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曦见他挣脱了自己怀抱,心中颇有些失落。
他忙拉着恬熙的袖子,撒娇的摇了摇:“曦儿再大也是母妃的孩子嘛!母妃,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别生气了,生气会有损您的美貌呢!这样曦儿会内疚死的。”
他这样一张已经阳刚的面孔腻声撒娇,只弄得恬熙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几乎都不敢再去看严曦的脸,只好胡乱应了几句,随后挣脱了袖子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严曦见他就这么走了,心里很有些失望。
他闷闷的躺回床上,睁着眼看着帐顶出神。
双手下意识的枕到脑后,鼻端却突然嗅到了一股暗香。
这暗香并不是被褥间的熏香,而是更加甜郁迤逦,更加撩人心思。
他想了想便明白过来,抽出手来将手指放置鼻端。果然,香味的来源就在于此。
他嘻嘻一笑,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指点着鼻端,头闷在枕头里偷偷笑了。
深秋时,朱太后参加赏菊宴不甚感染风寒。
因为她一向身体健康,本来所有人都并不以为意,万万没想到她竟是一病不起。
寒冬之际,她开始出现皮肤溃烂,全身剧痛。
那剧痛实在是折磨人,竟生生让这个坚强的女人咬烂了嘴唇,三个月下来,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
太医们对这种奇怪病症束手无策,只能徒劳的为她开一些缓解疼痛的药方,却收效甚微。
一直煎熬到开春,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快不行了。
恬熙忧心忡忡的写了信给严炅,却也深知他也无能为力。
所以只敢在信中避重就轻,以免让他分神。
现在北境战事如此紧张,严炅决不能有一丝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