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救不活腊梅婶子,我也不要活了,我无法原谅自己亲手害了她这个事实,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我怎么可以!
泪无声地滑落,滴在她的脸上。……
镇中心医院的走廊里,急诊室的门口,我焦急地等待着,腊梅婶子被推进去半个多小时了,论说只是洗胃,也该出来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急诊室的门开了,一个白大褂走了出来,我赶忙冲过去询问,白大褂告诉我,人已经没有危险了,幸而事先灌了绿豆汤,毒药解了一部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接下来就是寸步不离地照顾腊梅婶子,因为内疚,因为惭愧,很多时候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神。
我很怕!怕她会赶我出去,不让我呆在她身边,怕她连一个赎罪的机会也不给我,怕她会永远不再理我。
自从她醒来之后,话突然变得很少,一定是在怨恨我,人之常情,谁会对一个害自己的人还能当做没事一样吗?
她不说话的时候,我也不敢多嘴,只是默默地守在她身边,每天良心上都被无声地刀割着……
几天后,她出院了,我搀扶着她回到家里,她表情平平淡淡,看不出喜怒哀乐,我希望她能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
可她没有,她只在渴的时候说要喝水,饿的时候说要吃饭,解手的时候说要上茅厕,其余的,她什么都不说,沉默的像一堵冰冷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