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以前从来没仔细想过的事情现在很流畅的就从林泉的口中说出来了。说出来之后林泉才意识到似乎确实如此,赵岁安从一开始认识他起就视他为“情敌”,而与谁为敌这个概念,本身就是把对方和自己放在了同等的层面上。
赵岁安从来没有用自己alpha的身份看轻过身为o.ga的林泉,这大概是他们在后来一直能融洽相处的原因。
瞿翔鹰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也不是不能接受男a,那我当时就不管不顾追你了。我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不懂得怎么疼老婆,我也可以对你好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林泉又喝了口茶,慢悠悠地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跟他之间也有不少这样那样的麻烦事儿。而且,”林泉看了瞿翔鹰一眼,“咱俩之间的那种好,是只适合做朋友的那种。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赵岁安的。”
林泉在这样说的时候,目光从瞿翔鹰身上又投向了赵岁安,语气毫不犹疑、自信满满。瞿翔鹰看着林泉那闲适轻松的表情,觉得他现在的轻松和以前瞿翔鹰曾经见过的那种轻松并不完全相同。他以前所见到的,是一个将轻松建立在强大自信之上、认定自己的方向绝不会出错的林泉;而现在这个林泉,既拥有强大的自信,也拥有另一种即使出了错、偷了懒,也会有人撑着自己的悠然。
“哎鹰子!你怎么逃了!”猛子已经喝得有点儿大舌头了,还偏偏眼尖地捉到了溜出圈的瞿翔鹰。赵岁安往回一看就看到瞿翔鹰在林泉旁边坐着,顿时气急败坏道:“不准勾搭我老婆!”
桌上笑成一团。
散场之后算了算,这一桌人大概喝掉了五六斤白酒,第二天酒醒之后他们肯定得肉疼。不过这些都不是林泉和赵岁安需要操心的了,林泉把赵岁安带走的时候这小子也有点摇晃了,回到房里脸也不洗倒头就睡,还得林泉给他搓好毛巾擦一遍。忙完之后林泉也累了,顾不上挑剔军营里的房间条件太差,简单洗了洗就倒在另一张上下床上,很快就睡得没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一些细小的动静吵醒的。说来也怪,跟赵岁安睡的时候就算闹钟响了林泉也毫无知觉,现在一个人睡了,反而听到点风吹草动都要醒,其实他本来就是睡觉很轻的体质,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人睡反而睡得更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