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抓痕渗出血珠,赤裸的身躯上开遍青紫,鲜红的咬痕像印记一样复上各处。
那份惊天动地的动静,让外面的宫人们都胆战心惊,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严炅脸色阴沈的从琥珀阁走出,从此之后几天未曾踏入承欢殿一步,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只是一次,柳珂坐在他怀里说笑话的时候,突然眼见的看到他脖颈层层衣领的遮掩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顿时惊叫出来,忙追问这伤从何而来。
严炅当时只是淡淡的说:“没什么,被小猫抓了一下。”一天之内这个消息传遍宫中各个角落,引起众说纷纭。
恬熙刻意不去理会,每天仍旧是按照自己步调安排生活。直到有一日,他在散步的时候,居然又遇到了柳珂。
恬熙看到是他便老了脸,坐在肩舆上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只是突然心念一动,他又转过视线盯着柳珂身上的衣服看了几眼。
柳珂礼数周到的对他行了一礼,见他要走,便忙开口道:“娘娘慢走,草民有话要说!”
恬熙听了有些奇怪,便命停下。斜睨着他,等着下文。
柳珂一接触他的目光,便觉得胆寒。
他咬牙忍了忍,大胆开口道:“娘娘,陛下身上出了伤。娘娘可知道吗?”
恬熙哦了一声,并不接话。
柳珂便继续说道:“那抓伤很深很长,是陛下七天前从娘娘那回来时出现的。娘娘可曾明白是什么让他伤的那么深?”
恬熙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陛下是怎么说的?”柳珂便说:“陛下说是猫抓的,可我觉得不像。”
恬熙听他这样一说,便突然笑了,他看着柳珂,说:“你的意思是陛下撒谎了?”
柳珂有些畏缩,可他仍旧强撑着说:“陛下是在保护一个人,他知道若是他受伤的事闹出来,那个人肯定会有大麻烦了。”
恬熙听了一笑,便说:“有道理,那么你说他是在保护谁呢?”
柳珂偷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娘娘,草民以为您心里跟草民有着一样的答案。”
恬熙泰然自若的看着他,说:“本宫不懂!”
柳珂见他仍旧不动声色,终于有些激动的喊了起来:“娘娘,按理这话不该有我说,可是您难道就不内疚吗?陛下对您如此深恩厚眷,我们都有目共睹。而您呢?深受皇恩却恩将仇报,难道您的良心真的过得去吗?”
恬熙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既然知道不该说,你还要说。那接下来也是你自找了。”
顿时喝令道:“来人,赐张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