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升职(1 / 3)

纯洁祭殇 思维幻痛 7322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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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几个都精神着点,现在是特殊时期,遇见可疑人员一个都不许放过。”柯特一身板甲,站在王城大门前对着几人说道。

已经过去一个礼拜,那天晚上南门站满了人,不知来了多少大人物,当时几人正在偷懒打盹,被卫队总长发现后一顿臭骂,要不是顾及颜面早把这几人扫地出门了。

进城带货的队伍已经排的老长,放眼望去一条长蛇排的没边,基本上都是往城内运送物资,士兵把马车上的东西翻得一团糟,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也被士兵摸来摸去,无论男女一律脱的只剩单衣,检查完了才肯放行。

开始的两天全体卫队在城门前来回穿梭,半个小时就是一队巡查,毫不停歇,做生意买卖的人那见过这阵仗,按理说每次公主朝拜,往上交点供钱,门卫就会通融,那像这次裤子都要扒下看看有几个卵子。

如今的情况还是热度稍减,勉强有个放松时间。

“忧也真是有本事,这情况上面居然给他开了病假”柯特看着队伍忙碌,这时候急缺人手,队伍排的太长,“嘿!柯特。”

一声虎吼,柯特急忙转身,只见总卫队长雷恩骑着一匹黑马,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队长,这里一切正常!”

“我还没问呢”雷恩脾气火爆,看见这个有疏职记录的青年就气不打一处来!

“柯特,今天忧在不在。”

“队长你忘了,他今天还在假期。”

“往常他就是假期也会过来加班,真该死,这个工作狂,今天真的歇了……”

“要不我找人去他家里问问?”

“用不着,我的马快,这事儿急得慌,我得亲自去一趟……”

雷恩狠狠两句,头上还有热汗,马首一拨,直接奔回城里。

柯特陪笑两声,见雷恩走得远了,立马变得嫌弃。

“喂!柯特……”女声清朗,柯特当然熟悉这是谁。

“卢茜安?这是……”

两匹白马并驾齐驱,上面坐着卢茜安和不知名的女性。

“奥利维亚·阿玛雷提亚”

“我的妈呀!三枪手?”柯特立马站正行礼,阿玛雷提亚也是教国有名的贵族,柯特自然知道这点。

“刚才怎么回事?雷恩叔叔怎么了?”

“哦,大人,总队长好像是找忧的,咱也不知怎么回事,总队长好像挺急的。”

柯特给两人解释“我觉得忧肯定有事儿,这时候请假跟他性情不搭啊!”

“前两天讨伐山贼的时候,临时把他征召了,受了点伤,假还是我给他请的。”

卢茜安笑道,仿佛在炫耀什么事儿“你是不知道,他那晚表现不错,估计是要给他升职呢!”

奥利维亚看着卢茜安高兴的样子,心中颇为羡慕,仿佛经历过这种心情。

“是啊,看他那表现,估计是自己偷偷练的。”

“这事儿奥利维亚你们几个不说我还不知道呢,笨蛋忧,居然藏的这么深。”

卢茜安在森林得知消息的时候,先是生气,后来火气一消总是家里长家里短的夸奖忧,恨不得长翅膀飞回来。

“这几天简直要把我累死,现在好不容易换班,走吧,奥利维亚,我们去看看忧,那晚上也没和他细说,我可是有点放心不下了,到了那你给我助助威~”

“好啊,就让我看看你们这一对儿进程怎么样。”

奥利维亚眼中充满也是说不出的兴奋,她是从心底祝福这一对儿,不过也是要确认忧身上的一些事情。

王城内,平民区

十几米高的楼层并排延伸,红色砖瓦在顶层点缀住所,楼阁之间以绳索相连。绳索上吊着的衣物沐浴在阳光之下。

街道间人们在石板互相拼接而成的地面上往来,谈话的老人,追逐打闹的顽童,还有些骑马过市的士兵。

忧穿着一身还算体面的衣物,那是母亲当初亲手缝制的,用上了仅有的细麻,只在过生日或者过节才会去穿。

“没想到,居然真的是王室的毒……”

回忆中小屋灰暗无光,只有一点烛火跃动,长相猥琐的老人,双目是泛白的眼球,上面只有血丝没有瞳孔,任何人第一眼看见的都会被吓到,此时他正用小木签粘起一小块破皮,凑在鼻尖轻嗅。

“没错,是[魇戮]……”

“肯定吗?”

“王城地下河道有一种特殊矿石,藏在暗河深处,只有身配王室家传圣剑的人才能取得,把它磨碎配上生长在皇宫的玫瑰,一点鼠妇干尸就可以配成这种剧毒,当然还有王室的魔力才行。”

老人接着说道“当年利福利特嫌弃歹毒,从来没用过,要是当初他能抛弃妇人之仁,把这种毒多生产些,我们就不会输了。”

“波特叔,你觉得这事儿会是谁干的。”

名叫波特的瞎眼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是谁,就尤斯特鲁那胆子,把他全家当面杀了,他也没三分火。”

波特当年是王室首席医官,也是当年[血染皇宫]的亲历者,要不是顾及在北域的药剂师委员会,他也得死在霍林斯手上,废他一双招子,流放贫民区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是别的遗孤们动手了吗?”

波特沉默一会儿接着说道“可是他们谁进的了皇宫啊。”

“难不成是通过密道,那支箭上的毒明显是新做的,估计这毒制作超不过三天。”忧对老人说道。

“有可能,但是知道密道入口也就那几个,不过随他们去吧,三个公主都是教会的人了,正统在她们那边。”

“但是,这和当年的目标不同吧!”

“忧”波特无奈的说了一句“别被这种事影响了,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攒点钱,找个老婆,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市民……”

“谢谢你,波特叔”

打断老人的话,忧郑重的鞠躬,谢谢老人一直以来的教导,所有关于药剂,医疗的知识,都是从波特身上学来的。

马儿的嘶鸣把忧拉回现实,是奔跑的小孩让它受惊了,刚从商行买了回来,浑身赤红毛色,阳光下明亮的光泽,膘肥体壮,线条分明。

这来自北方特有的马种,只会对骑士团特供,一般士兵骑的都是筛选过的劣马,要不是忧在贫民区有点威望,那些从贫民出来的商人还不愿意给他呢。

“乖~乖,我给你找的新主人可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哦!到了那里可要听话。”

尽管给了自己优惠,买这匹马还是花费了二十金币,比自己一年看大门的积蓄都多。

闲走一阵,平民区的街市出现在眼前,跟外城贫民区有很大不同,水果店、蔬菜店、蛋糕店,五花八门的店铺在街道两侧紧紧相邻,干净而整洁,据说在雷斯卡特耶建都之时,请的是当时最好的设计师,那些脏乱物品都会统一通过下水道排走。

可以这么说,污秽之物和这里无缘。

“到了到了”

闻见麦香,甘甜的白面面包就出现在脑中,那味道让忧肚子咕咕直叫,早上的麸皮面包根本就不能比。

望见眼前红砖砌成的铺子,忧心中忐忑,或许是这几天巡查过多,队伍容易扬起尘埃,把摆在外面的摊子都收回了铺子里,窗口的五彩玻璃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华,那还是自己上次运送物资得到的奖品,都送了卢茜安。

挂在外面的木质门牌被微风吹起,几个铃铛发出悦耳的响声。

萨乌斯丽烘焙?

直接拿得来的姓氏当名称果然够实在,在平民区的人都有姓氏,一个姓氏代表自己的家得到传承,是这里生活的通行证,而在贫民区生活的人只有短短几个字当名字,那些人去世之后只有一个土丘相伴,杂七杂八的埋在一起,跟荒坟无异。

迈起步子,兴奋的牵着马走到门前。

“请问萨乌斯丽在家吗?”

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前询问,要是随便进去估计又会惹店主人不开心。

“萨乌斯丽在家!”出来一个有些白发的中年男子,见到忧之后面色变得厌恶“怎么是你?”

“尤伦斯叔叔……”忧微微躬身,脸上都是笑容。

“别叫我尤伦斯!”指着面前青年的鼻子,尤伦斯眼睛瞪得很大“叫我萨乌斯丽先生,你跟我没那么亲!”

“是是是您说的对。”忧连连点头“萨乌斯丽先生,我来这有点事儿……”

那句[好几年不见]愣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能有什么事,又来找茬吗?趁着我女儿不在,赶紧滚,上次我就警告过你,再敢缠着我女儿,我就一刀劈了你。”

忧额头冒出冷汗,回想几年前卢茜安参军的时候,尤伦斯还真拿刀追过他,从那以后真没怎么见过面。

“我不是说那个,尊敬的萨乌斯丽先生,卢茜……”忧念到卢茜安名字时,尤伦斯的眼神就跟杀猪的屠户一样“卢茜安……”

“你!”

拿起一旁火钳,尤伦斯已经开始运气,可以看见头上[#]样的血管凸起。

要是把留宿的事儿说出来,后面的话也就不用说了,忧省略了一大截,直奔主题。

“我弄坏了您女儿的一匹马,这个是补偿给她的,希望您收下!”

如果要问为什么不直接给卢茜安,目前圣冰华暂住在王都,上等军营明显不够,下等军营也不可能去,那些在王都有家的会直接住在家了,以前军事演练的时候经常这么安排。

其实还是王城卫队不归诺丝库里姆管辖,不想给圣冰华过多开支,那位司祭大人可是有名的狮子口,无底洞。

“就你这穷酸,居然敢弄坏我家的马”口中飞沫像飞舞的蜜虫,尤伦斯破口大骂“真是地沟的老鼠,午夜的蟑螂,天杀的,我女儿是何等人,她可是圣冰华,高高飞在天上,你一个啃地肉虫,竟敢把她的马弄坏了,还什么赔!”

指着红马也骂道“我女儿就是一个唾沫都是颗金子,她起的马是你这阉骡子能比的吗!就是把你俩一起剁了也陪不了我女儿的马钱!”

忧看着周围行人开始关注这里,急忙对周遭赔不是。

“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好,我也知道赔一匹马是不够的,以后我会补……”

“你这伪姓,老婆子!”

尤伦斯喊了一声,从楼梯上下来一个胖妇人,看见忧之后,抓起旁边切面包的锯刀就冲了过来。

在弥赛亚伪姓是对没有姓氏却强调自己有姓氏的别称,也有讽刺冒名顶替的意思,忧的全名[王·忧·佩尔法斯]分为三段,只有贫民资格的话,只能称呼其中一个。

父亲家乡有特殊习俗,必须保证姓氏的传承,没错,忧是有姓的,那个佩尔法斯则是母亲的名字,当初为了起个好名,父亲翻开书闹腾了一夜。

周围的人开始为了过来,看着这店面的热闹,有些知道情形的人开始嘴碎。

“就是贫民区来的,一股臭味,真恶心……”

“瞧他的手裂成什么样了……”

“衣服还是旧的吧!”

“草鞋都看见窟窿了,人常说看鞋识人,这人活的一定邋遢……”

“太废了吧,那匹马一定是有毛病,牵到这,真脏!”

“要点脸!来这地方不睁眼看看,是你能来的吗!还笑?傻乎乎的,脑子有病吧!”

这种情况在其他地方忧已经遇见过很多次了,起先还是会抗争,发脾气,可那样只会造成更深的误解,然而你要是不反击他们就会觉得你好欺负,更加欺辱自己。

怎么说呢?对尤伦斯,卢茜安的父亲,自己要追求卢茜安,这个坎是一定要迈过去的,不过不能用强,该怂还是得怂。

所以就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这匹马还是请萨乌斯丽先生收下,您大人有大量,诸位……”忧环视围过来的观众“是我不好,我马上走,耽误大家时间,真对不起……”

众人看见忧不断道歉,终于出了点不一样的声音,基本是说萨乌斯丽家境好,心态正的,人群也比刚开始松散。

不过这声音在别有预谋的人眼里,是他们的添加剂,正如同两条吵架的狗,你要是用绳子把它们拴着,它们只会叫的更凶。

“就这么走了?知道耽误我多少时间吗!我告诉你小子,给……”

那句[给我磕头]还真没骂出来,想起当初忧他爹碰见佩尔法斯父亲的时候,磕头磕的头都破了,还以此为荣,心中不免一阵干呕。

“给我记住!不许你再缠着我女儿,我女儿以后要嫁的人,都是皇城的高贵大人,那都是和她相符的人……”

“父亲!”

一声怒喝,人群立刻分开一条路,诺丝库里姆的圣冰华是什么派头,他们当然知道,能进去的最低都是一方豪绅,卢茜安作为这条街的居民,就是站在那里,他们也会觉得面上有光,仿佛是自己家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