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过眼亲恩,霜雪蒙尘(3 / 3)

照日天劫 默默猴 26548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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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因此碍了玄鹫问鼎掌教的路子,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而怀里的女子昏迷未醒,衣衫不整,自己的下袍、裤管又被她抓破,怎么看都很难说辩分明……真启心中转了无数念头,额间冷汗涔涔,颤声道:“三……

三爷!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要以此胁迫于我,却是万万不能。

元常师伯虽与我师不睦,却是心如明镜之人,决不能妄信你的诬言。

”劫真淡然一笑,忽道:“你道是谁传授我《列缺剑法》新诀的?”真启没料到会有此问,不觉一怔。

劫真低头凑近,笑道:“正是元常师伯。”

当年他从天城山返京,学了医术,武功却是平平。

元常在山上与他有数面之缘,觉得劫真资质优秀,又懂事知进退,心中爱惜,不忍这块习武的良质美材埋没在“还本草庐”里,曾想收他为徒,却被其师玄鹤真人所阻,最后不了了之。

劫真回京后,正巧元常接掌中京分观,偶见劫真在京城街头徘徊,昔日山上的乖巧孩童却变成了一个积郁消沉的少年,一问之下才知他学武心切,于是教他日日前往中京分观,暗中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元常本就不赞成几位师叔的门户之见,既然是私下传功,百无禁忌,于是将新旧套路一股脑儿教给了劫真。

自此劫真武功大成,却又不脱天城山的范畴,旁人都以为他是得自本山真传,殊不知有这等机缘。

劫震本不欲他学得上乘的武艺,才故意送劫真进“还本草庐”,这一下子弄巧成拙,只得吃下哑巴亏,从此提防起这个老三来。

真启虽不知其中关节,但劫真所施展的《列缺剑法》新诀却是最好的证明,心下一凉:“原来他是元常师伯的私传弟子!敢说与我知晓,这是斩草除根的意思了。”

颤声道:“三爷!真启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加害?”

劫真笑道:“我不是害你,是送你一样梦寐以求的大礼。”真启一愣,却见劫真打开车门,钻入厢里,冲他一伸手:“快!把商姑娘藏进来!”

真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抬头才见远方数骑已近,几乎能看见形影了──反过来也是一样。

他一咬牙,将怀里的商九轻抱入车厢,沉声道:“三爷,商姑娘须与我回黄庭观,否则我甘冒大不讳,也要与三爷扯个直。”

劫真挑眉一笑,关上厢门时只说:“方才逃走的那个凶人武功极高,三位小道长非是对手。真启师兄若去得晚了,只怕道门又要痛失三株禾秀青苗,令人扼腕。”

真启心头突的一跳,暗自悔恨:“我……我真是鬼迷心窍!那人武功不恶,应淳他们几个经验不足,黑夜里岂能追去?”

“砰”的一声车门闭起,片刻间蹄声达达、健马长嘶,四骑已奔至车前,当先一人凤目长髯、道骨仙风,身后斜背长剑,正是中京分观观主元常。

真启冲他一稽首,恭谨问候:“师伯一路辛苦。”

元常道人点了点头,见他神思不属、频频回顾,低头问道:“怎么啦,真启?”

真启嚅嗫片刻,才道:“方才弟子带应淳、应宽与应和来此迎接师伯,途遇一名采花恶贼,那人不敢与弟子交手,径自逃了,应淳等前去追捕。弟子怕他们有什么闪失,心头颇为挂念。”

元常蚕眉微蹙,沉吟道:“此事你处理得太过粗疏,有欠考虑。应淳几个年纪尚轻,无甚江湖经验,寅夜追贼大是危险。”回头道:“真悟、真见!你们三人速速循迹追赶,马腿快过人腿,总能抄在前头。”想了一下似觉不妥,又说:“若然制服贼人,应绑付押司,莫要让恶贼逍遥法外。”

身后三骑一齐稽首,按照真启所指,挥缰往司空度逃逸的方向驰去。

真启掌心捏了把冷汗。接下来就是最危险的部分了。

“师……师伯一路辛苦,还请上车歇息。”

元常摇了摇头。

“我习惯骑马。你来中京不久,不知我的癖性,也不怪你。

中京物价嚣起,雇一辆车的银钱足让乡下人家温饱几天,我等毕竟是修道人,愈近名利则愈应谦低自持,才不会落人口实。

”说着一夹马肚,策缰前行。真启松了口气,也跟着跃上车座。

提心吊胆的感觉一去,才觉得师伯的话颇为刺耳──按照本山原先安排,应由其师元清道人接掌中京分观,中京毕竟是天子脚下,人脉关系不同他处,首玄一系占着这个肥缺十几年,早应该交了出来。

老祖仙逝后,代掌教玄鹤却刻意忽视这项协议,把召还本山的元常又派回京城,命准备好启程的元清留山不发;这样强硬突兀的姿态,在低调掌理本山十余年的玄鹤身上倒是头一次出现。

真启接到元清道人的鸽信,从字里行间能读出师父的强烈不满。

他自己已经准备好要在中京大展拳脚了,包括置办体面的衣物、努力模仿中京口音,甚至暗里揣摩豪门贵族间的进退礼仪……

但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锦锻道袍、白玉如意、盛大的醮祭、公卿之间优雅的谈道论法………通通都成了泡影。

今夜一过他就要收拾行囊回天城山复命,重新回到那个充斥着陈年熏檀、酥腐纸蠹的木造舍群之中,去面对那些当初满怀妒羡目送他离去的师兄弟。

当然,也再没机会见“她”一面了──北俱州与中宸间关万里,而天城本山绝对是女客止步之地。

怀着复杂纷乱的思绪,真启随着师伯返抵中京分观。

“你随我来。”元常跃下马来,回头吩咐。

真启强忍着打开车门的冲动,犹豫片刻,终于将车厢门外的横闩拴上。

元常回见他还在辕边磨蹭,口气罕有地露出一丝不耐:“快来!”匆匆迈进观中内室,待真启入得房内,才小心将房门掩起。

这间斗室名为“坐功房”,只有观主才能使用,自来十分僻静,四壁无窗,一旦掩门垂帘,便是密谈的好地方。

元常平日连就寝都不关房门,此举十分反常。

真启惴惴侍立,元常道长一指身旁的蒲团:“坐下说话。”见真启踌躇不前,蹙眉道:“事急从权,不必多礼。”

真启赶紧落座,却听元常低声凑近问:“绥平府的劫四爷,据说与你颇熟稔。”

劫兆在中京声名狼藉,所关不离风月,真启以为师伯窥破车中藏有女子,唇面皆白,颤声道:“弟子不……不怎么熟。”

元常皱眉道:“你与他是一师所授,怎地不熟?”

“是…是。”真启额间微汗:“习艺时见过,下山……下山后便无往来。”

元常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你明日找个理由走一趟绥平府,将四爷带来见我。那辆雇车……”真启身子一颤,却听他续道:“……先莫还回去,且备在后门处,幸许明日离京时用得着。”

真启失声道:“师伯明日要离京?”

元常面色一沉,刻意压低嗓音:“莫要声张!你今日是怎么了?这般仓皇!”

真启嚅嗫告罪,慌忙离座欲出,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师伯,劫四爷一家今日清早便已出了京城,往本山去啦!四爷不在京里。”

元常陡地色变,霍然起身:“往本山!难道你没收到鹤翙幡么?”

真启从没见过他如此模样,不觉有些慌乱:“有……有。弟子依特使快信所示,前往绥平府通知劫庄主,请他老人家速速前往本山。”

元常面色铁青,沉声道:“胡说!祖师爷坐化之前,为防魔门妖人乘机对绥平府不利,遗命特使持鹤翙幡入京,教劫震劫庄主不得回山。掌教真人的信中所写,我在旁边看得分明,怎能有错?”

真启莫名其妙,回房取了信来,呈交给师伯过目。

元常展开信纸,见纸质、印信均与本山所用相同,但字迹绢秀,绝非掌教玄鹤真人的亲笔,书信的内容更与黄庭老祖的遗命南辕北辙,果然是催促劫震即刻回山。

“持幡特使是谁?快唤来见!”饶是元常涵养深厚,此际也不禁变了脸色。

真启匆匆而去,片刻便回,俊脸白得像雪片一般。

“师伯,人不见了!”

“是何人送幡来的?”

“他说是元通师伯座下,唤作真行。弟子查过他的名剌,确是本山黄牒。”

元通是元常的师弟,也是首玄一系里的重要人物,收徒甚多,在“元”字辈里仅次于四玄一系的元清、元猛。

天城山上有三千弟子,五玄分据前后山各宫观道场,各系的子弟未必都相识,一旦离山行走,须以本山发放的道牒名剌确认身份。

“我离山之时,真平尚在太清宫执役,怎能送鹤翙幡来?”元常一拍大腿,拈须道:“这定是魔门妖人偷天换日的伎俩,果不幸被祖师爷言中!真启,你速速收拾行装,等真悟他们回来,咱们便出城追赶劫庄主一行。魔门布下这等诡计,定有图谋,只怕去得晚了,又有憾事!”见真启呆呆出神,不觉蹙眉:“还愣在那儿做什么?”

“是…是!”真启如梦初醒,慌忙掀帘而出。

他心不在焉,一离开坐功房,便低着头赶往后院,见四下无人,赶紧将车门打开,车中已空无一人。

以劫真的身手,那简陋的车厢横闩自是拦他不住,真启早有预料,只是亲眼看见时仍不禁有些失落。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号房后进,推开房门、点燃瓷灯,随手扔下长剑,一屁股垂坐在床沿,却见纱帐之中似有人影,惊起身来,猛将垂纱一掀,整洁的棉布铺盖上俯卧着一具曲线玲珑的娇躯,从服色、身材与颈后白得微带幽蓝的肌肤来看,正是昏迷不醒的商九轻!

真启的心都快跳出口腔,颤着手轻按上她浑圆的肩头,只觉触手温软又十分有弹性,滋味妙不可言;勉强定了定神,将她轻轻扳正过来。

商九轻双眼紧闭,少了犀利冷锐的目光,弯长的睫毛显得极有女人味,真启犹豫良久,指尖几度徘徊,终于轻轻触及她的面颊,那种活生生的温热细滑,几乎令他感动流泪。

真启自幼修道,这是他初次感受到造化之力的神奇,竟能将如此超乎想象的美丽化为真实。

颤抖的指尖顺着百合鲜瓣一般的幽蓝面颊,滑过姣好的下颔、细直的脖颈、精巧的锁骨,慢慢停在她微微起伏的白晰胸口。

商九轻的衣衫被司空度撕开,一对大小适宜、如覆碗一般的浑圆玉乳就裹在水蓝抹胸之下,抹胸的鲜绿滚边顺着精致的乳形起伏跌宕,低壑处挤出一抹雪白小沟,美得令人摒息。

真启转头不敢多看,颤抖的手指却收不回来,那紧致结实的胸脯肌肤微一按下,立即便弹起来,触指温热,更遑论是那对浑圆饱满的乳丘。

真启只觉得眼烘耳热,心里有个声音疯狂叫喊:“你不能碰她!商姑娘是天仙般的人物,你既已献身道门,岂能亵渎仙子?”手却像着了魔似的,慢慢向下游移。

他本想转头抓住自己的右手,又唯恐一见那美不胜收的动人胴体,便再也克制不住,额间冷汗涔涔,身子里却像煨了个滚烫的洪炉,熊熊焰火将从五窍中喷射而出。

“祖……祖师爷在上,弟……弟子非违色戒,只求您让我再碰一碰她。弟子愿放弃晋升权位之想,终身隐于‘还本草卢’研习学问,或于‘金匮典阁’洒扫守经,无念无求,再不参与派系争逐,绝了名利精进的想头!只求您……求您遂了弟子的小小痴念……”

他闭着眼睛,慢慢将颤抖不止的手掌覆上水蓝抹胸,手指曲起,直到握实那只坚挺浑圆的精致乳房。

“砰!”一声,两扇房门倒撞开来,真启吓得一跃而起,本能地抄起长剑,见来人面色铁青,凤目圆睁:“畜生!你在做什么!”声音不大,却如雷霆炸裂,震得真启五腑皆动、膝腿微软,正是观主元常道人!

真启面如死灰,颤声道:“师伯!我……我……不是……”蓦地心虚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元常罕有地厉声道:“我见你魂不守舍,料有蹊跷,没想你房中居然藏有女子!我自问并无门户派系之见,便是与你师不合,一样视你是本山第三代中数一数二的人才,你……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来!”

真启全身发抖,本想为自己辩驳,但元常破门之际,他正抓着商九轻的玉乳销魂不已,心里已然认了罪行,无话可说。

元常等不到申辩,又见床上的商九轻衣不蔽体,与适才所见一联想,简直是不堪闻问,气得浑身发抖;片刻后定了定神,才拂袖叹息:“此事我不能决。我若将你解上本山,交与掌教真人发落,旁人一定以为我怀了杀鸡儆猴的心,欲阻四师叔争夺大位;我若不处置你,天城山百余年的清誉毁于一旦,更加对不住祖师爷。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真启全身发冷,张口啊啊两声,仍不成言语。

一瞬间,自己被押回天城山、师祖玄鹫真人开坛审问……种种画面掠过脑海,终于双膝一软、“噗通”跪了下来,颤声道:“师……师伯!小侄一时糊涂,对商……商姑娘做了无礼之举,却决计没有污辱她的意思。请……请师伯高抬贵手……”连连磕头,碰地有声。

元常正要发话,忽听背后风响,回身一拦一送,已将剑锋斜斜挥开;随手摘下墙上的木剑一指,逼得来人不得不收剑后跃,低声赞道:“来得好!”嗓音嘶哑,宛若豺狼。

元常见他黑巾蒙面,身形却颇眼熟,心中一凛:“魔教妖人来得好快。”沉声道:“阁下是谁?夜访黄庭观,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那人嘿嘿两声,目光越过元常的肩膀,嘶声道:“真启道兄,我来接应你啦!”

真启一怔,认出那人的服色正是劫真,又惊又怒,颤声道:“你……你胡说些什么?我与你……有什么好接应的?”

劫真长笑声里,又挥剑与元常斗在一处,边打边说:“此事一成,商姑娘就是你的啦!咱们都说好的,你怎么又反悔了?”

他精通天城山的剑法秘传,对元常的招式了然于胸,专以从劫兆处骗来的幻影三剑拆解,原是想隐瞒身份,不料越打越是顺手,“幻影剑式”的套路似与天城剑法若合符节,只是精妙繁复远在其上。

两人交手片刻,元常在招数上已处下风,若非他修为深湛,早以落败收场。

劫真故意叫唤:“小道士!你还等什么?并肩子上啊!”

真启恼他陷害,怒道:“休得胡言!师伯,我来助你!”“锵”的一声长剑出鞘,风激烛焰、寒光耀眼,便要起身。

元常听得惊疑不定,眼角余光见他面上杀气大盛,蓦地警醒起来,却被蒙面人攻得无暇回顾,大喝:“别来!你快把剑放下!”

真启一怔,知道师伯并不相信自己,更急着输诚:“师伯!小侄绝无二心,这人是大大的恶徒,你我一齐联手拿了,自能还我清白!”

元常喝道:“把剑放下!”

真启把心一横,擎剑加入战团。

劫真等的就是这一刻,脚下交错,“鸡行步”师展开来,真启眼前突然不见了人影,元常却觉剑风从身侧而来,本能往左一让,几乎撞上真启的剑尖:“铿!”一声两剑相架,堪堪格住。

“你!”元常须发皆扬,温和的面容陡然间成了怒目金刚,厉声咆哮:“欺师灭祖的叛徒!”真启错愕不已。

元常再不容情,改格为刺,迳取真启咽喉!

劫真挥剑牵制,一边大笑:“道长说得好!小道士,为了美娇娘,你得再加把劲啊!”长剑圈转,使开“坠霜之剑”的借力法门,引元常与真启的长剑互击。

他得意之下,嗓音便不似先前嘶哑;元常听得耳熟,隐隐觉得不对,手中长剑被一股柔劲带得两边交击,突然转头恣目:“你是──”剑上缠劲倏空,他挺剑一刺,却堪堪从劫真耳畔削过,“噗”的一声轻响,小半截剑尖从他胸膛贯出。

元常睁眼回望,却见真启满面愕然。

劫真在最后一刻放开对元常的牵制,却是为了引真启之剑杀人。

这一刚一柔间的巧妙转折,正是“坠霜之剑”的至高运用。

生死交关,元常突然明白过来,伸手扯下劫真的面巾,一字一句的说:“我……我早该听出是你了。难怪……掌教真人嘱咐我要特别提防,原来……原来你才是欺师灭祖的叛徒……“语声渐低,垂首不动。

真启如梦初醒,猛地扔下剑,指着劫真厉吼:“你……你竟害了师伯!”

“不对,”劫真手拈长鬓,悠然一笑:“是你杀了师伯。是你的剑,你动手刺穿了师伯的胸膛。我,不过是接应你罢了。”

真启悲愤难当,吼叫着一跃而起,挥掌击向劫真!

劫真哈哈大笑,身子突然转开,也不见他使什么手法,真启只觉颈后一沉,旋即失去知觉。

……

当真启恢复知觉时,张眼只见青砖密砌、残灯昏黄,身下一只陈旧蒲团,居然身在“坐功房”中。

他倚壁斜坐,全身动弹不得;微一运功,才发现要穴被封,只是劲力并不严实,又是天城山的正宗手法,应能提早运功冲开禁制。

商九轻就俯卧在密室中央,距他不过七八尺,滑润如水的曲线玲珑有致,衬与暗室昏灯、阴影起伏,更显诱人。

真启只觉口干舌燥,腹内似有火炭洪炉,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劫真听见“骨碌”一声,笑吟吟地从对墙蒲团起身,缓步而来。

“真启师兄醒了?”

“恶贼!你害了元常师伯,我……”真启咬牙切齿,忽见劫真停在商九轻身畔,蹲下将她翻了过来,满腔的悲愤都化成惊惶,哑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快别碰她!”

劫真含笑不语,拉着商九轻的手腕将她提起,真启这才发现她双腕连着火蜥皮手套一齐被缚起,商九轻一双妙目正冷冷望着自己,凄苦中隐有愤恨。

真启被她的双眼瞪得无地自容,不由一震:“若非我听信劫真之言,替她将手套戴上,商姑娘至少也能以寒气自保。她……她是真的恨我!她是真恨了我!”思之心痛如绞,恨不得一头撞死。

劫真将商九轻的腕子高高提起,他身材颀长,又是屈膝半跪,登时将她吊得曲膝侧坐、上半身直立起来,撕裂的前襟什么也遮掩不住,水蓝抹胸裹着的一对玉乳浑圆挺翘,胸上雪肌一览无遗。

劫真轻轻替她拂开乱发,商九轻全身乏力,连别过头去也不可得,精巧纤致的下颔微微挪开,浓睫频瞬。

劫真似乎很享受这种惊吓她的乐趣,手指顺着脖颈、胸膛一路滑下,最后停在她差可盈握的蛮腰畔。

商九轻的身子从来不曾被男人如此抚触过,先前陷在司空度手里时,也只是饱受痛楚折磨而已,娇嫩的乳蒂被拧得肿起,平日不过樱桃核般大小,如今即使隔着抹胸观视,只见饱满的乳丘上耸起一粒饱熟的樱桃,膨大得撑起滑亮的水蓝绸缎,令她羞愤欲死。

比起司空度的蹂躏,劫真的手指却仿佛有着难以言喻的魔力。

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柔柔地滑过她的腮帮、下颔、颈侧与锁骨,抚得她悚栗起来,那种提心吊胆中隐隐透出的酥麻让她觉得十分羞耻;然而蕴有魔力的手指一点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温柔的、缓慢的,若即若离的划出她浑圆的乳形,滑过肿胀的蓓蕾时热辣辣的一痛,疼痛中却有一种战栗般的快感。

商九轻的呼吸陡然浓重起来,冷白细致的肌肤上沁出薄汗。

她一向都痛恨自己身为女人,却从未像此刻这样深恶痛绝过。

浑圆的双乳、结实的腰肢,就连细致的雪肌与膨肿的乳尖都让她觉得软弱,毋须看见男人淫猥的目光,也知道它们正被垂涎觊觎着;这种相望里毫无敬意,逞欲与剥夺的一方永远是强者。

她想抵抗身体里涌出的颤栗,却连咬牙的力气也没有,忽觉腰间一凉,劫真已捏断她的腰带,连同男性化的围腰一起扯下,只听“咚”一声轻响,自裙里掉下一物。

真启嘶声叫嚷:“你……你别碰她!无耻淫贼!”

劫真置之不理,随手翻起她松开的下裳,细薄的裈裤裹着两条匀长美腿,裈布里隐约透出酥白的肉色,与脚上套着的青色快靴一对照,反而显得无比性感。

商九轻的腿间掉下一只小小锦囊,显是系在裙里,贴身收藏,所贮自然是那枚劫震私藏的阴牝旧珠。

劫真探手至她腿间,将锦囊拾起,忽然发现触手湿凉,青砖地上竟有一小滩湿粘,却是自商九轻股间渗出,不觉笑道:“听闻商堡主喜着男装,素以女儿身为憾。依我看来,商堡主却是天生尤物,不做女人才可惜了。”

商九轻羞愤欲死,却无法言语,身子微微发颤,美眸中迸出怨毒的目光。

真启心如刀割,怒道:“劫真!你要杀要剐,冲着我来便了!商堡……商姑娘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岂容你亵渎?”乘着血气上冲,他才敢将“商堡主”喊成了“商姑娘”,忽觉两人亲密许多,暗忖:“我……我定要救她脱离魔掌!”隐隐期待佳人的垂青。

念头一起,脑筋顿时清楚多了,又道:“商家堡、九幽寒庭是何等势力,就算是以照日山庄之能,也未必能尽挑了,你又何苦招惹她?速速将人放了,我与商……商姑娘起个毒誓,决计不将此事泄漏出去。”

劫真哈哈大笑,片刻才摇头道:“真启师兄,你是本山一等一的人才,迟早是要接黄庭掌教的大位,却被那些个牛鼻子教坏啦,变得如此迂钝。”不理真启叫骂,压着商九轻的双手往真启的面前放倒,一把扯下她的抹胸。

水蓝缎子拖过膨大的乳蒂时略一阻滞,抹胸一去,一对雪白的圆乳顿时晃荡起来,令人眩目。

商九轻腰带已去,撕烂的前襟两分,两袖虽还套在身上,却从过顶的小臂裸至腰脐间,上半身的美景一览无遗。

“真启师兄,她纵使美若天仙,但始终还是个女人。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玩物,若无男子来玩弄,要这般动人胴体何用?”劫真说着俯身凑近她的腋窝,以舌相就。

商九轻的腋下光滑细致,别说是体毛,连一点刮剃的青渍痕迹也无,肌肤之滑之白,犹胜胸乳;她不用熏香,圆滑凹陷的腋窝里有一丝淡淡汗味,混着天然的女儿体香,非但不显膻异,反如兰麝一般,闻起来格外动情。

劫真细细舔着,另一手把玩起她结实弹手的嫩乳,时不时轻刮一下肿如樱桃般的嫣红蓓蕾,弄得商九轻身子颤抖,昂首呜呜有声,不知是苦是乐。

真启本欲转头,然而一见她抹胸下的挺翘双峰,便再也移不开目光,看得脸红心跳,目瞪口呆。

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商九轻羞愤忍辱的痛苦神情,只见她鼻尖微汗,一只玉乳让劫真揉得不住变形,纤巧的下颔频频昂起,发出苦闷的呻吟,仿佛呼应着劫真的侵犯似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仿佛世界正一点点崩溃:“商……她这样天仙似的人儿,玉洁冰清,怎能……怎能如此?一定是劫真用了什么无耻手段……

还是、还是女子原来真是这样?

”忽觉此念大大对不起商九轻,几乎想甩自己一巴掌,厉声道:“劫真!你是本山教下,岂可犯此大戒!”“说得好!本山教下,的确不可犯戒。”劫真将商九轻提起,随手拉过一张小几让她靠着,走到真启身前,忽然捏断了他的腰带,一把扯下他的裤头!“你……你做什么!”真启大惊失色,却见胯间一条弯如鹿角的紫红肉柱跳了出来,昂然弹动,简直是无地自容。

劫真回到商九轻身后的小几坐下,提着她的腕子将娇躯拉到怀里,着靴的双腿分跨自己腿上,让她绑起的双手挂在他颈上,双乳挺出,摆成了个极淫靡的姿势。

“师兄心里不想犯戒,身子却不由自主,这便叫做天然本性。来,让商堡主瞧瞧师兄的男子威风。”劫真笑得不怀好意,双手搓揉商九轻的乳房,张口轻咬着她的脖颈。

真启胯下之物雄昂勃挺,丝毫没有消下的模样,眼见商九轻朦胧的眼里射来一丝轻鄙失望,真启恨不得立刻死去,偏偏又移不开眼光,适才偷偷温存的一瞬又重回心头,仿佛能感受到劫真手里的结实滑腻。

劫真继续说道:“阴阳交合是天性,道门不也有房中双修之术么?一昧排斥,才是入了魔道。女子也同男子一样,便是三贞九烈,到了这个关口,也只能顺着自然天性而为,阴阳调和滋补,延生大大有益。”

商九轻奋起余力,低声骂道:“无……无耻!”

劫真淡然一笑,双手食指在她乳蒂四周打圈,掌间剧颤,那一对尺寸不大、但形状却精致超凡的圆乳猛地摇晃起来。

商九轻的乳房异常敏感,这一下弄得她仰头呜咽,不自觉地搂紧了劫真的脖颈,只是她身子无力,看起来倒像主动将胸脯往他手里送。

劫真穿透她汗湿的藕臂浓发,直视着真启:“你瞧!她嘴里说‘无耻’,身子却难以自制,女子便是如此。你若想安分做个天城山的道士,这般美好的女子,你一世都得不到。天城山与萧然海间关万里,商堡主回到北域,日后嫁与蛮邦的粗鲁男子,夜夜让那些野兽糟蹋蹂躏,岂不可怜?唯有你,真启师兄,唯有你能怜香惜玉、爱她疼她,令她尝到做女人的滋味。”

真启明知他是强词夺理,然而一想到商九轻嫁给别人、那人日日得以享受眼前的曼妙胴体,胸中不觉燃起妒火;听到劫真柔声说“唯有你”之时,心中忽然一动,恍恍惚惚想:“我……我若能得到她,必定爱极疼极,绝不负她。”嘴里痛斥劫真,却已有些语无伦次,就连商九轻投来的冷蔑目光,都觉得似有挑逗之意。

破解心防需要时间,劫真也不着急,径自玩弄着佳人玉体,慢慢也生出了欲念。

他在中京名声甚佳,为了维持形象,无法像劫兆那样纵情声色,只能倚靠化名伪装,悄悄在京城外的乡下养了几名禁脔,乘出城办事之际玩弄泄欲。

那些女子虽经他精挑细选,却无一有商九轻这般动人的身段美貌。

尤其是她平日对男人不假辞色,高不可攀的模样,摆布起来格外有趣。

他抚着吻着,忽然想念起她光洁细致的腋窝,只觉得平生所御,没有一个腋下能如此撩人情欲的,圈着她的蛮腰往上一提,低头凑到她胁下,细细品味那兰麝一般的奇妙体味。

劫真尽情享受片刻,心中微动:“如此光滑细致的肌肤,绝非只是勤于刮除腋毛所能致,莫非……”魔手飞快探入她的裈裤中。

“不……不要!不要……”商九轻这才慌乱起来,拼命想挣扎,无奈全身乏力,被劫真一手紧环着胸脯,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无,偏偏那种电流飞窜似的悚栗快美越发强烈,似乎他还未碰触,她的身体已然满怀期待,一股混杂了惊恐与痛苦的绝望感油然而生,闭目挤出一抹清泪。

劫真摸过她平坦的小腹,探入腿心,摸到一处光滑汗湿的饱满肉丘,她的外阴特别肥大,胀卜卜地覆着小小的蛤嘴蚌珠,仅只一条裂隙泌着湿润,触手异常粘滑。

劫真用整只手掌覆盖着,反复抚摸,摸得商九轻簌簌发抖、发出像猫儿般的低呜声,与她孤高冷傲的形象绝不相称,指掌间却没半点纤茸扎手的感觉。

(果不其然,她是天生的“白虎”!)

劫真突然兴奋起来,起身将她卧放在小几上,商九轻无力的小手撑着地,屈膝翘臀,靠着小几支承腰腹,被摆成了牝犬般的性感姿态。

真启看不见她的面孔,却见几下双乳沉坠,浑圆的乳球坠成了尖笋形,两粒蓓蕾宛若熟透的樱桃,在昏黄的灯焰下呈现出妖丽的嫣红色泽。

从这个角度看,商九轻不再显得那么高高在上、不可捉摸;仙子的薄纱揭去后,她的肉体看起来是那么样的真实,活色生香,充满令人感动的生命力,出尘的美丽都化成了淫靡冶丽的诱惑。

她的臀股不算肥美,但肌肉紧致,将薄薄的绸裈绷得严实,透出一只肉酥酥的粉蛤;裈裤的底布陷入一条细缝中,被浆液浸透的布质贴敷出桃子般的外阴形状,紧闭的密缝前端浮出一点芽贝般的晶莹蜜肉,似乎害羞得不敢见人。

劫真脱掉她一只靴子,露出未着罗袜的玉足,商九轻的脚底是极细嫩的淡橘,这是她全身上下除了乳蒂外、第二处透出肌肤红润的地方。

商九轻似是惊呼一声,劫真却未停手,拉着她的裤腰一寸寸褪下,一直褪至膝弯,终于将她最私密宝贵的地方暴露无遗。

即使早有准备,劫真还是忍不住一阵砰然,几乎要赞叹出声。

商九轻的阴阜光滑得像是另一只乳房,细致可口,令人爱不释手。

发达的外阴就像是两瓣鲜桃,将玉门与肉芽藏在中间,只露出一丝细缝;两腿间是淡淡的桃红色,这是她全身第三处透着红润血色的地方。

第四处便是小巧精致的肛菊,与玉门一样,也是害羞得藏在股间。

或许是因为“白虎”的缘故,劫真觉得阴户无比洁净,忍不住凑近,伸舌轻轻一舔。

商九轻“啊”的一声向前一拱,两条赤裸的美腿剧烈颤抖,施展“连天铁障”时的满身英气荡然无存,只剩下说不出的娇弱诱人。

劫真多玩弄乡下民女,向来只享受她们的口技服务,从不舔吻女子私处。

商九轻的玉门却仿佛有种奇异的魅力,散发着似汗非汗的兰麝体味,劫真越舐越觉销魂,舌尖抵得两下,不知不觉已上移到会阴处,伸手掰开两片结实弹手的雪臀,将精巧的菊门大大暴露出来,狠狠地用舌板戳刺着。

商九轻似觉羞耻,低头呜咽,身子颤抖得更加强烈。

劫真舌挑片刻,忽觉下巴一阵温粘,抬头一看,才发现蜜裂似乎张开了分许,露出更多鲜嫩蛤肉,一抹浓白如荔浆的爱液滑淌下来,非但不显肮脏,反而倍增淫靡。

须知女子爱液多是无色透明,离体后经反复搓揉,渐渐出浆,才会变得白浊;若患有妇科疾病,也有可能泌出黄白浆液,但嗅之有异味,腥骚难闻。

商九轻的泌润白稠中微带透明,并无异物,闻起来似兰麝体味加倍浓缩,十分催情,兼且下阴罕有的清洁细致,绝非身染妇疾。

劫真正觉奇异,忽然想起曾在淫书中看过一条,说女子若膣户内的肌肉特别有力,则爱液离体之前,于腔膣内一阵收缩研磨,淌出自然稠浓;阳物入此名器,当真是死去活来。

“难道……她竟有书中记载的罕见体质──‘盘龙涎香’?”

劫真心中一荡,精关几乎失守,赶紧收摄心神,见一旁的真启失魂落魄,估算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褪下裤腰,露出一条细长光滑的白龙来,抵着商九轻的蜜壶。

那长物色泽白晰,与寻常肉柱不同,又细又长,杵身微微弯曲;真启胀成紫红的怒龙与之相比,显得粗短狞恶许多,不若劫真的细长秀气。

真启再怎么不通人事,也知他是要剥夺心中玉人的贞操,血气一冲,穴道突然解开,挥掌扑上前去:“淫贼,住手!”劫真哈哈大笑,回身一掌击中他的肩头,真启倒摔出去,起身时又被褪下的裤衩绊倒。

他穴道初解,全身血脉瘀滞,怒急攻心,自然不是劫真的对手;一连几次,都被轻松打倒,劫真下手劲力不轻,摔得他头晕眼花,半晌都爬不起来。

劫真呵呵一笑,却不插入,径自转到几前,抓着商九轻的浓发,将她提得昂首呜咽,眼中迸出泪来。

“女子本就是生来交合的,谁夺了她的贞操,她便一辈子记得谁。无论你多欢喜她,我只消夺了她的身子,她便是我的人了,任你如何死心塌地也没有用。”劫真笑道:“很讽刺,是不是?但女人就是这么蠢,与她们谈情说爱的都是傻子,其实只要抢头一个干了她,一切便尘埃落定,哪怕夺走贞操的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她们也照爱不误,就像着了魔似。”

他虽然笑得轻松,眼中却有熊熊恨火,这是真启初次从他眼里看见情感的波动,仿佛之前风度翩翩的劫三爷只是一张伪装的皮。

那样浓烈而隐晦的恨意压倒了真启,他看得目瞪口呆,仿佛被一瞬间化成巨兽、露出本相的劫真所慑,一时失去了起身对抗的力量。

劫真捏开商九轻的下颔,将细长的白龙插入她口中。

那又弯又长的巨物仿佛永远都插不完,商九轻只觉得小嘴中被挤得满满的,那股捅入的压力却毫无停止的迹象,一直深入她的喉间,插得细嫩的喉管暴撑起来,剧烈的反胃与呕吐感倏然涌起,商九轻浑身剧震,不由自主地迸出眼泪。

劫真天赋异禀,那条白龙长得足以深入喉间,龙首被抽搐的喉管不住压迫,快美绝不逊于蜜壶嫩肉。

他不停抽插,好整以暇地说:“你瞧!她这张小嘴的头一次就是我的了。就算她以后让一百个男人插进嘴,她也会记得是我插得这么深、这么有力,痛苦是我给的,快乐也是我给的,谁来她都得跟我比一比,永远都不会忘记。”下身用力挺动,商九轻呜呜迸泪,张到极限的小嘴不住淌出口涎,几度呕得微翻白眼,似乎为劫真的话下注脚。

真启挣扎起身,上前欲救,劫真干脆松开商九轻的下颔,双手以“坠霜之剑”的借力法门拆解,径将真启的拳脚往商九轻的娇躯上招呼。

商九轻被插得喉间抽搐,几此想闭嘴将劫真的命根咬断,谁知“五罗清烟散”霸道至极,非但徒劳无功,小嘴里一阵蠕动,反让劫真大呼过瘾,令她羞愤得几乎晕死过去。

真启指掌频频拂过商九轻的娇躯,眼见她雪肌沁汗、拧腰摇臀,说不出的淫乱动人,忽然迷惑起来,不知她是乐是苦。

交手片刻,仍难越雷池一步,又被劫真一掌打飞,重重撞在墙上,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保不住她的清白!保不住她的清白!”

劫真抽插片刻,隐然有了一丝泄意,赶紧抽出白龙,转到商九轻身后。

商九轻“呕”的一声趴地喘息,痛苦地吸着空气,不料身后劫真扶着白龙尖端,在蜜裂处沾了淫液反复润滑,猛力向前一送,居然刺进了她窄小的菊门之中!

商九轻惨叫一声,娇躯绷紧,只觉一条烧红的圆钝烙铁撕裂股间,悍然捅入肠道内,她菊门里泌润不足,简直像被硬生生撕开似的,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劫真被箍得舒爽无比,忍不住低吟出声。

果如预料,商九轻具有“盘龙涎香”的奇异体质,不仅膣户肌肉发达,连肠内也极为有力。

寻常女子后庭若无甘油润滑,陡然插入往往撕裂出血,如犁干穴,她的肠内肌肉却能自发地随着异物侵入而蠕动,抽插片刻便觉滑顺无比,且隔着薄薄一层肉壁,似能感觉膣户也不住抽搐,那种奇妙的体验平生未有,简直是难以形容。

真启以为她贞操已坏,热血冲上头颅,怒号一声,扑上来与劫真拼命。

劫真听风辨位,倏地扣住他左臂与颈间关节往下一推,将真启的脸压在她汗水淋漓的雪臀上,恰好正对菊门处,目睹被一圈极富弹性的肉膜箍紧、兀自进进出出的凶猛白龙。

“这后庭的贞操,我也要了!”劫真的声音像天雷一般,狠狠轰进他的耳膜里,啃噬着他的心,衬与眼前淫靡的抽插景象,真启在痛苦中竟隐隐有一丝兴奋的感觉:“日后即使你插她的后庭一百次、一千次,她永远都只记得我!”

“住手!住手!”真启大叫,不觉迸出泪来。

“接下来,我就要……”劫真一抹额汗,喘息着抽出裹满浆油的狞恶白龙。

“住手!住手!住手…”真启放声惨叫,忽觉制住自己的两只手略有松动,仿佛在绝溺毙前看到了最后一根浮草,猛然运劲一挣,居然将劫真挥了出去。

劫真一个空心筋斗翻至几前,稳稳落下。

真启想起方才几度交手,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好不容易涌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双手紧抓着商九轻的臀股,嘶声叫道:“住手!你不可以……她……不要……”叫到后来语不成声,隐隐带着哭音。

“她是我的!”劫真作势逼近。

虽只挪动尺许,却已为真启带来巨大的压力。

“不是,她不是你的!”真启忍不住大叫:“她是我的!你说唯有我……你刚说了……唯有我、唯有我……”

“但只要我一插进去,她就是我的了。无论你对她再好,她都只记得我!”

真启哑口无言,眼见劫真步步靠近,他多年来所修的道、苦练的武艺、相信的价值与正义……通通都已崩溃,就连先前拼命压抑的、亲手误杀师伯的愧疚感也一并浮现。

在这当口,就在他最心爱的女人即将失贞之际,天城山黄庭观的一切完全帮不了他,真启青筋暴起、满脸涕泪,狂乱地找寻最后一点机会。

直到一个念头掠过他的脑海。

“不,她是我的。”真启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双手扶正商九轻的雪臀,猛将胀红的硬物插入玉门!

商九轻的后庭犹自痛得死去活来,耳中乱烘烘的什么也听不见,忽然下身一阵剧痛,撕裂感更薄、更锐利,旋即一条滚烫硬挺的异物穿破腿心,排闼而入,凶猛无比地将她娇嫩细致的膣腔撑开数倍,挤得又满又胀。

她已经知道自己不会晕过去。

即使被撑开的疼痛是那样的激烈,她仍旧得一丝不漏的完全承受。

讽刺的是:在后庭被开发的短短片刻间,她蜜壶里的分泌却出乎意料地丰沛,插入嫩膣的异物获得充分的润滑,进出得益发凶猛。

她忍不住呼痛起来,出口却是带着喘息的呜呜声,只能让身后的野兽更加兴奋。

真启是童男修道,用力穿破薄膜的疼痛几乎让他以为下身折断了,但这痛楚也不过是一瞬之间而已,敏感的肉杵倏地被柔嫩温热的肉感所包覆,不住上下掐挤。

他不由自主地挺动起来,插得发摇髻散;片刻才想起了劫真,张眼见他双手抱胸,凝立不动,忍不住咧嘴一笑,喘息道:“她……现在是我的了!”

“是么?”劫真随手拈鬓,挑眉一笑。

真启一愣,唯恐他动手争抢,挺动得更急,直插得商九轻哀声呻吟,湿发摇散,一双玉乳剧烈摇晃,美膣里唧唧有声。

“她是我的了!”真启荷荷剧喘,翻起的眼瞳宛如野兽:“只要我插进去,她就是我的了。她……一辈子都只记得我!”

“对,”劫真笑道:“的确是这样。”

真启大喜,只觉肉杵被无数双小手用力挤捏,胯间沾了她粘滑的爱液,与细致动人的肌肤一厮磨,快美难以言喻;抓着她的雪臀一阵挺动,毫无征兆地喷薄而出,满满射了她一穴。

他是童子之身,阳精又多又猛,商九轻被灌得小腹微微胀起,阳物尚未拔出,已从被撑圆的玉户肉膜里汹涌而出,顺着腿股而下,流了一地带着殷红血丝的白浊。

真启射得头晕眼花,趴倒在她汗湿的美背上大口喘气,深觉平生至乐莫过于此,抚着她结实弹手的柔肌,心中仅只一念:“她是我的了。这天仙般的人儿,此后便是我的了!”

他年轻力盛,射过不久又勃昂起来,想起还未品尝过美人的动人玉乳,顿时淫念大兴,抬头见劫真已消失不见,恍惚中不禁有些得意:“商姑娘是我的了,谁也争抢不走。他……他毕竟知难而退。”将商九轻翻了过来,见她兀自昏迷不醒,爱怜地抚着她的面庞颈胸,大大分开血迹斑斑的腿根,仰头插了进去……

……

劫真整装离开黄庭观时,东方已隐露一丝鱼肚白。

转过街角,一人在阴影中垂手相候,正是司空度。

“都办好了?”劫真拈鬓开口。

“六个小道士全都杀了,没留一个活口。”司空度咧嘴一笑:“元常牛鼻子的尸身跟送幡的小道士藏在一处,决计没人能发现。”

“很好。将元常的尸身硝制起来,勿使腐坏,日后还有用途。”

“启禀主公,商九轻那个小娘皮既然开了苞,嘿嘿……”

“你若再踏进黄庭观一步,又或动了她俩一根汗毛…”劫真拈鬓微笑,眼里却无笑意:“我便教冯老师送你一记‘天君刀’。司空先生自忖武功在劫惊雷、单成侯之上,能接得下‘万胜天君’一刀,不妨一试。”

司空度眼里掠过一抹阴鸷神色,旋即咧开满嘴黄牙,嘿嘿笑道:“主公言重啦!黄庭观不去也罢,我还不想跟自个儿的性命过不去。只是咱们给主公办事,尽心竭力不顾死伤,也没能得了那个赏,真启杂毛何德何能,主公舍得把这么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给他?”

劫真右手一拈长鬓,左手缓负而行,怡然道:“天城山黄庭观,那是魔门五蒂七叶、十二大宗门都想拿下来的敌人。只要天城山尚在,魔门永无出头之日;倒了个劫震,随时能再扶植他人,没完没了。司空先生多智,能否想一策毁去天城山?”

司空度“嘿”的一声,捻须道:“我可没这本事。如果有,怕连皇帝也做得。”

劫真击掌道:“着啊!我也是这么想。如今黄庭老祖一死,天城五玄势必要为这个掌教大位争上一争,首玄玄鹤温和弱势,大位犹如无主之鹿,他那四位师弟个个忒能干,谁不见猎心喜?天城山之易主,指日可待。”

“主公的意思……”

“真启这个人,是我们打入天城山的一枚楔子,放对位子、一锤落定,偌大的天城山也要应声分裂,如同破竹一般。”劫真越走越远,身形融入日出前的最后一片阴影:“成大事要能放下,这是军师教会我的第一件事。商九轻越是宝贵,放下她所能得到的才越值得期待。”

……

这一天,惊起绥平府的是一连串轰然的撞门声。

更令众人手忙脚乱的是:平素指挥若定、隐然掌管全府运作的侯管事不见了!

谁也应付不了这般混乱的场面。

好不容易门房定了定神,飞奔到内院禀报:“堂小姐、堂小姐!不好啦,出大乱子啦!”

劫苹习于晨起,一早便已练过了剑法,梳洗更衣妥适,正在书斋里看书,见状微微蹙眉,刻意柔声道:“老李,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她清脆甜美的嗓音出乎意料地有着安抚的作用,老李定了定神,颤声道:“堂小姐,大事不好啦!庄主的车队遭遇魔门袭击,死伤殆尽,只有三爷一人逃了回来,在城外遇见寻城兵甲,刚刚送回府里来啦!”

劫苹心头一凉,却知眼下不是哭泣担心的时候,起身整襟:“回来了么?走,带我瞧瞧去。”

两人一路行出,沿途丫鬟、仆役等慌如热锅上的蚂蚁,整座绥平府乱得像是炸了窝,劫苹随口支派、一一安抚,等来到大厅之时,府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秩序,厨房在偏厅摆了酒菜招待前来的金吾卫士,帐房也拿出三百两纹银权充谢仪。

劫苹来到厅上,只见担架里躺着一个全身血污的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三哥,连忙唤人请大夫来,颤着小手跪在担架旁,含泪轻唤道:“三哥、三哥!是我……是阿苹。”

劫真动了一动,睁开眼睛,低声道:“阿……阿苹!我在作梦么?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劫苹心痛已极,唯恐碰疼了他,小手紧捏着担架:“这是绥平府,三哥。你回家啦,什么话都别说,放宽心,先把身子休养好。”

劫真摇了摇头,艰难地说:“车……车队里有内奸,魔门妖人大举进攻,二哥不幸遇害,二叔负了爹爹突围,我……我留下来断后,人……人都死光啦!好多血,好多血……”

劫苹知父亲虽与大伯不睦,但危急时背负家主突围,的确是他的作风──在劫惊雷心目中,从来就没打算久占家主大位,兄长毕竟还是兄长,纵使昏聩,仍是一府之尊。

她问明了马队遇袭之处,派亲信的飞虎十五骑出城领军,前往调查。

大夫匆匆赶至,为劫真剪破衣物、洗净伤口,上药包扎。

“启禀小姐,三爷受的都是皮肉伤,胸口一剑伤得最深,似是偷袭所致,所幸三爷避过了要害,休息月余便可痊愈。”

送走了大夫,劫苹命人将劫真抬入房内歇息。

劫真阖上眼睛之前,对她低声说:“阿苹,你快快派人去找阿爹与二叔,他们两位老人家孤身在外,我很担心。另外,还要找到老四,他……他年纪轻,被魔门妖女蛊惑,不是故意出卖我们的。”

劫苹闻言一震:“是……是劫兆通风报信?”

“是文琼妤那妖女。她出身蘼芜宫,混入九幽寒庭,便是为了乘机兴风作浪。老四他……他年纪轻,被妖女的美色所迷,才做出这等糊涂事。你……你别怪他,我担心魔门杀人灭口,也要赶紧将他寻回……”越说声音越低,终于沉沉睡去。

劫苹爱怜地替他抚顺额发,起身到书桌畔研墨润笔,飞快写了三张书笺,其中两张装入柬内,以火漆点封压印,次序井然。

书写妥当,唤来副管事公孙去疾。

“公孙先生,这两封是我的手书,其一送与金吾卫神机营的曲凤钊大人,请曲大人过府一趟;其二以角鹰送往香山的飞虎骑基地,让方统领速速回来见我。

另外,这张手谕让帐房诸位先生抄录百份,正午之前拿来给我用印,并备好中京左近八郡六十一县,所有武林正道门派的名条拜帖,随时准备快马送出。

”公孙去疾领命而出。劫苹从桌畔一只巨大的蓝釉双耳壶里取出一个挂轴,平摊在桌上。望着中京左近八郡六十一县的地形图,一张绵密的包围网以案发地点与京城为双轴心,依照复杂的水路交通动线交错蔓延,正在她巧致秀美的小脑袋瓜里迅速成形。

“劫兆!此事……此事你定要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