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手机看了看,王哥进去已经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了。
我有些烦躁,冲过去打开浴室门的想法不断的在脑海中壮大起来。
可是看看床上躺着的徐萌,内心的复杂是在难以让人言语。
十几分钟就泄了,我不会被这个女人玩成早泄了吧!
我竟然还有心思自嘲一下。
胯下有些酸痛的弟弟仿佛也在无声的抗议着。
心里能不复杂么?
这是我的第一次出轨啊,在面对对曈曈的猜疑中,我第一次出轨了!
我的胡思乱想很快被王哥的出现打断了,他一脸奸笑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走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盯着他径直的走向客厅中去。
我几乎忍不住要拉开门出去质问。
强忍了很久,终于压抑下了这个想法,我要等到曈曈的出现。
五分钟之后,曈曈出现了。
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曈曈竟然穿了一身新的纱裙,长短和以前的裙子差不多,只是要隐隐约约要通透很多,可以看到黑色的内裤和胸罩?
这裙子和内衣一定是王哥买给曈曈的,看着曈曈穿着别的男人买的裙子,穿着别的男人买的内衣内裤。
异样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全身。
曈曈也走向客厅去了。
那边的角度我无法从门缝中看到,也不敢将门缝开的更大,只好附耳倾听。
“刚才是在不好意思啦,我不知道在里面洗澡的是你。”这是王哥的声音。
“没、没事的,也不能怪你。”曈曈的声音低的我几乎听不到,也许她正埋着头一脸的害羞。
“不过你好坏,怎么能那样看人家。一会我老公回来了,别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说这个了”
“好好,我们看电视,呵呵”王哥的话语落下,电视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播的是不知道哪部韩剧,配音的韩国味实在太明显了。
不知道是他们再没有了对话,还是声音已经被电视的声音盖过了,不管我怎么努力的听,都已经听不到任何他们的对话。
而徐萌已经是背对我躺着,不知是否已经睡着。
我强耐着性子,站在门后一动不动的观察着。
直到站的腿有些发酸了。
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是曈曈的。
我从门缝中看去,曈曈正在想走廊这边走来,当我看到曈曈泛红的脸颊的时候,她距离我只有两米多的距离。
这时候的我不敢把门缝闭合,害怕轻微的动响让曈曈察觉到,只好立马闪身到另一边的门后,心中默默祈祷着曈曈不要走进这间房间。
也许是我的祈祷成功了,曈曈路过了我们的房间门,并没有好奇的推开进来,只是径直的走向新房主卧去。
随着脚步声的渐小,我努力压抑的心才慢慢狂跳起来。
真不知道如果被曈曈撞破这个房间的情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狂跳的心脏还没有落稳,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这一惊之下,我几乎叫出声来。
看到是王哥,我心中喊着侥幸,却怨恨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怨恨包含的内容实在很多。
王哥似乎看了房间的情形也有一些惊讶。
在床上凌乱的躺着的徐萌,仍然没有转过身来。
王哥顿了一下,好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出去一下,给梅婷买点醒酒药。你们有什么要我帮忙带的没有?”
我不说话看着王哥,想问,却问不出口。
既然自己这么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躲在这里!
既然我连自己都回到不了,又怎么能够让他回到我呢?
“给我带一盒毓婷。”床上躺着的徐萌说话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好像被就揪住了一下。
不敢再看王哥的目光,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目光游离了开去。
王哥很自然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奶奶的!
被他撞破,我就这么不好意思的,而他知道我在这个房间里,自然就明白我看到他走进了曈曈洗澡的卫生间,他就这么能装镇定的,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功力深厚。
回头对徐萌说了声“对不起”,依然没有回音,反正事情已经出了,我也打算破罐子破摔,只要徐萌没有告诉曈曈,怎么都好说,就算我欠她一次了。
走出客房,悄声的走到主卧那边。
正看到曈曈拿着毛巾给梅婷擦脸。
看到我走进来,曈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给我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我走出了主卧。
站在走廊里,曈曈说道:“别吵到梅婷,我刚给她擦身子呢。里面都让我脱光光了,你进去想吃人家新娘豆腐啊!”
我心想着:你都被那个王哥吃了豆腐了,怎么都不说。
口中却没有点明,只是带点酸味的问道:“新衣服穿着怎么样?”
没有察觉到我语气的变化,曈曈的好像有点羞涩的样子:“你给我买的裙子怎么这么透啊!还买这么性感的内衣裤,从外面能看到呢。你,这么想让自己老婆给别人看的啊?”
“啊?啊!”我立刻反应过来原来王哥是以我的名义送给曈曈的。
曈曈继续说道:“买了还不自己拿上来,还让王哥给我带上来。让王哥拿着这,多难为情的。”声音似乎越说越小了,也许是发觉自己的心虚,最后一句话猛然将声调提了起来:“在外面磨蹭这么久干什么坏事去了?”
我倒是真的干坏事了,只不过没有在外面干。
看到曈曈其实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如果不是刚才她和王哥的事情,或许我会更自责一些。
我没有接曈曈的话茬:“王哥回来怎么给你的裙子啊?你不是洗澡着呢么?”
曈曈的目光有些游离,故意避开了我的眼睛说道:“哦,王哥把衣服给我拿到卫生间里面的外间,放在毛巾架上的。然后我洗完就出来穿上了啊。”
曈曈说谎的时候总会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继续问道:“是么?王哥进去放了衣服就出来了么?”
“想什么呢你!满脑子不正经的。”曈曈显然故意避开了我的问题,却不知这样的谎言在我的面前无比的脆弱。
面对着这个深爱我的女人,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很久以后我曾想起当初的这段情形,思索了很久依然无法给出自己答案。
亲密的爱人如我和曈曈之间,是否应该存在善意的谎言?
猜疑总是像一颗恶毒的种子,种到了心里面就很难拔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