵丽家跑,往她家的后天井那墙头奔去,他刚攀上墙根,紧接着他听见女孩的一声惊叫,从赵丽家的洗漱间窗户里看见女孩僵立在里面,满脸惊恐地看看他。

傻子看见浑身濡湿了赵丽的女儿小妮赤裸的身子,上身浑圆的曲线轮廓兀然暴露在他眼前。

在短暂的沉默之中,小妮突然交叉双手遮住了胸口,而傻子的蛮横肆意的表情也变得慌乱,小妮冲着他就是一顿粗言秽语的叫骂,傻子第一次听到小妮吐出这种粗鄙的词语,而且女孩红润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挑衅的表情,这使傻子感到惊愕。

他很快移开了视线,就攀越过墙头跳落到自己的家里。

从窗户朝里望去,椅背上挂着张寡妇那件枣红上衣,她那双绣花拖鞋却和一双锃亮的黑皮鞋齐垛垛的放在床前。

张寡妇和一男人都卧在床头上,她只穿了一件小襟,她的发髻散开了,一大绺乌黑的头发跌到胸口上,她仰靠在床头,紧箍着男人的颈子,男人赤了上身,露出青白瘦瘠的背来,他两只手臂好长好细,搭在张寡妇的肩上,头伏在她胸前,整个脸都埋进了她的浓发里。

傻子的脸变得好怕人,白得到了耳根了,眼圈和嘴角都是灰的,一大堆白唾沫从嘴里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