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陆昊天在理智或情感上如何拒绝去承认此事。
但他的身体,确实己经牢牢记住,任伯惇那根炽热而粗长的肉棒所带给他后庭深处,那股奇异而深刻之极的无比快感。
这件事,其实是让生性自负,向来睥睨于天下的陆昊天,极以难接受的。
他是翱翔在天际的巨鹰,是奔驰在大地的雄狮。
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更不会为任何人牵挂,他只为翱翔天际的悠然自在而奋斗,为浪迹天涯的百年孤寂而存活。
他理应当胸怀万物而不系于万物,更何况还是被个少年长期间鸡奸的这种丑事?
怎么可能呢?
只是,这份往日令他自豪的不羁,最近在任伯惇那胖小子期待的热切眼神下,却往往都溃不成军。
以往,任胖小子对他还存在着几分敬畏与胆却,但最近他简直越来越放肆,尤其是自从那次被他发现自己身上几处特别敏感的部位之后,那小子几乎就像是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
不过,追根究底,还是得怪他自己越来越来不济事。
比方说最近,只要那胖小子以他惯常用的胆却且含蓄的语气,轻声问道,“前辈,您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他的身体居然就会莫名其妙的一阵发热,然后就忍不住的想依言而行。
这怎么得了,要是依照这态势持续发展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让任伯惇那胖小子予取予求,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发生的状况。
回想才刚到达大同府的第一天,任伯惇那小子就瞎纒着要跟随,他无可奈何之下就顺道教了那小子收敛气息的法门。
他原先是要让那小子知难而退,因为像这类将身体气息收敛到几至呼吸断绝,全身毛孔紧闭,令感知有若草木般的龟息法门,原本是必须内力己达先天之境的武学高手才能臻至的境界。
那知,任伯惇这看似没用的小子却是像吃饭喝酒般,说学会就学会,让他吃了一大惊。
虽明知是那小子体内阳极天胎的先天特性作祟,但那小子胆小的天性,似乎也让他对于用来逃跑或者保命用的武技,特别的有天份。
同时,他也发现阳极天胎的另一项特性,那就是它居然能够将任伯惇身上的内力全数吸纳进天胎里,甚至还能转移至丹田以外的位置,令探查其内力者,误以为他全然不俱内力的错觉。
这件仅有极少数顶尖武者才辨得到,且还极难长时期间维持的事情,任伯惇那小子做起来,却是轻松自在得像是呼吸般的容易,这就不能不让人感到惊异了。
只是极阳天胎这么一个武林奇葩出现在任伯惇这小子身上,算不算得上是种暴殄天物,那就难说得很。
比方说那小子虽吵着要跟,但前后只待了半天,就嫌起四处巡查监看的工作气闷,百般无聊中又将脑筋动到他身上来,气得他第二天就将他丢在旅舍里,不准他再跟来碍事。
没想到那胖小子竟也乐得清闲,就这样待在旅舍里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看着他成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蠢模样,就不禁让人感觉当真白白浪费了他这一身在武林中极其罕见的特异体质。
刚想及此,陆昊天便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连忙收敛心神,不久阁楼里便传来“依啊~”的开门声,紧接着就听见交谈声。
“要不是看在米兄的脸面上,小弟在这风头火势的期间,还当真不敢硬着头皮接待什么劳子来的远方朋友。”
“呵~想不到我米某人的老脸皮总算还值得上几分文,哈哈哈~”,接着声音转低,显是靠近对方耳边说,“老实说,米某也是听闻范大人最近遇上的事,今日才特地来此。”
只听得范植年声音一沉,显是颇有不悦,“米兄,我敬您是多年好友,加上您老在关外,又是位呼风唤雨的毛皮大亨,小弟这才冒险与您会上一面,可您却一见面便开起小弟这种玩笑,不嫌稍微过份了点吗?”
那米姓男子立时陪笑道:“呵~小弟怎胆敢拿正事来开范大人的玩笑,小弟今日是真带了一位能够解决大人眼前问题的贵客前来拜访大人,要有一字虚言,叫我米应出门就死在塞外的风沙里。”
范植年闻言半信半疑的问道:“米兄说的是怎样的贵客?”
陆昊天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将眼睛凑至预先留好的孔洞上,窥探听留阁的情况。
只见除了神情不悦的范植年之外,又多了一名长相阴沉精明,显是善于盘算计划的精瘦男子,至于范植年原本细白肉嫩的中等身材经过这阵子的折腾,己然消瘦不少。
不久在米应的引导下,身穿黑衣斗篷,脸戴瑠璃面具的极乐圣教主己然大驾光临,身边还随伺着那名始终未出过声的极乐右使。
只听范植年冷然的声音传来,“米兄,这就是你说的贵客?一个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具示人的黑衣人?”
“嘿!范大人请稍安勿躁,就一会儿,听听看圣教主的说法好吗?”,米应连忙陪笑道。
极乐圣教主飘忽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范大人眼下摆明着是一条死路,还需计较这类枝节小事吗?”
范植年闻言,拍椅而起,怒声道,“你以为本大人是被吓唬长大的吗?来人啊,送客!”
话甫毕,阁内便立时传来一阵打斗风声,但随即停歇。
陆昊天下望,发觉范植年身边的护卫,均己被武功高强的极乐右使打倒在地,范植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总算还是镇定的坐回椅内。
“范大人稍安勿躁,本教主此番造访,是特来与范大人谈一椿交易。”,极乐圣教主淡然说道。
“什么交易?”,虽是形势比人强,但范植年毕竟长年为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下还是镇定如恒。
极乐圣教主先是故作神秘的稍作停顿,半晌后方悠然说道:“本教主打算许范大人未来一个王爷大位,当然,代价是范大人对本教主的效忠之心。”
范植年也还算是有气概,明知一个回答不当,只怕就要身首分离,当下却依然冷冷哼道,“哼~未来的王爷大位?真不晓得教主是为何会有如此般大气,当今朝廷兵强马壮,百姓们安居乐业,既便想起兵造反,也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吧!”
“噢~那范大人,如果是洞庭湖的水军,加上东胜关的驻军,再配合北方鞑靼的援军,来个里应外合,南北夹攻的话又是如何呢?”
,极乐圣教主淡然说道。
范植年与阁顶的陆昊天闻言均为之神色剧变,想不到在这在四海升平的年代,居然还真的有人想起兵造反?
且加入鞑靼这个不安定的要素后,情况就不再能够轻易地受到掌控。
“不可能,我虽然极其讨厌卢祉那个粗人,但他绝不是个叛国倒戈之徒。”,范植年于震惊中脱口而出。
只见极乐圣教主好整以暇地轻拍双掌,门外随即传来低沉的语声道。
“没错,我并非叛国,而是我卢祉,原就是极乐圣教的一员。”
,随着语声,一名国字脸,相貌端正,神情肃穆庄重,一副天生便是将帅气质的粗豪大汉推门而入,向极乐圣教主恭敬拜道,“属下天权,向圣教主圣驾请安。”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范植年震慑无言,一脸不敢置信的望向刚进门,自称为[天权]的卢祉。
“如何?本教主现在就只缺范大人手上的那半片兵符。”,极乐圣教主不急不徐的向范植年说道。
“哼~别妄想我会出卖朝廷,人生短短数十年,生死之事原就平常,大不了就只是一死而己。”
,范植年豪气沉声道,随即转头向卢祉说,“只不过~卢大将军,我还当真看错了你。”
卢祉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回道:“这也不能责怪范大人的蠢笨,毕竟,有谁会去提防一个老爱找人开骂的大老粗呢?”
极乐圣教主这时故作苦思状,懊恼地说道,“那该怎么辨呢?本教主无论如何都需要范大人手上的那半片兵符,范大人却不肯就范,本教主虽然是晓得一些让人活着比死了还难过的手段,但又怎么忍心用在范大人身上呢?”
,过了半晌,极乐圣教主才欣然抬头道,“啊,不如这样,本教主早便听说范大人对我们家天权很有些意见,要不,就让他先向范大人赔个罪如何?”
“天权,你就先在人家范大人面前脱了衣服,准备好服伺范大人,就当是赔罪吧!”,极乐圣教主转头望向一旁的卢祉说道。
“圣教主……”,卢祉一改刚进门时的赢家姿态,神情转为惶急的哀求着,显是万分不情愿在生平仇敌面前出乖示弱。
“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极乐圣教主还是那副不急不徐的模样,将下颌置于顶在扶椅上的右手,悠然说道。
“属……属下不敢。”,卢祉垂下头回道。
“那就脱啊,难不成还要本教主伺侯您沐浴更衣不成?”,极乐圣教主尖刻说道。
卢祉胸口数次起伏,显正陷入天人交战之中,最后终于在满脸涨红的过程中,不甘心的转过身去,背对起范植年,开始缓缓脱下身上的衣裤。
“卢大将军~您又不是在向我们赔罪,朝着我们作啥啊,你理应当转过身去,让范大人看清楚你羞愧的模样才是啊!真是不懂事。”
,极乐圣教主的声音依然轻柔飘忽。
“是…..是的,圣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