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没有固定的模式,就像几千年的道德形成,从人吃人,到着衣遮丑,到三从四德,到妇女解放,虽不是更迭却是发展,而我们的发展是时代的潮流吗?
不得而知。
思维是无拘束的,于是可以想到任何事。
电话铃音,和父亲诧异的声音,打破了家里的气氛,我和栗莉立马感到事情不对,都起身,听父亲那边怎么回事。
而我也走出去,听那边到底怎么了,似乎是有人病了。
父亲接完电话,一边喊着我,一边走出卧室。
看到我后,很激动还没平静,然后对我说,你李叔病了,你陪我去看看。
我看着父亲这激动的,连走路的有些颤抖了,就没多问,本想扶着他,可他说不用。
把栗莉和孩子送回家,然后和父亲一起去看李叔。
父亲说的李叔,是父亲多年的老友,他们一起在农村生活了多年,后来先后来到了城镇。
从小我就认识这个李叔,身高180以上,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说话声音洪亮。
他和父亲一起在农村干活,后来到城市打工。
于是我会经常和父亲到他家,或者他到我们家里吃饭,主要是他和父亲喝酒聊天。
他算是父亲最好的朋友了。
来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李叔,让我和父亲都是十分震惊。
本来魁梧的身材,现在骨瘦如柴,脸色苍白,一点精神都没有。
这时候他刚刚睡着,李叔的妻子,王姨看到我们来,让我们坐下之后本来红红的眼睛,又一次留下了泪水。
跟我们说了经过,前一段时间,李叔感到胸闷,喘不过气来。
以为没事,结果越来越厉害,本来不想到医院检查的,怕浪费钱。
可是到了诊所,大夫说,让赶紧到医院来检查。
没想到竟然是肺癌晚期了。
父亲一直看着李叔的脸,眼圈有点红。
王姨说,这些年李叔还是像年轻时候一样,没日没夜的干活,而且生活还是那么的节俭,不吃好的,不穿好的,生吃家园,最大的奢侈就是偶尔会喝我父亲他们喝点小酒。
这几年,做点小生意,整天忙着,虽然收入比以前多,没有过过安逸的日子,可是现在却把身体累坏了。
说完,王姨有点泣不成声了。
而李叔醒了过来,看见父亲来了,强撑着露出了些许笑意,说“老伙计,你来了。
很久不见你了。”
父亲回答“是啊,这不到半年的光景啊,没想打你小子竟然生病了。
怎么不早告诉我。”
李叔“哎,这是命啊。
没想到苦了半辈子了,结果还捞了这毛病了,还坑了媳妇和孩子。”
李叔这么说,王姨说,“别胡说了,好好养病吧。”
然后离开了病房。
父亲说“老李,你别乱说,也别乱想,养病要紧啊。”
李叔“咳咳,这个病你知道了吧,我也知道了,还有不到1个月的活头了。
到也遭不了多长的罪,可是还是不放心,媳妇和孩子啊。”
父亲的说“你现在就好好养病吧,别想这些了。
孩子现在都工作了,生活不会差的。”
李叔说“是啊,老伙计,知道快死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啊。
你和我都是苦命人啊,都为了生活奔波劳累了这么多年,换来了现在的家庭,孩子的成长是我们最大的骄傲。
想想,我们对得起亲人了,现在得病了,看上去对不起亲人了,可是最对不起的是自己。
这些年,咱俩都是没命的工作,养家糊口,省吃俭用,没有好好生活。
现在还有一个月就要死了,我确实有点后悔啊。”
父亲说“老伙计,我们这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啊。
而且,有了儿孙的幸福,我们也就安心了。”
李叔说“这一点我以前也是完全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我觉得,我们即使不是这么死命的拼,可能让老婆孩子稍微过的不如现在好了,但是我们可以多陪陪他们啊。
我本可以在妻子生病的时候,送上一碗热水,而不是在苦累的干活去挣一点钱。
我本可以每晚吃完饭后,带着媳妇孩子去散步,而不是加班挣钱。
我本可以带着媳妇去看一场电影,而不留下现在的遗憾。”
说着这些,父亲和李叔都留下了泪水,李叔更是哽咽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还有李叔这样,他们在我眼里一直是高大挺拔的,给我的印象他们的形象永远是坚强的。
而如今两个七尺男儿,而且还是两位老人,竟然这样的哭诉。
这时候,我觉得我要给他们空间,就走出病房,让他们两位好兄弟好好聊聊,毕竟这可能是生离死别了。
是啊,生离死别竟然是这么容易就出现了。
我想着刚才李叔的话。
是啊,人活着何必那么累呢。
有个幸福的家庭,工作压力不要太大,何必那样累死累活,到最后还是一场空。
父亲累死累活,现在得到的他要的幸福了吗?
他要的就是儿孙幸福,现在应该是有了。
可是,这是为了我的幸福啊,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