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仍要去喝酒?”
“是啊。”刘歆晔举目眺望,天气甚好,满山苍翠,林深处依稀有人家,就如同那天他与陈三年骑马登山所见,虽物是人非,但豪言不散,壮志犹存,他怎可轻言放弃?
“陈三年,你醒来时,还愿意与我载酒同游,共赏这人间山河吗?”
苍松不语,只有路过的风悄悄提醒着刘歆晔,是时候出发了。
“朗朗心肝儿,你说晔晔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吗?”瞿耀站在山路口,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心生慨叹,“哎,我可真是忧国忧民的好国师,改天定要讨块匾额来,挂在我司天监门口,让我师父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王上是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通。只是这情字易写,情关难过,能走到什么地步,全看王上的造化了。”宋朗难得没有唱反调,这让瞿耀很兴奋。
“我的心肝儿就是懂我!”
“闭嘴!”
“我——阿嚏!”瞿耀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掐指一算,脸色变了又变。
“怎么了?”宋朗狐疑,这人又在卖什么关子呢?
“哎哟,我的小祖宗!”瞿耀哭丧着,“荞儿要过来了!”
宋朗一听,忍不住轻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公主!”
“哼!心肝儿你都不担心我!”瞿耀急得直跺脚,剁了几下就往回跑,边跑边嘟囔,“不行不行,我得把我的宝贝儿藏起来!”
“你跑那么急做什么,小公主又不会吃了你。”宋朗慢条斯理地走在后面,心情略微欢快起来,要知道荞儿可是尊活阎王,手段花样不是王上能比的。
“她不会吃了我,她会直接把我拆了!”瞿耀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显得格外有趣。宋朗低低地笑着,不急不慢地跟了上去。
“盈江哥哥,我们绕道走,别和哥哥他们撞着了。”可爱的姑娘从马车里探出一颗小小的脑袋,模样与刘歆晔有四五分肖像,圆圆的眼睛跟个小奶猫似的,特别招人。
“荞儿不想见静无了吗?”赶车的青年打趣她。
少女脸一红,嘴上却振振有词:“静无迟早是我的,少见一次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是会为了这些耽误正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