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不行，在莫海面前，陈亮什么也不是，莫海就是陈亮一座山，永远也跨不过去。

可是，自己已经明明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是陈亮呢？

“醒了？”莫海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夏语冰问道。

“睡了多久了？”

夏语冰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裂开，明明自己就是实验室里面，莫海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而脑海里面萦绕不去却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

为什么就像回声一般在脑海里面回荡着。

莫海却不为所动的一边喝着手里的咖啡，一边说道：“你好像做梦了？”

夏语冰看着莫海现在居然还在悠闲的喝着咖啡，气不打一处来，不屑的说道：“没有。”

“我刚才就很后悔，不应该和你说这些零碎的记忆，它并不能说明事情真相是什么。更不应该帮你打开密码箱，毕竟那只是大学时期的记录。这样不仅救不了莫海，反而会让你像莫海那样堕入……你会变成另外一个莫海……我不想……”莫海[何师道]忧心忡忡的说道，脸上一副自责的样子。

堕入？变成另外一个莫海？

夏语冰猛然醒悟过来，为什么陈亮会怕莫海呢，自己只是表妹呀？

不，那不是莫海的世界，那只是我的世界，因为在自己的意识里面，陈亮才会怕莫海。

这个药是不是混淆人的潜意识，似乎和何师道的药有异曲同工的味道，怪不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这两个药有什么渊源。

“你再好好回忆下，好好找下陈亮相关的记忆，莫……何老师，可以吗？”

夏语冰不知道称呼眼前的人是莫海还是何老师比较好。

“恩，好的……那个……那个……”莫海好像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老师，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夏语冰忍不住问道。

“额，没有，还能想起什么呢？”莫海把脸别到一边，眉宇之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皱，然后又不见了。

“哦，没有呀。”夏语冰失望的低下头，心想：多给点下虚拟人格一点时间，也许就有新的发现了，刚刚不就发现了莫海的密码箱了吗？

夏语冰心里有燃起了一丝希望。

一阵清风吹来，怀里的莫海大学记事本被清风吹翻了起来。

莫海年轻时候的笔迹再次映入夏语冰的眼帘，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们无法观察到意识，我们甚至不能确定其他人的意识，更别说去了解其他物种，可是其他物种既没有意识了吗？

人类是从哪里开始有意识的？受精的那一刻开始，精子又是怎么找到进入卵子的方式？

进化是一种概率事件，还是一种有意识的精心安排？

生命真的只是偶然吗？

药物可以影响意识，甚至改变意识的话，那么意识本质又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