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虽然热是热些,吸进口鼻的空气却比屋里活泛许多,待一会儿,身上舒服得很。
昨儿元青在豫王府内院待了一天,桃芝一直等在外间,晚上回来歇下,元青也没说什么,看她脸色也看不出什么,不知是高兴还是垂丧。
桃芝为元青出惯了主意,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这是郡主不看重她了么?
元青倒没让跟着的下人为难,略再站了站,便扶着桃芝的手回房,吩咐人去拿前日做了一半的帕子来。
桃芝立在一旁,过了一会儿,元青突然转头道:“你这丫头,今日倒格外的安静。”
桃芝连忙屈膝道:“不敢打搅郡主。”
元青便托着腮笑,垂眼看刚被小丫头拿来的绣绷子。
素帕中间什么都没有,边角上的鸳鸯已经绣好。艳鸳素鸯,绣在小小丝帕一角的羽冠从暗紫到深绿过渡严密平缓,平金针脚最后落在连理枝的一片小叶子上。
没用尽的丝线被主人很小心地拿一块素绢抱住,怕染了汗。
元青拿起绣绷,几根葱管般的透亮长指甲轻轻抚过那对鸳鸯。
她做过的女红不少,但这样的心思却少下。单是鸳鸟的一粒眼睛,便掺了五种不同深浅的黑色丝线。
昨日情思悸动还在,只是掺上些许复杂,元青头一回思虑起自己仿似既定的未来。
“我推你好吗?你不要怕,我先轻轻地推,荡起来很低,过一会儿,等你准备好了告诉我,我才用力。”
“现在这里面的鱼全是买的,但是殿下说,以后它们会自己生小鱼,然后越来越多,就不用买啦。”
“香……味、吗?”紫容的脸有点红,像被人抓包做了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一样,两手背着,脚在地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像,是,是他们拿去熏的!”
他伸手指着站在远处的玉坠,很肯定的道:“她们总抱着我的衣服去弄些香味上来,不是我,不是我的……”
元青只不过随口一问,就惹得他这样急急忙忙一通解释。元青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