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楚君从医生那里拿到了同先前那位开的同样的药,即便早上已经喝过了,他还是认真地在老爷子的目光下就着温开水服了下去。
在家里待了两天,楚君的嗓子终于没问题了。他发现恢复的那一刻已经是三天没有说话,好一阵都不大习惯。
和傅宇通了电话,晚上的时候就接到了通知,拍摄继续。只是他们需要拍摄外景了,需要在临市的凤凰山脚下取景,楚君对王恨水发了消息,说他自己开车过去,就没跟着大部队走。
楚君是在第二天下午抵达目的地的,郊外空气清新,楚君下车后就耸着鼻子吸了好几大口,张开手臂伸展了一下身体,透过乌黑黑的墨镜片看到不远处朝自己招手的剧组人员,他立刻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剧组的工作人员们也都没来太久,一群人将摄影机三脚架之类的设备摆放好后就挤在帐篷里做着下午的伙食,楚君也跟着帮忙。
热腾腾的辣子鸡端了出来,大家欢呼着举着筷子一拥而上,啤酒瓶也砰砰开启,哗啦啦地倒在酒杯里,气氛热闹十分。
楚君咽下一口果啤,嘴里全是甘甜的果味和香馥的酒气,他咬了咬筷子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秦锡人呢?”
旁边的女工作人员抬了下眼,说:“秦锡哥也是自己开车过来,可能在半路呢,我们给他留了些饭。”
“哦。”楚君点点头。
吃完饭后,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锅碗都洗好了也没见秦锡出现,楚君有些心不在焉,差点打碎了一只碗。
“卧槽!”有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我看到新闻了,秦锡哥可能在高速上出事了。”
啪的一声,楚君手里的瓷碗真真切切地摔在了地上,溅起的几块碎片划过他的脚踝,有轻微的刺痛感。
楚君的思绪停滞了几秒钟,脚步不听使唤地就朝外走去。掀开帐篷帘子的刹那,一阵劲风卷着些许尘土味道朝他的脸上涌去,但楚君并没有觉得清醒,反而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一种惶惶不安,白着一张脸跑向自己的车。
从帐篷里出来的张琪看着飞奔而去的楚君,错愕地转头说:“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工作人员都是面面相觑,心里也因为先前听到的消息而担忧不已,忙着联系人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