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在电话中道:“你听听你听听,看看人家小姑娘多懂事?要不是我的辈分太高都想收她为徒了。”
我眼前一亮,追问道:“您老是说心慈妹妹如果修行就可以改变先天不足的体质?”
庄先生道:“我没说一定,但修行本就是逆天改命求长生的本事,说不定能治她的毛病。”
我把庄先生的话转述给心慈,心慈在电话边道:“谢谢老神仙爷爷。”
庄先生似乎很得意,道:“呦呦呦,好多年没人叫我爷爷了,听起来可真悦耳。”
我赶忙接道:“庄爷爷?”
庄先生道:“装什么装,我这把年纪还用装?”
我回道:“要不我再给您磕几个?”
庄先生哈哈笑道:“不必了,你在家里磕那几个就够了!这样吧,按规矩老师父没有特殊机缘是不能再收徒弟了,以免家里那些小辈不知道该怎么排资论辈。
我听说小晞那俩丫头同意做水无声的弟子了?”我回答是,庄先生道:“这样,这两天你先用我教你的办法给小丫头疗伤,我通知水无声在下周一前去看看心慈那个丫头。”
我说道:“那不好意思吧,小晞和小七就够水姑娘操心了,再多个心慈人家会不会不愿意?”
庄先生道:“你懂个屁!自古修行都是师父找弟子,你想想是不是这回事?如果心慈没那种资质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弟子徒用功?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是师父找弟子的话,一般人上哪找个懂修行的师父去?想到这我回道:“您老说的是,就怕水姑娘不乐意。”
庄先生笑了笑,忽然吟了一首诗:“水月映飞琼,馨香荡宇宫。书声传广厦,韵味雅如松。小子,修行不见你认真刻苦,泡妞的功夫可真不简单。”
我嘿嘿傻笑道:“让您老见笑了。水姑娘怎么这也和您说?”
庄先生道:“废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没听说过?总之,你的事她一定会帮你……不过老夫可警告你,我的徒弟有些特别,如果你泡她就不能半途弃她,不然我老人家是不会答应地!”
庄先生揭穿了我心里的小秘密,其实我一直挺想水姑娘的:“您这都哪跟哪啊,我对水姑娘只有敬重,没有那心思。”
庄先生道:“别跟我来这套,你连莫老头的孙女都上了,敢说对我家水丫头没兴趣?”
话越说越多,越多就越不好被人听见,我假装伸个懒腰进屋道:“您老神了!这都能看出来?”
庄先生道:“修行如我还有什么看不破的?那丫头一脸幸福地躺在床上,五气充足但稍显混乱,神魂亢奋但精神略显疲惫,一看就是吃了岁灵丹又被吸精导致的,还好那丫头有点功夫,也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啊,想不到这次出山一趟,不仅遇到这么好玩的事,还给山门找到不少好弟子。”
我追问道:“依依会什么功夫?我怎么没看出来?”
庄先生道:“你?你有几两重你不知道么?那丫头神韵忽隐忽现,见者会在内心中不自觉地把她想象成自己熟悉人的神韵,这应该是玲玲那丫头教给她的。”
怪不得我在依依身上看到小晞和小七的影子,后来又觉得有几分很像丈母娘,原来这丫头还有这等本事。
电话里庄先生又道:“不聊了,我老人家肩膀酸的慌,找个地方做个按摩去!”
我接道:“那还用找?七环摘星法您知道吧?我就会!”
庄先生道:“那东西对一般人有用,对我可没用,再说我老人家是去见见世间百态炎凉地,说不定还能再找几个好苗子呢!”
话音未落,庄先生挂了电话。
我在原地愣了好几秒,忽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
依依忽然出现在我身后道:“你知道什么?”
我想也没想答道:“我知道庄先生干什么去了!”
依依不动声色道:“哦?庄爷爷干嘛去了?”
我刚要回答,忽然意识到这不能瞎说,转头哼着小曲去找心慈。
依依见我不说,追着我非要问个明白,我被问得没办法只好道:“庄先生找人开汽车去了。”
依依一脸没兴趣地表情道:“切,没意思,那么大岁数连车都不会开。”
我苦笑着摇摇头,看到丈母娘和心慈坐在一楼的石桌旁,我紧走几步道:“心慈,这两天有个很漂亮的姐姐会来看你,说不定她能治好你的病。”
心慈道:“真的吗哥哥,如果我治好了病会不会也变的和楚阿姨一样漂亮?”丈母娘道:“心慈会比阿姨更漂亮的。”
心慈忽然小脸微红道:“如果我变的很漂亮很漂亮,哥哥会不会也像抱着您那样抱我?”
这话说的丈母娘脸都红了,我却没头没脑道:“会的会的。”
莫依依追了过来道:“不会!心慈还没成年呢!哥哥你想犯罪?”
心慈忸怩道:“再过半个多月我就十八岁了,到时候哥哥就可以抱我了。”
莫依依道:“那,那也不行!他,他有好几个老婆呢!”
心慈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莫依依道:“怎么没关系?她老婆那么多,每个人分呀分的这个人就没了,说不定你每天只能抱着他的臭脚丫子睡觉,你愿意?”
心慈想也没想道:“你不愿意么?”
依依没想到心慈会这样反问,楞了一下才道:“至少也要有条胳膊呀。”
依依道:“那你就和哥哥说呀。”
依依被心慈三两句话说的无言以对,我总觉得依依的心智不健全,其实她只是缺少经验而已,实际上她的性格非常单纯,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懂得隐藏自己。
依依愣了好久,忽然道:“我懂了!喜欢的东西就要努力去争取,不论有多大的困难也要向前冲是不是?”
心慈乖巧地笑着点点头,依依抱着心慈亲了一口道:“妹妹你真聪明,我就没想到!”。
我一看,这俩一对活宝。
扭头看到丈母娘也在发呆,眼神中隐隐露出羡慕的神色。
我趁她不注意将她抱在我的腿上道:“我的爱侣,想什么呢?”
丈母娘挣扎着站了起来,轻轻将秀发挽在耳后道:“我,我去做饭。”
唉,我亲爱的丈母娘在小孩子们面前还是放不开,心中总有芥蒂,我要找个机会让她完全释放自己才行。
两个丫头围着石台说着悄悄话,丈母娘在一旁的餐厅开火做饭,我倒成了一个闲人。
御物时的疲劳感还没完全消退,一夜未眠的困意也慢慢袭来,此时我想起庄先生神念中对打坐入定的详细介绍。
我对依依和心慈道:“你们俩慢慢玩吧,不要打搅我,哥哥要入定修炼。”说完,我在石台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同时闭目进入定境。
什么是定境呢?
这有些不好解释,勉强说的话,定境是一种精神内敛的自我追寻状态,其实际情况并不是小说中所写的那样一无所有,如果真是一无所有,那么入定境之中又有什么意义呢?
定境的修行有一梦千年的传说,这并不是文人瞎说的。
传说三藏法师在取经路上经过一座高山时,在山顶遇到一个打坐多年无法苏醒的和尚,便敲响紫金钵盂唤醒了进入寂灭深定的和尚。
和尚睁眼第一句话就是‘灵山法会上佛祖已开讲么?’
,三藏法师对他道:“佛陀在人间圆寂已有一千三百年。”
和尚捶胸顿足道:“坏也坏也,错过了真法。”
三藏便问他何以入定一千三百年,和尚说:“寻虚无中那一个真我。”
三藏问‘有身否?’
和尚答‘有’。