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坏人,所以敬畏,好人没有威胁,所以随意对待。
仔细想想曾经是否做过这么恶心的事,没有勇气面对坏人,对待好人却放得很开,还美其名曰人情世故,真的恶心,真是恨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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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堡的市民们,我知道把学校迁在农村里给各位造成不少麻烦,但大家也要冷静,走正常申诉流程……”新收的警卫们快被人群淹没了,二十多岁的农村小伙们还不会城里人油滑的那一套,朴实劝阻只会徒劳无功。
“你知道城外有多臭吗?环境太差了!让孩子们到城外学习,我反对!”
“山里强盗闹得沸沸扬扬,都是村里的无业游民干的,还敢让孩子们到这里学习,你们这群只知道要钱,不顾居民安危的混蛋!”
“我给教国交过税,我给长公主卖过命,我要见四公主,我要见四公主!”
“你理由也太差了,换我的!你们都在吃屎吗?换个管事儿的来!”
行政大楼中走出一名少女,朴实女仆装上绣着朱红徽章,形似焚天业火,隐约可见圣洁天柱。
“真是暴民!”
稚声一语到位,震慑众人“竟敢擅闯教国的行政机构!警卫们!别和他们废话!你们腰里可别着警棍呢!行使你们的职责和权力,以国王的名义,我宣布你们被指控非法集会、寻衅滋事以及妨碍公务罪!”
人群只安静了一会,但很快有个人叫骂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屁孩懂什么,敢来这里插嘴!”
少女瞳眸精光一闪,指着那个人喝道“将他抓起来,我要看看是谁敢对阿不思男爵的家臣这样说话!我要判你污蔑教国官员人格罪!”
乌合之众想法不责众?抓住一个人照死里揍就没事了。
“大人,我错了大人!”
很快就被警卫从人堆里揪出来,谁知道一个小女孩会这么凶,而且警卫们还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我……一时冲动,我只是抱怨一下,不知道您是……求您开恩啊!”
少女插着腰,看着那人狡辩,在教国别说十五六岁当官的,七八岁当领主的都有。
“哼!既然你们是要来反应问题。”
少女见他服软,见好就收地说道“警卫们,把他们的姓名职业做好记录,统一上缴,我们会派有关部门直接慰问他们。”
人群见她如此通情达理,又冒出各种声音来。
“又是把事情托给有关部门,那是个啥部门也不给大家说。”
少女冷笑一声“有关部门就是军队,你们这群暴民最适合让他们处理,警卫,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干活。”
人群哗啦啦四处奔逃,警卫们手中的纸笔比刀剑枪炮还要可怕,只留下空荡荡的大门。
“厉害啊!艾露,深得忧口才的真传啊!”
远处骑马带人赶来的雷恩把少女抱在怀里,不停夸赞她的随机应变。
“大叔,你怎么才回来啊啊啊!”
艾露都要紧张哭了,对着雷恩的大脸就一通乱捶。
太糟糕了,暴露忧的亲属关系少不得要惹上麻烦,尤其是那些日夜相处的农民,他们发现自己是领主的亲人后会不会产生隔阂。
雷恩自顾自大笑,把艾露放在地上后故作高深地说道“放心吧!很快他们就闹不起来了。”
艾露看着自愿跟随芙兰离开王都的[叔叔]闹别扭地说道“从城里撵到这,什么时候是个头,背后没人撑腰谁信啊。”
小女仆引领雷恩走过木质长廊,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只见温暖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会议桌上,坐在主位的芙兰聆听着官员们的汇报。
“从政人员的失业率飞速上升,恐怕一大半是因为工资的调动,对工资不满。”
官凭什么和工人一个工资,如果不是为了高人一等的生活谁愿意去做官?
“当初您颁布同薪同酬的发令我就极力反对,我们不是慈善家,官员是国家中流砥柱,得先喂饱他们。”
上任财政部长便是因为工资问题辞职,他的秘书继任以后继续用相同的理由反驳着领主,只不过没有上一任那么激进。
“还有从王都迁来的贫民问题,那么多张嘴,养活不起啊!”
就业部长向工业部长打了几个眼色,阴阳怪气的继续说道“您对他们的税收政策太温和了,养的猪还能杀了吃肉,难道要继续白养着他们?”
工业部长是个白胖的中年人,看得出满脸流油,他接着就业部的话继续说道“是啊!是啊!还有您安排他们工作的问题,王都贫民……啊不,王都来的百姓们占了太多工作岗位,把皮埃尔堡的本土人都比下去了,工人矛盾升级不少啊!已经从吵架升级到斗殴了。”
农业,医疗,治安,种种部门提出各种问题,这些问题又一次次搅揉混杂在一起,里面有什么?
官员的语气中,轻蔑,不屑,愤怒,甚至还有妒忌。
这不是孕妇应有的环境,芙兰应该像其他贵妇人那样,在一个惬意的庭院,品着营养品,听着温柔小调,还可以找两个高等技师揉揉肩,掐掐腿。
“我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跟我的骑士一同感受温暖,见证许多美好。
有些事出现的时机如此重要。
让我懂得美好要比痛苦谦卑,只因他们懂得先来后到。
从此美好便很难治愈痛苦,而痛苦却居高临下仇视美好。?”
芙兰思索着,审视着,决断着,短诗脱口而出。
官员们不会和上级比较工资,只会把火发在下级身上,欺软怕硬的性格害怕自己跌落尘埃而已。
这是本性使然,沾染人性之后更加扭曲,芙兰不能强求每个人都是圣人,她只能……
“能在乎自己工资多少的官员,都是把他们手中工作当成唯一的人,不像那些商人,今天卖桌子椅子,明天卖白面鱼肉,后天又能卖枪炮子弹。”
绝不能让商人当政,他们会随时把手中的责任卖掉,徇私舞弊。
芙兰的话无异是对现任所有官员高洁品质的肯定。
“我觉得我们之中能挺过去的人,都有授勋的资格。”
话夸的太狠了,芙兰说的品质高洁的人自然存在,但还有另一种……赚够了钱,对钱表示无所谓的人。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外表看似没有任何欲望,不辞辛劳的做着一件低回报的事业。
然而看似无欲望的人最可怕,要么没有,要么已经达到顶峰。
名利名利,赚够了,自然还想要更多。
“吾主,请您慎重。”
不否定也不肯定,只表示自己的忠心支持,和逼迫没两样。
“我反对,他们中混日子的太多了,都是庸人。难道也有资格去授勋当贵族吗?”
激辩,是个隐藏情绪的高手,明明是心中兴奋,还要表现出愤慨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血液上涌同样会让人脸红吗?
矛盾已经转移,但时间并不富裕,芙兰继续说道“那我得继续考虑授勋的问题了,大家的表现……啧,我会关注的……”
说白了就是看你们的表现,芙兰不可能给皮埃尔堡数百官员授勋,几乎是一张空头支票,不过有人是有足够的资本参与这一切。
还是有点妥协的意思。
“至于从芙蕾雅街区迁来的民众,我记得工资下调后,他们比本地工人曾经挣得少吧!”
只一眼便让工业部长打了个哆嗦,给了你一匹吃草少的良马你还不珍惜,真应了那句[想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已经变相让工业部捞了不少油水还敢过来贪,肯定有人怂恿。
工业部长擦了一手粉,急忙说道“吾主,那些工人各大工厂是很满意的,吃的少,效率高,工作时间长,额……额……”
墙头草本就是两边都得罪不起,不过芙兰是庄家,墙头草的地面和落脚地。
就业大臣心说不好,就听那个胖子含混不清地说道“就是他们太勤奋了,显得本地人没用……本地人就……”
正要争辩时,芙兰却用安慰的语气说道“知道比不过别人的,都是有羞耻心作祟的,其实很好,羞耻心也可以让人上进,但我希望这份上进可以用对地方。”
就业大臣捶了捶大腿,肌肉的神经让腿部弹跳,不甘服软的别过头。
用强大资源冲击市场,很容易造成市场的不稳定,内卷和良性竞争只在一线,造成这种现象并不是芙兰和忧想见到的,但对于现在来说却是必须的。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少妇公主心中苦笑,她要是有姐姐们的势力何至于用这么麻烦的事情。
大姐不用提,二姐有教会支持,三姐离开教国时父母几乎给了她所有私人家当。
“吾主,西都急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