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卢茜安·萨乌斯丽,原圣冰华近卫,当众袭击阿不思骑士王·忧·佩尔法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每次军事法庭的审判都是正义的降临,而对于台下的军人来说,则是对神圣使命的……
“背叛”卢茜安一身惨白麻衣,缚魔锁链漆黑如墨,胡乱涂抹在她身上。
“背叛?请你明说。”
大理石一样冰冷的表情出现一丝软化,法官在等待农家女孩新的辩解。
“卢茜安,你到是说句话啊!”听审的波拉不断跺脚,不想看着好友又一次放过机会。
卢茜安抿了抿冻紫的嘴唇,只觉得无聊到极点,她甚至想躺在地上睡一觉。
快点结束吧,流放,监禁,死刑,袭击贵族可不是小罪责,任何刑罚都有可能。
沉默,又是沉默,圣冰华唯一的农家女孩在雪地中虔诚的跪着,就像当初在萨城宣誓的模样。
诺丝库里姆何等势大,伦理是它的抹桌布,道德是它的走地毯,法律是它的洗脚水。
只要她能为自己说句话。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错缪啊!
这场审判对诺丝库里姆来说只是走个流程,纯洁的圣冰华勇者怎么可能会有罪呢?
只要她为自己辩护,所谓的公诉就是愚者妄言。
不屑的,基本所有圣冰华勇者都对这个现象颇为不屑,罪就是罪,罚就是罚,任何人都不可豁免。
“法官大人!哎呀!别拦我!”波拉看不下去,在风雪中打破沉寂“卢茜安状态不对,她肯定受了敌人的魔法影响,我要求……”
“波拉!”
一声怒喝,波拉顿时呆若木鸡,从未打扮过的卢茜安有了红色眼影,那是在雪地中最朴实的美。
“我没有被任何魔法干预,我有罪,擅自袭击王族骑士,一个高贵纯洁的贵族,更是无辜的人,我身为军人,败坏形象,违背原则,挑战法律……”
卢茜安紫唇僵硬,她的表现让周围人心痛。
诺丝库里姆已经尽最大努力运作,像往常一样,在事件刚发生就开始审判,力图早早定性,然而姑娘却十分不配合。
“卢茜安,你要想清楚,这不是当年的骑士册封,等待你的不是授勋,而是刑罚。”法官顿了一顿“沉默帮不了你”
军事不等于民事,在战场上一点差错就会万劫不复,教国的律法不允许拖延,把公诉事件拖到热度消散根本不可能。
再说了,回望四周尽是赶来的辅助军代表,他们迫切希望看见诺丝库里姆用卑鄙手段给自己人辩护。
“那就……”
阿不思骑士还在抢救,但人证物证俱在,他不能成为拖延刑罚执行的理由。
“我有话说!”
跑来的芙兰高举藕臂,作为原告方,她有资格打断庭审。
听审众人眼前一亮,那裙摆上点点梅花绽放,犹如名贵画卷,让人深思原本白裙是多么美丽。
卢茜安终于动容,眼角清泪映照着朱红梅花,那是心仪之人的……
“污血”卢茜安愤恨地说道。
公主殿下既然来此,说明她的骑士要么伤情稳定,要么已经凉了。
看公主愤怒的样子,明显是后者。
炼钢军团已经将堡垒建好,阵地中已经不再有风雪侵袭,阵阵暖流涌入庭审空地,融化先前积雪,可卢茜安依旧感觉浑身冰冷。
明明应该感觉到解脱才对,接下来就是公主为她的骑士诉讼,讨回公道,在对罪人施加审判。
“我认为卢茜安·萨乌斯丽无罪”
芙兰的声音回荡在四周,卢茜安猛的惊醒,不是的,她不想要这个结果。
“刚才在给我的骑士诊疗时发现有残留的东瀛术法,一定是东瀛人捣鬼,让卢茜安受到影响。”
芙兰撇了一眼围观众人,很多人都在对她冷嘲热讽,觉得她不敢和诺丝库里姆交恶,哪怕将自己的人设立的多么好,面对老牌势力还是得夹起尾巴。
“法官大人,阿不思的先祖来自雾大陆,家中馆藏对雾大陆诸多技艺、风光多有记载,与弥赛亚多方面都有不同,众多魔导院师生看了也赞不绝口,也觉得各有千秋,有些方面甚至胜过,东瀛虽然学了点皮毛,也是不容小觑,万一因为心境相悖而大意,往个人性情上推论,岂不是失了先机。”
卢茜安正欲辩护,却看见芙兰一双坚定的眸子,其中蕴含的纯洁与虔诚,让她黯然失色。
法官敏锐的捕捉到这一现象,他自付观人之术颇有功力,芙兰谈吐得体,面对他的官威也神态自若,举手投足自有气度,而农家女孩在圣冰华是出了名的固执,能在一瞬间让她乖乖听话,四公主也是有两下子。
“这么说,魔法是作用于原告,引诱被告进行伤害,难怪在被告身上查不出原因,东瀛人果然歹毒。”
法官借坡下驴,让周围人顿时[大彻大悟],敌人在前还要权术相斗无异于自缚手脚,而且芙兰所言并无虚假,不由得让人对阿不思的馆藏新生好奇。
“不错!”芙兰淡淡一笑“莉娅妇人身为圣徒,也要对阿不思身上的东瀛术式揶揄一番,何况卢茜安并无魔力天赋……”
莉娅圣徒的身份是公认权威,搬出她来,显得事实更加无可置疑。
几番腾挪,最后宣判卢茜安无罪释放,让圣冰华听审的骑士都松了一口气。
“卢茜安,事情肯定有什么误会对不对?”
波拉亲自解开卢茜安的枷锁,缚魔锁链让她手上布满红色烧伤。
卢茜安捧着波拉的手,低声道歉,随后撇开她径直走向不远处的芙兰。
人群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比起芙拉,人们更愿意关注威尔玛丽娜对此的看法,毕竟她是圣冰华之主,卢茜安的上司。
心有灵犀一样芙兰站在原地直视怒气冲冲的女孩。
“这是错误的。”卢茜安愤恨的甩手,拒绝芙兰对她的辩护。
“你还不是接受了吗?无罪的判决。”公主殿下不卑不亢,向前一步把卢茜安逼退。
卢茜安觉得自己是有罪的,不仅如此,还跟诺丝库里姆的私权扯上关系,跟最不屑的事物产生瓜葛,让纯洁女孩陷入深深自责。
“我的沉默是为了正义降临我身”卢茜安在心口攥紧了拳头。“从卑劣事物中获利,我以此为耻!”
人之所以会对事情感到矛盾,是因为思想的不坚定,当从厌恶的事物中获利时,犹是如此。
卢茜安不会感到矛盾,整件事情都是卑鄙者们的狂宴。
芙兰神情一凛,大步上前,左手速度极快,一把抓向卢茜安胸口。
波拉见芙兰动怒,卢茜安尚未恢复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只是阻拦不及,只听见卢茜安一声痛鸣,赶到身前发现公主右手已经深深陷入女孩的高耸左胸。
“芙兰杰西卡殿下,请您手下留情,卢茜安和忧的关系很好,看在您骑士的面子上。”
波拉见那手直指卢茜安要害,心知芙兰若是用力,卢茜安立刻性命不保,只能搬出忧来说情。
芙兰轻蔑嗤笑,她当然知道卢茜安和忧的关系。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
隔着手掌,左乳下的赤诚热心含蓄的跳动,让乳肉的脉搏从指缝溢出,芙兰仿佛知晓一切般说道“你知道忧和奥利维亚的事情,你不想说出来,但又在心里过不去,想让法官在其他方面判你的罪,好让你心里好受。”
内部丰软脂肪被肌肤包裹,意外的Q弹,这般极品巨乳正随着卢茜安剧烈的心跳更加挺翘。
“你!”
卢茜安无话可说,正如这次庭审一样。
她忽然有面对诺丝库里姆一样的无力感,教国的公主果然恐怖,她们对法律的意义毫不上心。
为什么忧会甘愿和这种人为伍,还跟对方结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芙兰掌心樱桃渐渐发硬,让她心中不由发毛,原本她是想学书中女孩打架一样,抓卢茜安头发,可是卢茜安奶子也太大了,刚伸出手就被奶子挡住。
难怪把忧训得跟狗一样。
好妒忌!
卢茜安心如乱麻,想要将芙兰推开,却在心底最深处默默抗拒,她将忧无辜陷入逼命危机,本就心中有愧,就是这一点被芙兰抓住,产生第二种想法。
忧和奥利维亚再怎么说也只属于贵族间偷情,教国暗处遍地都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拿上台面。
若是把事情坦白出来不仅没有益处,还容易恶了多方关系,让人知道圣冰华连私情都要管,人人自危,牵一发而动全身。
只是她处理事情的方式太过自暴自弃,忧给她的打击太大了点。
“我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无论别人给我的审判结果如何。”
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事情已经犯下,无论别人再怎么说明无罪,心中的那杆秤也不允许卢茜安违背原则。
“你那么想赎罪,明天你就成为圣冰华驻守皮埃尔堡的使者吧”芙兰冷冷的说道。
被人抓住左胸,小指还在麻衣上不断搓弄,其中瘙痒远比不上芙兰给她的话更有影响力。
“那不是奥利维亚的工作吗?”
要卢茜安待在芙兰的身边,她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的,一想到芙兰和忧在面前秀恩爱的样子,她就难压怒火。
“嘁”
芙兰心中暗笑,不是[我不去]而是说别人先去了,说明在卢茜安心里还是有点期待的,芙兰遍观忧的典藏,再加上忧的教导,察言观色也有几分功夫,当下无奈回应道“奥利维亚生气啦,临走前推荐你来。”
“TMD”卢茜安口吐芬芳,奥利维亚有什么资格闹别扭,她才是原配,最应该发火的人。
而且干嘛推荐她去,嫌她受得气还少吗?
芙兰听了大喜,但表面不动声色“逃避事实罢了,把朝夕相处的机会拱手送人,告诉别人自己没那个意思。”
奥利维亚真是以退为进吗?以她先前展现的隐藏性格,巴不得每天和忧腻在一起。
卢茜安想到这里眼皮暴跳,芙兰分明是指桑骂槐,她心中已有猜测,忍着奶子上手掌的抓劲怒瞪芙兰,后者也用调戏的眼神回应。
把矛盾推给第三方,果然是和解的好方法,就是有点对不起奥利维亚,芙兰捏着卢茜安的巨乳,她的计谋明显已经得逞。
绝色公主抓住农家女孩的极品胸器,还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她,对方羞恼却不能反抗,香艳场景颇具调教意味,让人浮想联翩。
“我一定要打断他的狗腿!”
芙兰听着满意的回答,手上抓劲也松懈几分,改抓为揉,她享受的样子,让一旁的波拉一头雾水,先前还针锋相对,这时候怎么跟相互舔毛的猫儿一样。
“芙兰殿下真是好兴致,对任何人都能化干戈为玉帛。”阿维斯塔声音清脆,打断香艳场景“阿不思知道您的大度决断一定会很开心吧。”
“哼”芙兰左手用力,将卢茜安推开,故作恼怒地说道“沉默只会成为加害者的另一件武器,我为他的眼光感到失望。”
言下之意是觉得卢茜安没什么骨气,用沉默逃避事实,而忧居然看上这样的女孩。
阿维斯塔一声轻笑“绵羊的本性便是温顺,因此才能伏在众神手心。”
又是圣言录中所言,绵羊象征着赎罪,谦逊,仁爱,他们认识牧羊人,甘愿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