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法齐亚道,他笑了一下,极尽嘲讽,“没有人敢。”
“他们十分强大。”泽莫道。
“对,他们太强大了。任何反抗他们的人都会被碾碎,所以没有人胆敢反抗他们。”法齐亚道,“就是这样的,公平和正义都是不存在的。”
“里面在说什么?”狱卒敲了敲金属的栏杆,“给我安静点!渣滓!”
“是的,先生!”法齐亚朝着监狱外有气无力的吼了一声,泽莫听见狱卒走远的声音。
“那很绝望。”泽莫道。
“可不是吗,不过当你过久了,也就习惯了。”法齐亚伸长双腿,泽莫发现他的一只腿有不自然的扭曲。
“你的腿怎么了?”泽莫问。
“废墟下面被压断了,捡回来一条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剩下。”法齐亚道,他拍了拍自己的腿,“不过像个害虫一样活下来也比死了好对吧。”
“你在这世间活着,不过如同行尸走肉。”泽莫道,他没有用英语而是索科维亚语,那是一个索科维亚诗人的诗句,他写的长诗并不为了歌颂而是为了记录,他给亡者写诗,给亡者的家人写诗,然后将写着诗句的羊皮纸在坟前烧掉,看着火星升上阴雨蒙蒙的天空。
“你在说什么?你家乡的语言吗?”法齐亚问。
“对,”泽莫道,“一句诗,写那些在□□统治下绝望的人民。”
“用在现在正好合适。”法齐亚道。
“你的家人死了,你因此堕落。”泽莫道,“你想这样混过一生吗?”
“不然呢?”法齐亚问。
“那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法齐亚看向他的表情有些变了。
“你失去过某些人,和我一样,对吧。”法齐亚道。
“对,”泽莫道,“不过我为了复仇而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